第一百九十七章情感

  徐婉茹回來後,白蒙也沒有多問,和她一起離開了不二城。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阿修羅道,算是他們很少進入的一條路。

  廢棄工廠,高聳的煙囪,濃重刺鼻嚴重污染的空氣是這裡最大的特色。

  徐婉茹手裡拿著一根竹笛,腰上繫著一柄長劍,配上女僕裙,該說是西洋劍客還是東方劍俠,總之有些不倫不類。

  她神色有點沉重,一直低著頭在思付。

  白蒙隨手解決了一隻從污水溝里爬出來的戴著小黃帽的工人行屍,白焰將其焚燒殆盡,按道理說這些學生們天天殺行屍,沒個一千也有八百,可這些行屍的數量,似乎未曾減少過。

  現在的白蒙,更多的去將無間理解為高維或者降維的世界,時間輪迴,空間疊加,若要去仔細了解無間的構造,白蒙也沒法完全理解,但在第七感神覺下,對無間的本質還是清楚了更多。

  不用去糾結時間與空間的問題,在規則之中,順其發展,而要超脫的話,則需要找到跳出規則的起跳點。

  白蒙現在還找不到,所以最好的選擇,還是去尋找那道地獄之門。

  徐婉茹默不作聲,行走的有些枯燥。

  白蒙打破沉悶的問道:「你在煩惱什麼?擔心自己以後和你祖先一樣黑嗎?」

  調侃的話語,惹來徐婉茹一陣白眼:「少說風涼話,你有真正的去感受白婆婆和你先祖的內心嗎?」

  「沒有。」白蒙如實回答,親戚對他來說,同樣是可有可無。

  「無情無義的傢伙。」徐婉茹罵了一句,卻也有點嚮往:「若我也能不受情感束縛,或許早就完成了飛船的建造吧!」

  徐婉茹的超腦里的超級思維,早已經跳脫了基礎物質世界的極限,然而她卻沒有辦到可以辦到的事情,因為她腦子裡終究還是有著人類的情感,她甚至還要為自己的父母和親人考慮一些事情,拖延著自己的進展。

  她自認為活的不累,畢竟聰明人解決煩惱最是容易,但比起白蒙來,她覺得自己還是被束縛的太多。

  「你說人生來有情感嗎?」白蒙開口問道。

  「有。」徐婉茹肯定的回答。

  「如何證明?」白蒙又問。

  「會哭會笑。」徐婉茹簡單的回答。

  「可我去找那些專家問過,他們的回答都是沒有,他們告訴我,嬰兒有的只是尋找舒適與溫暖與營養的本能,一個母親生下一個孩子,孩子卻可以由另外一個女人給照顧。」白蒙說。

  「白蒙,你生來會哭嗎?」徐婉茹認真問道。

  「不會。」這個他很肯定,因為他生下來不哭不鬧,家裡記憶深刻,以為他有問題,那時候老人還建議打幾巴掌,不過他母親捨不得,只是去醫院做了檢查,發現沒有問題,才放下心來。這事兒,稍大一點,也經常聽人說道,所以他很確定。

  「後天的情感也是可以學來的。」徐婉茹看著白蒙道。

  「我爺爺對我很好,名字也是他給我取了。可他死的那天,我毫無任何情緒波動,站在他的靈柩前,看著一個死人。」白蒙跟徐婉茹道。

  「我也看出來,你偽裝笑與開心這種正面情緒,似乎十分在行,但真正的悲傷、痛楚卻是一直都沒有。偶爾的憤怒,也有些表現的不足,甚至那種冷淡,也有些做作。你沒有情感,一直在學習,可越學習內心有任何的滿足嗎?」徐婉茹問。

  滿足?

  沒有。

  白蒙搖頭。

  「你更應該將你這無情感的身體,去做一件一心一意的事情。一旦你鑽研進去,就可以豪無掛礙,做到最極端與最極致,也能達到所定下的目標的最高成就。而不是去選擇做一個旁觀者,你學不來社會性情感的。」徐婉茹道。

  「人,不應該挑戰不可能嗎?或許,有一天我懂了什麼叫愛,什麼叫恨呢?而且,我覺得我未必沒有情感,你看我不也有敵人嗎?我不也有想殺的人嗎?」白蒙道。

  「如果,無間忽然消失,曹神秀對你沒有任何威脅,你還去殺他報仇嗎?」徐婉茹繼續問。

  白蒙沒有回答,因為自己的答案是不會。

  「我是不太懂,你是如何在社會群里生活十多年,卻依舊能做到毫無情感的。一隻狗一個月都能養熟,你作為人活了十幾年卻還不是個人。」徐婉茹搖頭嘆氣,似乎對白蒙的腦子也完全無法理解。

  「拐著彎罵我嗎?」

  「難得你主動開口,讓我說說話,排解下內心憂慮。不管你本質怎麼樣,但你的確在努力的維持自己是個正常人的狀態。白蒙呀!你要是能有情多好啊!這樣我愛上你,也不用怕自己愛上的是一具面具。」徐婉茹盯著白蒙,十分的惋惜。

  「愛……是什麼?」白蒙就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的問。

  人的喜怒哀樂,他已經學習模仿的很熟練,但愛他卻一直不懂。

  如果路邊遇見一隻被丟棄的受傷野狗,在有人的時候他會選擇漠視,因為大多的路人都選擇了漠視。如果只有他一個人的話,他會將狗殺死,因為來來往往的人都沒有收留他,而這隻狗要變成野狗,很大的可能因為受傷也活不了多久。家裡父母不喜歡養狗,不會同意收養,所以對這隻狗最好的處理就是殺死。

  在他八歲前,他的選擇都是殺死。

  直到有一天,有小朋友發現他殺害小動物大聲驚叫,他才發現自己這個選擇似乎是個錯誤的。可明明這隻狗也沒有人願意收養,而它也因為病痛活不下去,作為一個有『善』性的人,為狗解除痛楚,將其殺死是最好的選擇。為什麼那些明明不願意去照顧治療他們的人,對自己的選擇是畏懼與辱罵?

  這件事發生後,他獨自一個人思考了一個月。

  人的情感太複雜了,所以他從此以後在做選擇的時候,往往會選擇最中間的,避免自己極端化,他慢慢的重新回到了人群里,作為一個普通人回到社會中。

  「愛是什麼?科學理論?心理學理論?情感學理論?愛是什麼?這可真是一個很難回答的題目,但簡單的解釋你就簡單的理解,你不是珍惜生命嗎?等那一天原為一個人赴湯蹈火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的時候,就是愛吧!」徐婉茹解釋道。

  「為的這個人,有沒有性別區分?」白蒙又問。

  「分那麼清楚幹什麼?同性也一樣。」

  「總感覺你說的愛,不怎么正確。」白蒙搖搖頭,愛就得為別人去死的話,他這輩子可能也學不來。

  如果愛的人死了,為什麼不能愛另外一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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