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皇廷。
躺在床上的蘇可可看著手機,正猶豫著要不要給封瑾川打電話。
如果她打了這個電話,會顯得她很輕賤。
如果她不打,她又睡不著。
她糾結了許久,直到她聽見臥室外傳來腳步聲才放下手機,假裝睡覺。
不過偶爾會有『被害妄想症』的她想到腳步聲不一定是封瑾川的,有可能是壞人或者賊的就握緊手機,用餘光瞟向臥室門口。
隨著臥室門被輕輕推開,熟悉的俊挺身影捧著一大束紅玫瑰走了進來。
蘇可可見是封瑾川,鬆了一口氣,並放心地閉上雙眼裝睡。
封瑾川掃了一眼大床上的蘇可可就捧著鮮花,放輕腳步到了兩米寬的大床前。
他盯著正在裝睡的蘇可可看了須臾才在床沿坐下來,然後俯下身去,準備偷吻一下蘇可可。
熟悉的清冽氣息襲來,蘇可可順勢睜開了雙眸。
她裝作一副剛睡醒的樣子,「你不是說不回來嗎?」
「我怕我不在你身邊,你會失眠。」
「你多慮了,我睡得很香。」
「沒感覺到。」
「你什麼意思?你是在說我裝睡嗎?」
「我沒說,是你自己說的。」
蘇可可狠狠瞪了一眼封瑾川。
封瑾川笑著將手裡的花遞給她,「送給你的。」
「無緣無故送花給我做什麼?」
「我讓你久等了總要意思一下。」
「等毛線,我今晚八點不到就睡著了。」
「你的意思是我這花白買了?我拿去扔了。」
「欸!這是我的東西,你扔一個試試。」
封瑾川挽唇一笑,將花遞給蘇可可的同時,低頭在蘇可可唇上落下了一吻。
隨後他目光深情地看著蘇可可,「我去洗澡。」
「去唄,我又沒攔著你。」
封瑾川笑著起身去了浴室。
蘇可可目送著他。
她等封瑾川的身影消失在臥室後,就坐了起來。
如今的她可以說什麼都不缺,但她還是第一次收到男人的花。
她低頭聞了聞手裡的一大束紅玫瑰,接著她想到什麼,數了起來。
一共是九十九朵。
蘇可可數完後還算滿意。
她笑著下床,將手裡的一大束玫瑰花平均分成兩份,插入了臥室里的兩個大花瓶里。
封瑾川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時,蘇可可已經回到床上躺著了。
他一眼看見了插在花瓶里的紅玫瑰。
他見蘇可可沒有隨便處理他送的花,一抹笑意從他眼角眉梢蕩漾開來。
他邁開大長腿,徑直到了床前,然後掀開被子上/床。
身旁的位置陷下去幾分,蘇可可莫名的有些緊張。
「今晚還要嗎?」封瑾川側眸盯著蘇可可問。
「要什麼?」
封瑾川目光灼/熱地凝視著蘇可可,「你說呢?」
「我不是說了,這種事不用問我意見嗎?」蘇可可紅著臉說道。
「呵呵……」封瑾川勾唇一笑,一把將蘇可可撈進了懷裡。
隨後他正要對準蘇可可的紅唇吻下去,蘇可可便阻止道:「等一下。」
「怎麼了?」
「你定了幾天房?」
「一個月。」
蘇可可驚訝地看著封瑾川,「你怎麼捨得的?你不心痛嗎?」
封瑾川笑看著她,「賺錢就是為了花錢,如果不花,賺來做什麼?」
「這裡是七星級酒店,而且我們住的是總/統套房,你定一個月的房費夠你在東寧市買套房了。你明天去退了吧。」
「可可,我沒想像中那麼缺錢,而且他們給我打折了。」
「再打折也夠你買一套房,太破費了,退了吧。」
「退可以,但是至少要住一個禮拜。」
蘇可可琢磨了下,說:「那我把錢A給你。」
封瑾川臉色一沉,「你再說一遍。」
「我們非親非故,我不想占你便宜……」
蘇可可頓了下才接著說:「也不想你損失太慘重。」
「如果失去你,我的損失才慘重,現在你在我身邊,我已經富得流油了。不用替我擔心,一個月的房費我都付得起,更何況是一個禮拜的。」
「封氏財團的工資很高嗎?」
封瑾川略驚,試探性地問:「你知道我在封氏財團上班?」
蘇可可意識到她不小心說漏嘴了。
她掩飾性地笑了笑,編道:「我聽寧寧說的,她說你是封氏財團法務部的主管。」
封瑾川順勢點頭應道:「嗯,封氏財團的工資很高,而且我在封氏財團還有股份,雖然不多,但是每年都能分紅幾百萬。」
「怪不得你不缺錢。」
蘇可可一開始以為封瑾川是小職員,現在看來封瑾川是金領中的金領,是真正的高富帥。
「以後不許再說A錢給我。你若再犯,我就床法伺候。」
蘇可可點頭,「學到了。」
「學到什麼了?」
「如果我以後想讓你床法伺候我,我就故意讓你A錢給我。」
「呵呵……」封瑾川被逗笑。
他低頭目光深情炙/熱地看著蘇可可,「你要可愛死我嗎?」
蘇可可笑看著他問:「你一個人出房費,你真的沒有一點不樂意嗎?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你可以直接讓我A……」
「你想要了?」
「我……我現在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真的,你可以讓我A給你。」
「你如果真的想A,就把你的心A給我,試著喜歡我,好嗎?」
蘇可可盯著一臉認真的封瑾川看了幾秒,拒絕道:「不要。我的人可以給你,心我要留著。」
愛情太傷人了,她不想再碰。
封瑾川知道蘇可可被吳澤遠欺騙了,不會輕易愛上他。
他不強求,盯著蘇可可問:「還有問題要問嗎?」
蘇可可搖了下頭。
封瑾川低頭,灼/熱的目光落在蘇可可粉/嫩誘/人的唇瓣上,「我沒有一點不樂意。無論為你付出多少,我都甘之如飴。」
言罷,他吻了下去。
蘇可可輕輕閉上雙眼,又長又翹的睫毛微微顫動,仿若美麗的蝴蝶撲扇著。
她任由封瑾川親吻,任由封瑾川褪去她的睡袍,任由封瑾川溫/熱的薄唇滑過她白皙雪嫩的肌膚,任由封瑾川帶著她在情/欲的海洋里沉/淪……
……
第二天。
薄家,薄亦沉臥室。
「粑粑怎麼不在?他昨晚不是回來了嗎?」
熙熙看著身旁的小捷問道。
兄妹倆一早就起來了。
兩人穿戴整齊後就直接來了薄亦沉的臥室,卻發現床上空空如也。
「去爹地的書房看看。」小捷說道。
熙熙點頭,跟著小捷去了薄亦沉的書房。
薄亦沉昨晚在書房裡待了一夜。
天快亮時,他才睡。
坐在真皮轉椅上的他單手支頭,還沒醒。
熙熙見他在書房,鬆了一口氣。
隨後她和小捷輕手輕腳地到了書桌前。
熙熙走到薄亦沉身側,準備叫醒她的粑粑。
這時,她的餘光瞥見了書桌上的畫。
她覺得眼熟,就將畫拿了起來。
薄亦沉也在這個時候醒了。
熙熙仔細看了幾秒就抬頭看著薄亦沉問:「這是你畫的嗎?」
她疏離的語氣令薄亦沉蹙了下眉頭。
接著他反問:「你說呢?」
熙熙指著畫中的小女孩,並看著薄亦沉問:「你為什麼不畫她的臉?」
「我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
「我知道。」
薄亦沉頗為意外地看著熙熙,「你知道?」
熙熙點了下頭。
隨後她好奇地問:「你為什麼會畫這幅畫?」
薄亦沉從她的話里聽出了端倪,「你是不是在別的地方見過這幅畫?」
熙熙打了個響指,「賓果!」
「在哪裡見的?」
「在……」熙熙想了下,回道:「你說今天要帶我和哥哥去遊樂園玩的,你先帶我們去了我再告訴你。」
言罷,熙熙放下畫,拉著小捷離開了書房。
「粑粑畫的畫為什麼和媽咪畫的畫一模一樣?」
熙熙邊走邊思考這個問題。
一旁的小捷見她小聲嘀咕著,問道:「你在說什麼?」
熙熙將小捷拉回了南南的臥室,然後看著小捷說:「我們剛剛在粑粑那裡看到的那幅畫,媽咪也畫過,不過媽咪把那個小女孩的臉畫出來了。你知道媽咪畫的那個小女孩是誰嗎?」
「是媽咪?」小捷問道。
「你怎麼這麼聰明?」
「我可是你哥哥,你都不笨,我的智商能低嗎?」
「粑粑為什麼不知道那個小女孩是媽咪?粑粑真的失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