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姐……唉!」
於瑞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書房裡,紀寧正看著她畫的畫發呆。
她畫的是她十歲時與阿璟在山洞裡生活的場景。
她的思緒又飄回了十四年前。
突地,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她低頭見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思忖了幾秒才接聽。
「我還以為你不會接。」
電話那頭傳來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聲音。
「我還以為你死了,原來你還活著。」
「呵呵……」對方輕笑一聲,說道:「聽你的口氣,你好像知道我是誰。看來你在尼亞森林的時候,我給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最近沒給你打電話,你應該很想我吧?」
「如果你在我面前,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寧寧,別這麼想我死。如果我死了,就沒人跟你說關於阿璟的事了。」
「你又是來講故事的?」
「你不想聽了嗎?」
紀寧沒有回答。
對方繼續說道:「我記得我上次給你打電話的時候說過,我下次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會告訴你阿璟是怎麼活下來的。」
「既然如此,你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原來你還是個急性子。我上次說到哪了?」
紀寧沒回。
對方沒有紀寧的回答,說道:「我還以為你變了,看來你還和小時候一樣,一點都不乖,一點都不配合。」
「你跟我很熟嗎?」
「想套我話?不用白費心機了,我暫時不會讓你知道我的身份,因為你知道了,就不好玩了。」
紀寧懶得與對方廢話,直接問道:「阿璟是怎麼活下來的?」
「他被winni博士帶走了。」
紀寧微驚,問道:「然後呢?」
「winni博士救了他,他活下來了。之後……」
對方笑了下,說道:「下次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我再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叫什麼,你叫我阿古吧。我暫時叫這個名字,下次再聊,拜拜。」
對方說完這話就掛了電話。
紀寧壓下怒火,運用定位技術,很快就查到了對方是在銅鑼巷打的電話。
接著她給桑七打去了電話。
待桑七接聽後,她說道:「立刻帶人去一趟鑼鼓巷。」
「去那裡做什麼?」
紀寧說明了緣由。
「我馬上帶人去。」
桑七話落,掛了電話。
紀寧擱下手機,低頭看著她之前畫的畫,表情深邃,不知道在想什麼。
……
薄氏醫學研究中心。
這裡是薄亦沉為南南建立的研究中心。
除了薄亦沉以外,這裡的最高負責人是薄亦沉的同學兼好友沈政南。
此時薄邪正在他的辦公室里。
沈政南與薄邪一般身高,五官精緻帥氣,戴著眼鏡,身形頎長,穿著白大褂。
畢業於世界第一學府的他在醫學上的成就雖然不如紀寧,但也不低。
此時他與薄邪都坐在辦公室里的沙發上。
「你今天很閒嗎?」沈政南看著薄邪問。
「還行。」
「怪不得你親自過來取,而不是讓我安排人給你送過去。」
薄邪笑了下,問道:「你的助理去取鑑定報告,有半個小時了吧?怎麼還不來?」
說曹操曹操到。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女人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
薄邪見她是空著手進來的,問道:「鑑定報告呢?」
女助理走上前去,低下頭皺起眉頭回:「不見了。」
「什麼?」薄邪以為聽錯了,拔高了音量。
女助理再次回道:「不見了。」
坐在薄邪身旁的沈政南也變了臉色。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盯著他的助理問:「怎麼會不見?仔細找過了嗎?」
「仔細找過了,沒找到。」
「鑑定是誰負責做的?把那個人叫來。」薄邪說道。
「埃爾博士做的鑑定,不過他休假了,電話打不通。」
「那數據呢?數據應該還有吧?」
「刪除了。」
「誰刪除的?」
「埃爾博士刪除的。」
「他為什麼要刪除?」
「這要問埃爾博士本人。」
「那檢材呢?」
「也不見了。」
薄邪聽言,無語到了極致。
「有誰知道鑑定結果嗎?鑑定結果是什麼?」薄邪又問。
「只有埃爾博士知道。」
沈政南見薄邪十分在意,問道:「你不是說那是幫你一個朋友的朋友做的鑑定嗎?你看起來好像很在意那份鑑定報告。」
「那份鑑定報告對我那個朋友的朋友很重要。」
薄邪話落,對女助理說:「趕緊想辦法找到那個埃爾博士。」
女助理點頭,離開了辦公室。
「你讓你朋友的朋友重新給你檢材,我來鑑定。」沈政南看著薄邪說道。
「不用了,不做了。你忙吧,我走了。」
薄邪對沈政南說完這話就離開了。
***
「DNA親子鑑定報告拿到了嗎?」
薄邪剛坐進車裡,就接到了南南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