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說一不二。」
「是吳澤遠讓你來的嗎?」許國嶸問。
「他得知許小姐被抓以後,自責不已,怎麼可能讓許小姐替他頂罪?請你們幫忙勸許小姐是我自己的意思,他不知情。」趙萌萌說道。
「你明知道他是人渣,為什麼還願意幫他?」羅芬芳問道。
「因為他是我孩子的父親。」趙萌萌撒謊道。
羅芬芳驚訝地看著趙萌萌平坦的小腹,「你懷孕了?」
趙萌萌點了下頭。
許國嶸思索一會兒後說:「趙小姐,你的定金給得太少了,我們沒看到你的誠意,所以……」
「我可以再給你們五十萬,然後我們簽個合同。」
許國嶸聽她這樣說,笑著說:「好,許小姐的這個忙我幫定了。」
一旁的羅芬芳皺起了眉頭。
她雖然還有些捨不得,但沒有反對。
……
警局。
蘇可可在封瑾川的陪同下,已經抵達警局了。
此時蘇可可正在錄口供。
封瑾川坐在一旁陪著。
「蘇小姐,你是在什麼地方被強/暴的?你可以形容一下強/暴你的那個人長什麼樣子嗎?」周隊長看著蘇可可問道。
蘇可可琢磨一會兒後問道:「根據《刑法》規定,違背婦女意願才叫強/奸,如果沒有違背婦女意願呢?」
周隊長和坐在他身旁的女警察見蘇可可這樣問,有些錯愕。
「蘇小姐,你想表達什麼?」女警察問道。
「我想說那個人沒有強/暴我,我是自願的。」
一旁的封瑾川聽蘇可可這樣說,自責的同時非常動容。
他知道蘇可可是在保護他。
周隊長和他身旁的女警察都很意外。
「蘇小姐,你不是被下了藥嗎?」周隊長問道。
「對,我被下了藥,但當時是我要求那個男人救我的,嚴格說起來,不是他強/暴了我,是我強/暴了他。」
「你當時是清醒狀態嗎?」女警察問。
「是,我當時清醒的知道會發生什麼,我醒來後就和那個男人分道揚鑣了,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不知道他住在這裡,他的樣子很普通,我現在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告那個男人?」女警察總結道。
「他沒有違背我的意願,我以什麼罪告他?」蘇可可反問。
女警察沒再問。
周隊長問道:「那吳澤遠……」
「我依舊保留追究他法律責任的權利。雖然我沒有被他花錢請的那些人傷害,但我是被他花錢請的人灌的藥。是他間接導致我失/身的,不管你們是以強/奸未遂的罪名起訴他,還是以故意傷害罪起訴他,總之,我不和解,不撤案。」
……
蘇可可錄完口供後就在封瑾川的陪同下隨著另一名女警察走向了會見室。
這東寧市警局有幾十間會見室。
蘇可可和封瑾川被領到了其中一間會見室外。
蘇可可琢磨了下,轉身對封瑾川說:「你在外面等我,我自己進去。」
封瑾川輕點下顎,目送蘇可可進了會見室。
她在裡面的椅子上坐下來後,只等了幾秒,吳澤遠就進來了。
蘇可可今天穿著明制漢服。
外套是長及膝蓋的方領刺繡對襟粉色長襖,內搭粉色交領內衣,下身是一條粉色馬面裙。
外套的領口、袖口、胸前以及馬面裙上都刺繡著蝴蝶印花,典雅貴氣。
蘇可可的妝也是封瑾川幫她畫的,妝容清透乾淨自然。
今天的她一頭長髮梳成了兩個元氣滿滿的略蓬鬆的燈籠泡泡麻花辮,頭上戴著與身上的漢服配套的粉色貝雷漢服帽。
這身裝扮的她靈動出塵、明艷大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清新少女的氣息。
進來的吳澤遠看見蘇可可後,愣了幾秒才在椅子上坐下來。
他拿起電話聽筒時,餘光仍打量著玻璃對面的蘇可可。
他見蘇可可身上沒有半分棄婦的樣子,不禁蹙了下眉頭。
蘇可可見吳澤遠拿起了電話聽筒,也拿起來貼在了耳邊。
吳澤遠看著蘇可可,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麼。
過了幾秒他才問:「你怎麼樣?」
「很好,沒有睡不著,沒有覺得天塌了,吃嘛嘛香。」蘇可可回道。
吳澤遠聽到『吃嘛嘛香』幾個字時,心忽地刺痛了下。
「是嗎?我還以為你會難過得睡不著覺,原來我高估了我在你心裡的位置。你真的愛過我嗎?」
「愛過,愛的很深,在我對你失望以前,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跟你結婚、生兒育女,幸福的過一輩子。」
蘇可可說這話時,心還有些沉痛。
吳澤遠聽了他的話,眉頭皺得更緊了,「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出/軌的?」
他覺得蘇可可不是在他們的婚禮上發現他出/軌的。
「婚禮上。」蘇可可回道。
「如果你是在婚禮上發現我出/軌的,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監控視頻和錄音爆出來。」
吳澤遠話落,停頓了幾秒才接著語氣肯定地說:「你在我們舉行婚禮以前就知道我出/軌了。你之所以繼續跟我舉行婚禮是為了在婚禮上曝光我的那些醜聞,讓我身敗名裂。我的小姨父是你收買的,我沒猜錯吧?」
蘇可可本想否認,但她轉念一想,她如果否認,吳澤遠會認為是她家寧寧做的,於是回道:「沒有。」
吳澤遠聽言,有些難過,「所以你那次到西子灣找我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我出/軌了。」
蘇可可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吳澤遠看了看她,說道:「怪不得你當時像變了個人似的。你為什麼不直接找我鬧?為了讓我身敗名裂,你竟然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繼續跟我舉行婚禮,你就那麼恨我嗎?」
「換作是你不恨嗎?我一心一意愛你,你的心裡卻只有錢,甚至為了錢,找人強/暴我。」
吳澤遠低下頭,一言不發。
「你說要見我,就是為了問我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出/軌了嗎?」蘇可可看著吳澤遠問。
吳澤遠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著蘇可可問:「你真的一點都不/愛我了嗎?」
「我愛你什麼?愛你算計我?背叛我?還是愛你罵我是死肥豬?」
「對不起!」吳澤遠愧疚地說道。
蘇可可深吸一口氣,看著吳澤遠問:「你的話應該說完了吧?」
「我們還有機會複合嗎?」
「呵呵……」蘇可可仿佛聽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
她笑了下,問道:「你覺得呢?」
言罷,她想起來吳澤遠之前跟她在一起的目的,問道:「怎麼?你還想騙錢嗎?」
「我承認我之前跟你在一起只是為了錢,但是失去你以後,我發現我原來是愛你的。我以後不會再傷害你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吳澤遠想讓蘇可可撤案,又演起了戲。
「吳澤遠,我看起來像傻子嗎?」
「我說的是真心話,我真的後悔了。如果你給我機會,我一定加倍愛你。」
「我還以為你醒悟了,沒想到你還和以前一樣。不過我要謝謝你夠狠、夠渣、夠無情,否則我沒有這麼快放下你。你好自為之吧。」
蘇可可話落,放下了電話聽筒。
吳澤遠見狀,心裡又有些難過。
蘇可可拿起包,站起身來準備出去。
這時,會見室的門被推開,封瑾川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吳澤遠見一個身姿俊挺、西裝革履、氣質高貴、顏值逆天、氣場強大的男人走進來,有些錯愕。
同時他想起了昨天向蘇可可表白的那個戴面具的男人。
兩人的身形很像。
他的直覺告訴他,進來之人是昨天那個戴面具的男人。
封瑾川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有意的。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蘇可可跟前,然後二話沒說,單手扣住蘇可可的後腦勺,直接低頭吻住了蘇可可。
他的舌尖熟練地頂開蘇可可的牙關,靈活的長/舌長驅直入,盡情地撥弄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