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杯,回頭是岸酒。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站在南宮百合面前的是一個和尚,一個顏如玉的俊美和尚,令人看一眼就會暗自說做和尚可惜了的妖孽和尚。
和尚敲著木魚,轉著佛珠。
南宮百合搖搖晃晃的來到桌前,直接拿起金杯,可倒在唇邊,卻發現杯中無酒。
「酒呢?」南宮百合看著妖孽的和尚問道。
「施主回頭是岸,你已經喝不了了。」和尚睜開了眼睛,澄淨明亮的雙眸,令人精神一振,驅散些許醉意。
南宮百合低著頭,看著無酒的酒杯,然後回頭看去,他的身後,站著一個少年還有一個帶著白色面具的怪人。
「回頭哪有岸,只有人。」醉醺醺的南宮百合沒好氣的告訴和尚。
「若是回頭無岸,這杯酒便是苦海無邊,你註定難得解脫。」和尚告誡道。
「哦!」南宮百合不咸不淡的應了聲,指了指酒杯,繼續要酒。
「回頭吧!」和尚卻是繼續勸誡。
「我都喝到這兒了,現在回頭不就前功盡棄了麼?別以為你長的漂亮,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就算是個和尚,美和尚,也是個死和尚鬼和尚,你們這群死鬼,都想著害我,別假惺惺說善話,趕緊給我倒酒。」南宮百合看對方囉里囉嗦,頓時就不滿,平日裡積累的憋屈,一下子都冒了出來,大大咧咧的訓斥。
「阿彌陀佛!」美和尚只能打個佛號,無奈的從身後給南宮百合打了一杯酒。
酒清澈映人,倒影著南宮百合自己的臉,她瞧著酒里的自己,似乎看到自己朝自己笑,再嘲笑。
「哼!」冷哼了一聲,南宮百合舉杯將酒飲盡。
放下酒杯,繼續前進。
「回頭無岸?我有說過我要回頭嗎?」搖搖晃晃的走著,嘴裡還在氣憤的嘀嘀咕咕,一往無前的氣勢,向著下一關而去。
「釋迦,你也有被人呵斥的狗血淋頭的一天,真是快哉快哉。」南宮百合之後,面具怪人來到了和尚面前,擊掌歡慶的嘲諷著俊美和尚。
「一隅主人,惡海無邊,遲早將你給吞沒。」俊美和尚美眸淡然回應道。
「哈!我看你要比我先一步。」面具怪人一隅主人輕笑一聲。
拿起死人杯,俊美和尚給他添滿了酒。
一隅主人,卻又放下來,問道:「給我生人酒吧!」
「行。」和尚沒有拒絕,在金杯里添滿了酒。
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而酒液入喉,卻入烈焰,從內至外,燃起藍色火焰,一隅主人渾身發出滋滋聲響,皮膚肉眼可見的燒焦,變成灰燼,而後又快速的復原。
足足持續一分鐘後,火焰才消失,一隅主人冷聲笑了笑:「還是喝生人酒夠味道。」
關舟舟看著這個恐怖之人,心中也是震撼,酒國盛宴兩個酒杯,一生一死,生人喝死酒,必死無疑。鬼怪喝生酒,焚燒殆盡。
而眼前的一隅主人,一路來連喝著生人酒,卻始終無事。
飲完生人金杯,再飲死人木杯,兩杯酒下肚,一隅主人才繼續向前。
關舟舟托他帶著自己,自然是主動跟上。
「關家小子,你是這代關家最後的生人了吧!」前往第九十一家的路上,一隅主人向關舟舟問道。
「是。」關舟舟回答。
「超凡脫俗,對你們關家來說真的這麼重要嗎?以你的資質,何必入這無間?」一隅主人問。
「祖訓。」關舟舟只是簡單回答二字。
「關振俠,還真是將自己往絕后里逼。」一隅主人微微搖頭,他口中的關振俠,正是關舟舟的先祖。
「一隅主人,你又為何不見曹神秀呢?」關舟舟也問。
「無知後輩罷了!尋仙求道?豈不知仙亡了,魔毀了,地獄淪為無間了,還有屁個道可求。」一隅主人一甩袖,大氣磅礴向前走,同時提醒道:「不管是你,還是曹神秀,亦或者楚家的小子,你們的先祖留給你們的,不過是走不通的死胡同。你們最終,也不過是沉淪無間,想要超脫,難了!」
超脫,難了嗎?
關舟舟心中思付,看著這個不可一世的先行強者,如他這般的萬古之才,都只能避免自身沉淪,卻逃不過冥夜索命,自己真能追尋先祖遺志,超脫離開嗎?
釋迦和尚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可真無間之中,回頭哪兒有岸。為求超脫,只能一往無前啊!
負心樓里,鬼怪逐漸離去,樓裡面又來了幾個學生,是楚夜,荀傑與甄可愛三人。
他們與白蒙徐婉茹的目的一樣,也是來尋找消息與線索的。
雙方照面,難免的目光交匯,電光火石,卻都安耐不動。
「你姓白對吧!」白婆婆忽然對白蒙問道。
「是。」白蒙回答道。
「我還以為,我白家已經無後了。」白婆婆看著白蒙卻是傷感中透著些許欣慰,可是一想到這無間地獄,又難免悲切。
「婆婆,與我有關係?」白蒙從她眼神中,感應到一些什麼。
「你祖上的某個先人吧!」白婆婆笑道,她自然在見到白蒙第一眼時,就已經確認這是自己後人,白家血脈本就不算特別突出,就算在這無間之中,能化為先行的也不過是她一人而已,她已經有上百年沒有遇到新的白家後人,所以以為白家已經絕後,如今看到白蒙,欣慰白家未絕時,又悲切自己的後人,似乎也難逃厄運。
「你是我祖奶奶!?」白蒙還真有些意外,在這個怪異世界,他竟然能找到祖先?
「不用驚訝,大部分學生都有先人在這裡。能進入這裡的人,都是早已經被選定之人。」白婆婆解釋道。
「……那我也有?」徐婉茹驚訝的問。
白婆婆點點頭,她看著徐婉茹道:「你的先祖應該見過你了,你身上有他的印記。」
徐婉茹驚訝道:「我見過?難道是?」
她瞬間想起,白蒙與曹神秀去黃泉挑戰死人莊那天,她所遇到的先行。
原來,那個先行出現,並非毫無目的。
白蒙看著白婆婆,隔了不知道多少的血緣關係,實在沒有多少親情感存在,何況他本來就是一個沒有這些感覺的理性怪物,他看著白婆婆,比起白婆婆眼中的一絲情感,他顯得無動於衷多了。
「祖奶奶,我有超脫的希望嗎?」白蒙很認真的詢問。
一聲祖奶奶,雖然叫的毫無情感,但白婆婆卻深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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