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於瑞話落,看向紀寧問:「紀小姐,你應該不是嵌合體吧?」
上官韻知道他在擔心什麼,說道:「放心,寧寧沒有雙胞胎姐姐或妹妹,而且她和熙熙做過全面的DNA,熙熙百分百是她的女兒。」
「那就好,那就好。」於瑞點頭說道。
……
半個小時後,封家。
粉色系的書房裡,糖糖坐在靠近窗邊的粉色椅子上,正在練習毛筆字。
薄詩施坐在一旁,滿臉慈愛地看著她。
「奶奶,我今天這幾個字寫得好看嗎?」糖糖突然抬起頭來看著薄詩施問道。
薄詩施滿眼的驚艷和喜愛之色,笑著回:「好看,你寫的毛筆字是奶奶見過的與你同齡的孩子中,寫得最好的。你寫這幾個字氣韻生動,線條流暢優美,筆畫之間流轉自如,能跟你爺爺寫的字比擬。」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奶奶從來不騙人,尤其捨不得騙我的糖糖寶貝。你不愧是我的寶貝孫女,實在是太厲害了,奶奶以你為傲。」
「嘻嘻……謝謝奶奶的誇獎。」糖糖聽完薄詩施的誇讚,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誰教你寫的毛筆字?」薄詩施好奇地問。
「媽媽請老師教我的。」糖糖聲音甜甜地說道。
她從三歲開始,她媽媽就逼她學寫毛筆字了。
她一開始因為寫得不好,她媽媽不是打她就是罵她,甚至不讓她吃飯,讓她一直寫,直到她媽媽滿意了為止。
她媽媽跟她說如果她想獲得她爸爸、爺爺奶奶、太奶奶、太爺爺等人的喜歡,就得學會寫毛筆字、彈鋼琴、跳舞等。
她以前很討厭寫毛筆字,此刻她寫的字得到了她奶奶的認可,她開始覺得她媽媽跟她說過的那些話都是對的。
她媽媽對她嚴厲都是為了她好。
「你媽媽叫什麼名字?」
糖糖搖頭,「媽媽沒跟我說過。」
薄詩施正覺得奇怪,封家的管家走了進來。
「大夫人,薄大少爺來了。」
「亦沉來了?」薄詩施十分意外。
「是的,他在二爺的實驗室里等您。」
薄亦沉平時很少來薄家。
薄詩施猜測她這外甥可能有什麼重要事,於是低頭對糖糖說:「糖糖,你表叔找我,我去看看,一會兒來陪你,好嗎?」
「好。奶奶,代我向表叔問好。」
薄詩施笑著點頭。
她越看糖糖越喜歡。
副樓,實驗室。
「亦沉,你今天是特地來找我的?」封二爺驚訝地看著薄亦沉問。
「二爺,我們總裁不止找您,還找您大嫂和叫糖糖的那個小丫頭。」於瑞笑著對封二爺說道。
封二爺不解,「為什麼要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等大夫人來了以後您就知道了。」於瑞語氣深不可測地說。
封二爺越發好奇了。
他看了看薄亦沉,又看了看於瑞,然後有些著急地問:「你們葫蘆里到底在賣什麼藥?」
「反正不是毒藥。」於瑞話落,想到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於是又對封二爺說:「二爺,我有個問題想問您。您之前給封總和糖糖做親子鑑定的時候,是不是只提取了他們血液中的DNA?」
封二爺點頭,「是,有什麼問題嗎?」
「有沒有問題暫時還不確定。那個……您聽說過嵌合體沒?」
「聽說過。你問這個做什麼?」
「封總說他沒有碰過別的女人,如果他也沒被人算計過的話。那個糖糖就有可能是嵌合體。」於瑞如此說道。
封二爺想了下,說:「這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
薄詩施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
於瑞忙轉身看向薄詩施,恭敬地說:「您一會兒就知道了。」
薄詩施看了他一眼,就看向了薄亦沉,擔憂地問:「亦沉,您突然來封家找我,是不是你外婆出了什麼事了?」
於瑞說道:「大夫人,您想多了,如果真是您媽出了什麼事,總裁會直接給您打電話,哪有閒工夫親自跑來通知您?您放心,您外甥特地來一趟是有要事問您,問完後再問您要點東西。」
薄詩施再次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薄亦沉。
薄亦沉看著他的大姨,直截了當地問:「您五年前是否給人捐過骨髓?」
薄詩施略詫異。
她盯著她的外甥看了看才回道:「沒有,為什麼這樣問?」
「這個問題您外甥晚些才能回答您。」於瑞插話道。
薄亦沉思忖幾秒後,又問:「那您五年前捐過血嗎?」
薄詩施如實回:「捐過。五年前我跟你大姨父在A國旅遊的時候,被一個騎電動車的十二歲男孩撞倒受傷,住進了當地的醫院。在我住院的第三天,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女嬰因病急需輸血。不巧的是她是稀有的Lewis血型系統。我正好也是。她的母親和奶奶從我的主治醫生那裡知道後就找來了我住的病房,向我下跪,懇求我給他們的女兒捐血。」
「您答應了他們?」於瑞問道。
薄詩施點頭。
「那個女嬰的家人中,沒有跟她的血型一樣的嗎?」
「她的父親和爺爺都跟她是一樣的血型,不過她父親在她母親懷孕三個月時就去世了,她的爺爺在她父親沒結婚之前就去世了。」
「這件事你怎麼從來沒有跟我們提起過?」封二爺驚訝地看著薄詩施問。
「我當時傷得不重,再加上撞我的那個小男孩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沒告訴你們。」薄詩施說道。
薄亦沉沉思少傾後,又看著他的姨媽薄詩施問:「您被抽血之前有沒有注射過什麼藥物?」
「有。」
「那您還記得是什麼藥嗎?」於瑞回道。
「不記得了。已經過去五年了,如果不是你今天問起來,我都忘了。不過,你們問我這些做什麼?」
「我懷疑您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捐過骨髓。」薄亦沉說這話時,深沉如墨的黑眸閃過了一抹冷戾之色。
敢算計他的姨媽,他看那個幕後主使是活膩了。
薄詩施震驚地看著她的外甥,「這怎麼可能?」
於瑞說道:「大夫人,您不僅可能在您不知情的情況給別人捐了骨髓。接受您骨髓捐贈的那個人還有可能是您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孫女糖糖。」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薄詩施一百萬個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