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抱歉地說：「對不起，我去樓下了。」
「你去樓下做什麼？」
「看我妹妹。」
「妹妹？」
「對呀！」熙熙想到她還有一個妹妹和哥哥，心裡因為薄亦沉而產生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
「咦？你的衣服怎麼和之前的不一樣了，你是不是換了一身衣服？」
熙熙點頭，「我妹妹喜歡我之前穿的那身衣服，於是我跟她換了。」
方涵沒有多想，帶著熙熙回了院長辦公室。
南南這會兒也已經被薄亦沉抱回病房，坐在病床上了。
「爹地，媽咪長得漂不漂亮？」南南眨巴著漂亮的小眼眸問道。
「一般。」
若是換了別人問這個問題，薄亦沉會直接眼神殺，外加一jio踹飛，因為是寶貝女兒問的，所以他才勉強評價了下。
南南不滿地撅起小嘴。
她的爹地一定有美盲症。
「媽咪的人品一定非常好，否則爹地不會跟她生我和哥哥，對吧？」
薄亦沉不認同這點，但他不想在南南面前說南南母親的不是，便選擇了緘口不言。
「爹地還記得媽咪長什麼樣子嗎？」南南接著問道。
「你跟她長得像，你如果想知道她長什麼樣子，照鏡子就知道了。」
南南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
「爹地是不是已經忘記媽咪長什麼樣子了？如果媽咪站在你面前，你能認出她來嗎？」
薄亦沉不想提南南的媽咪，轉移話題說：「你該休息了。」
「爹地先回答我。」
薄亦沉見女兒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之勢，只得回：「認不出。」
南南垂下小腦袋，「果然如此。」
「什麼？」
「沒什麼，我睡覺了。」
南南話落，躺了下來。
薄亦沉見南南背對著他，沉吟片刻後才說：「有了你媽咪的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南南轉過小身子，滿眼期待地看著薄亦沉問：「找到媽咪以後，爹地會跟媽咪結婚嗎？」
薄亦沉不想騙南南，但又不想南南傷心，只得說：「到時候再說。」
南南琢磨了幾秒，又問：「爹地覺得紀姐姐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做你老婆怎麼樣？」
薄亦沉聽言，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升了起來，「她是不是做過你的思想工作？」
南南搖了搖小腦袋。
薄亦沉沒信，淡聲回：「我對她不感興趣。」
「哼！」南南不滿意薄亦沉的回答，又轉過小身子，背對著薄亦沉。
「她沒你想像中那麼好。」
「不許再說她的壞話，否則我就一輩子不理爹地。」
薄亦沉見他寶貝女兒心中的天平完全偏向了紀寧，心裡升起的那團怒火燒得更旺了。
……
院長辦公室。
紀寧剛回到辦公室，熙熙正貼心地為她捶背捏肩。
「媽咪，力度合適嗎？」
紀寧靠在沙發上，笑著回：「非常合適，辛苦了。」
「不辛苦，阿韻姐姐呢？怎麼沒跟著媽咪一起上來？」
「她還有一台手術。」
「哦，她好辛苦。媽咪，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
「如果一個人懷的是三胞胎，產檢的時候能看出來嗎？」
「能。」
「那媽咪當年懷我的時候做過產檢嗎？」
紀寧思忖了一秒，有些心虛地回：「做過。」
「檢查結果是單胎還是多胎？」
「當然是單胎了，不然怎麼會只有你一個？」
「有沒有可能懷的是多胞胎，但是檢查不出來？」
「基本沒有這種可能。」
「哦，那我真的沒有哥哥妹妹嗎？」
紀寧轉頭看向熙熙，「沒有。怎麼突然問起這些？」
「我想要哥哥和妹妹。」
紀寧聳了下肩膀，丟給熙熙一道愛莫能助的眼神。
熙熙撅了撅小嘴，問道：「媽咪還記得你老公長什麼樣子嗎？」
「我老公？」
「就是粑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