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麼?」蘇可可問道。
吳母抬頭看向蘇可可,哭著說:「可可,剛剛你表妹說的話,你都聽見了,遠遠是因為被你表妹下了藥,才做錯事的。遠遠是冤枉的,你看在遠遠捨身救你的份上,原諒遠遠吧。」
吳澤遠狀似很深情地看著蘇可可,「可可,我不能沒有你,如果我們不能共結連理,今天就是你見我的最後一面。」
「可可,你看你婆婆一把年紀都給你跪下了,你如果還不原諒澤遠就太斤斤計較、太不懂事了。」趙宏的姑媽又勸道。
「是啊,古往今來,沒有婆婆給兒媳婦下跪的,你見好就收,別太不懂事了。如果你讓你婆婆一直跪著這事被傳出去了,我們趙家人會被說沒教養。」說這話的是趙家的另一位親戚。
蘇可可像是沒有聽見,沒有反應。
「可可,是不是要我這個做公公的給你跪下了,你才肯原諒澤遠?」
吳父說這話時走向了蘇可可,然後準備下跪。
趙家的親戚連忙阻止,「親家,使不得,你這不是折可可的壽嗎?」
「趙宏,你倒是說句話呀。」趙宏的姑媽看向一直沒出聲的趙宏說道。
趙宏聽言,看向蘇可可說:「可可,婚姻是一輩子的事,你一定要想清楚,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舅舅都支持你。」
趙宏的姑媽不滿地看著趙宏,「你怎麼能這樣跟可可說?」
趙宏冷著臉說:「你們從來沒有養育過可可,沒有資格指責可可,更沒有去資格左右可可的決定,即便我養育過她,我也沒有資格左右她的決定。」
趙家的親戚們聽了他這話,沒再說什麼。
吳母見沒人替吳澤遠說話了,哭著對蘇可可說:「可可,你是不是要我給你磕頭,你才肯原諒遠遠?好,我磕。」
吳母正要磕頭,一直看戲的桑七就說話了。
他看著吳澤遠問:「你真的非可可不娶?」
吳澤遠語氣肯定地回道:「是。」
「那你願意為了可可付出一切嗎?」
吳澤遠稍微猶豫了下才回道:「願意。」
「好,我來幫你勸可可。」
桑七話落,看著蘇可可說:「可可,既然那個吳澤遠是冤枉的,你就原諒他吧,你就當你嫁了個二婚男。」
蘇可可依舊沒吭聲。
桑七轉頭看向吳澤遠,繼續說:「雖然你是被迫出/軌的,但你失/身了,沒了貞/操是事實。你得補償可可。」
桑七又看向蘇可可問:「你沒有意見吧?」
蘇可可搖了下頭。
「那如果他補償你了,你可不可以原諒他?」桑七接著問蘇可可。
蘇可可盯著吳澤遠看了好一會兒才點頭。
桑七笑著對吳澤遠說:「看見沒?可可點頭了,她願意原諒你,前提條件是你得補償她。」
吳父連忙問蘇可可,「可可,你想要什麼補償?」
蘇可可垂下眼帘,沒回話。
桑七說道:「我是可可最好的朋友,我來替她做決定吧。我沒記錯的話,可可名下有一套房子被你們給霸占了,對吧?」
吳父看了一眼蘇可可,然後壓下心中的不悅,糾正道:「不是霸占,是借住。」
「哦,是借住啊,那你們準備什麼時候搬出去?我看中那套房子了,我想買。」
「這個……」吳父不知道怎麼回答。
同樣跪在地上的吳澤遠則蹙起了眉頭。
「叔叔,你猶猶豫豫的是不想搬嗎?行。可可,跟我出去宣布取消婚禮。」
桑七說完這話就要拉著蘇可可出去。
吳父連忙對蘇可可說:「可可,你跟遠遠已經是夫妻了,遠遠的是你的,你的也是遠遠的,我們住在你名下那套房子裡,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你把我們趕出去不合適吧?」
桑七笑看著吳父,「叔叔,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家可可和你的兒子還沒領結婚證。在法律上,他們還不是夫妻,所以,可可的還不是你兒子的。」
「可可的事,我能做決定,你如果想讓可可原諒你的兒子。必須做到以下幾件事。一,從可可名下那套房子裡搬出去。二、將可可為你們墊付的水電費還給可可。三、請人將那套房子恢復原樣或者直接補償可可一筆錢。」
「四、讓你的兒子把可可這些年為他交的房貸還給可可。五、同意賣掉西子灣那套婚房。你們不想賣也行,把可可當初買那套房出的錢還給可可。」
吳家人聽完桑七的話,震驚不已。
「這……這是要分家嗎?」吳父問道。
一直沒出聲的吳母望著蘇可可問:「可可,這是你的意思嗎?」
桑七說道:「這是我的意思,你們若是答應,我就勸可可原諒吳澤遠,你們如果不答應,我就拉著可可出去宣布取消婚禮,並告訴全世界,吳澤遠在婚禮上出/軌自己的小姨子。」
吳家人聽他這樣說,一同看向了蘇可可。
「可可,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你和遠遠結婚以後,那些東西都是你的,你用得著現在要嗎?」吳母問道。
桑七冷著臉說:「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我就問你們一句話,答應還是不答應?」
吳父吳母沒吭聲。
吳澤遠的二姐看著蘇可可問:「可可,我弟弟那麼愛你,你真的忍心毀了他嗎?」
「你們連補償一下她都不願意,她為什麼要心疼一個失了身的男人?」
桑七言罷,再次抓起蘇可可的手,對蘇可可說:「他們不願意補償你就算了,我陪你出去取消婚禮。如果外面那些記者或者賓客問你為什麼要取消婚禮,你就說新郎在新郎等候室里和你的表妹顛鸞倒鳳,被你給撞見了。你不用害怕那些記者和賓客們不相信,我剛剛進來的時候拍照片了。」
吳家人聽他說拍了照片,均變了臉色。
蘇可可依舊沒吭聲,但她乖乖地跟著桑七轉身往門外走去了。
跪在地上的吳澤遠見蘇可可竟然聽別的男人的,心裡有些失望。
他不知道是不是產生了錯覺,蘇可可最近兩天不僅對他冷淡了許多,還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幾乎感覺不到蘇可可對他的愛了。
他瞥見蘇可可和桑七快走到門口了,一咬牙,喊道:「我答應。可可,只要你原諒我,只要你跟我舉行婚禮,我什麼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