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蘇可可抬起雙手鼓了鼓掌。

  這時，她察覺到身上有些涼，低頭一看，她竟已經一絲不掛了。

  她連忙雙臂環胸，「封瑾川，你……」

  「我怎麼了？」

  「你什麼時候把我抱上/床的？什麼麼時候給我脫的衣服？」

  封瑾川勾唇一笑，「你說呢？」

  「一邊作詩，一邊脫人衣服，你將斯文敗類演繹得淋漓盡致。」

  封瑾川唇含淡笑，眸光深情地看著蘇可可，「多謝誇獎！」

  「誰誇你了？臉皮真厚。」

  「你該慶幸我臉皮夠厚，否則……」

  「否則什麼？」

  封瑾川沒有回答，抬起雙手解起了他襯衫的扣子。

  「你還沒回答我。」蘇可可說道。

  封瑾川將他自己剝乾淨後才俯下身去對蘇可可說：「否則你會與這個世上最愛你的男人錯過。」

  「就這？」

  「這還不夠你後悔的？」

  「我還以為你會說如果你臉皮不夠厚，我與你錯過以後，會失去性/福呢，豎心旁的性。」

  「呵呵……」封瑾川被逗笑，「還說我不正經，我看你也沒正經到哪裡去。」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跟你學的。」

  封瑾川低頭，目光深情灼/熱地凝視著蘇可可，「學得好，我就喜歡你這不正經的樣子。」

  言罷，他正要對準蘇可可誘人的唇/瓣吻下去，蘇可可便阻止道：「等一下。」

  「怎麼了？」

  「我一回來你就要那個，你都不問問我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嗎？你一點都不關心我。」

  「……」

  封瑾川從蘇可可身上翻下來，然後將蘇可可撈入懷裡，低頭凝視著她問：「你們今天做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跟她們相處得怎麼樣？」

  「相處得非常好，至於說了些什麼……」蘇可可想了想，故意說：「她們勸我嫁給你六弟，從下午勸到了晚上。」

  封瑾川瞬間黑了臉，「沒騙我？」」

  「我騙你做什麼？你那幾個弟妹說跟我投緣，希望我能跟她們做妯娌，這樣我跟她們就能每天一起玩了。」

  「你嫁給我就能跟她們一起玩了。」封瑾川誘/惑道。

  「你們男人娶妻都喜歡娶比你們小的。我們女人嫁人為什麼一定要嫁比自己大的？我也要找比我小的，我要嫁弟弟。」

  「你再說一遍。」封瑾川俊美的臉更黑了。

  「我要嫁弟弟，我要……唔……」

  蘇可可話沒說完，就被封瑾川封住雙唇，堵住了後面的話語。

  他原本想懲罰性地吻蘇可可，但實在不捨得，便停下來神色認真地盯著蘇可可問：「你跟我開玩笑的，對吧？」

  蘇可可見封瑾川竟然當真了，還一副很擔心的樣子，回道：「你說呢？我怎麼可能對你六弟感興趣？怎麼可能跟你分開？你已經在我心裡扎了根，我已經放不下你了。」

  封瑾川摟緊蘇可可，「真的？」

  「你不相信我嗎？」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蘇可可心疼地看著患得患失的封瑾川，「放心，只要你不犯原則性的錯誤，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夜已經深了，該辦正事了。」

  後面一句話她是紅著臉說出來的。

  封瑾川故作不知，「辦什么正事？」

  「你再裝一個給我看看。」

  封瑾川笑著一個翻身，再次將蘇可可壓在了身下。

  隨後他與蘇可可十指相扣，低頭吻了下去。

  就在這時，蘇可可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看下誰打的。」蘇可可說道。

  封瑾川伸出長臂，拿起床頭柜上蘇可可的手機，低頭看了一眼，對蘇可可說：「上官小姐打來的。」

  「給我。」

  蘇可可從封瑾川手裡接過，讓封瑾川從她身上下去，然後坐起來接聽。

  「什麼事？」

  「你還活著？」電話那頭的上官韻問道。

  「我應該死了嗎？」

  「既然沒死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你之前給我打過電話？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打的？」

  「半個小時前。」

  「我那會兒在遊戲室，遊戲聲音開得稍微有些大，可能是因為這樣，我沒聽見手機響，對不起。」

  「什麼遊戲室？你不是在封家嗎？」

  「封家的遊戲室，我明天跟你細說。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沒事就好，不早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明天再聊。」

  「好，晚安！」

  「晚安！」

  蘇可可放下手機，思索起什麼來。

  封瑾川盯著她問：「在想什麼？」

  「我在想要不要讓沈小姐知道我跟你的關係。」

  「為什麼考慮這個？」

  「我今天跟她接觸以後，發現她是一個挺好的人。她很想知道你喜歡的人是誰。我覺得告訴她以後，讓她保密，她應該會保密。但是我又擔心告訴她了，她會覺得我是在跟她炫耀，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如果不告訴她，我又跟她一起玩，顯得我很綠茶。」

  「抱歉，給你帶去煩惱了。」

  「你優秀不是你的錯。」

  「你之前不是說是我的錯嗎？」

  「我只是嘴上說說，心裡可沒這樣想。我不贊同受害者有罪論。」

  「我們可以設計她不小心撞見我們在一起。」封瑾川提議道。

  「你有具體計劃嗎？」

  「明天再說，現在該辦正事了。」

  蘇可可笑著雙手環住封瑾川的脖子，「來吧。」

  ……

  薄家。

  到後半夜才睡著的薄亦沉幾乎做了一晚上的夢。

  夢裡，他回到了他與紀寧去過的那個漁村。

  那裡的人見到他，都叫他阿璟。

  他憑著記憶進入了那間阿璟住過的，還沒被燒毀的木屋。

  木屋裡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正安靜地陪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寫作業。

  他們像是看不見他，即便他離他們很近，他們也沒注意到他。

  女人的臉，封瑾川很熟悉。

  那是他的媽媽。

  而小男孩的臉，他也很熟悉，似乎就是他，又或者是他的雙胞胎弟弟阿璟。

  女人等小男孩寫完作業，就拿出面具來給小男孩戴上，然後帶著小男孩出門去了漁村後面的山林里。

  在那裡，女人教小男孩怎麼在野外生存。

  晚上回到木屋後，女人給男孩做了豬油炒飯。

  第二天。

  一早薄亦沉就醒了。

  幾乎做了一晚上夢的他睡得不是很好。

  他坐起身，抬起右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揉著緊鎖的眉心。

  片刻後，他才下床去浴室洗漱。

  他穿戴整齊後，一打開房門，就看見了在門外恭候多時的薄邪。

  「早安，表哥。」

  薄亦沉目光深沉地看著笑眯眯的薄邪，問道：「有事？」

  「有，我想換掉御品的代言人。」

  御品是薄氏財團旗下的一家食品公司。

  薄亦沉嗓音低沉，「原因。」

  「我聽說之前那個代言人私生活不檢點。」

  「你心裡已經有新的代言人人選了？」

  薄邪點頭。

  「誰？」

  「溫燕燕。她雖然不是明星，但她是完爆米其林大廚的世界頂級大廚，她的名氣不比那些明星小。請她做御品的代言人，再合適不過了。」薄邪一本正經地說道。

  「僅僅只是因為你覺得合適？」薄亦沉盯著薄邪問道。

  他的眼神深邃犀利，仿佛能穿透一切表象，直達人心最隱秘的角落。

  並且他的眼神透露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讓人無所遁形，不由自主地想坦白一切。

  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股無形的張力。

  薄邪想讓溫燕燕做代言人，本就另有所圖。

  此刻被薄亦沉這樣盯著，他沒能抗住，說道：「好吧，我承認，我另有所圖。我喜歡她，我想借這個機會接近她。」

  薄亦沉聽言，一點都不意外。

  因為他早就看出來了。

  他故意問：「你不是說愛情是毒藥，你永遠都不會碰嗎？這麼快就打臉了？」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我還不知道這個世上會有女人讓我一見鍾情。」

  薄邪話落，問道：「換溫小姐做代言人這事，你是同意還是……」

  「你想換誰就換誰。」

  薄亦沉越過薄邪，進入了熙熙和南南的房間。

  姐妹倆還沒睡醒。

  薄亦沉輕手輕腳地到床頭後，給兩人蓋上了被子，然後在床沿坐下來，目光溫柔地看著兩人。

  他看著看著腦海里就浮現了他之前夢到個的阿璟與小時候的紀寧在石洞裡生活時的場景。

  不知過了多久，南南的聲音傳進他耳里。

  「爹地……爹地……」

  南南喚了好多聲，薄亦沉才回過神來看著已經醒來的熙熙和南南問：「你們睡好了？」

  「爹地，你剛剛在想什麼？我叫了你好多聲，你都沒反應。」南南說道。

  「我故意的。」

  「不信。」

  薄亦沉抿唇一笑，「來吧，我的小公主們，該洗漱了。」

  薄亦沉一手抱一個，走進了浴室。

  他給熙熙和南南洗臉時，腦海中閃過了阿璟給小時候的紀寧洗臉時的一幕幕。

  從浴室里出來後，他又溫柔地給姐妹倆穿衣服、梳頭。

  而在這期間，他腦海里也不斷閃過阿璟給小時候的紀寧穿衣梳頭的畫面。

  那給他一種非常真實的感覺，仿佛那些事都是他親自做的，仿佛他就是阿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