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萌萌低著頭走到宋衛英跟前,如實說:「我喜歡姐夫,剛剛是我勾/引姐夫的。」
「你……」
宋衛英氣憤地看向吳澤遠,「你不是很愛可可嗎?能被萌萌勾/引?」
「媽,你不要再問姐夫了,我們去隔壁,我好好跟你解釋。」
「我不聽你解釋。」
宋衛英話落,眼神有些犀利地看著已經從病床上下來的吳澤遠,說道:「澤遠,你說,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媽,你不要為難姐夫了。我們去隔壁,我保證給你解釋得清清楚楚的。」
宋衛英思忖片刻,怒氣騰騰地看了一眼眉頭緊皺的吳澤遠,才起身往外走去。
「放心。」
趙萌萌低聲對吳澤遠說完這話,才跟出去。
吳澤遠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稍稍鬆了一口氣。
還好闖進來的是宋衛英,如果是蘇可可,或者趙宏,他之前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
他剛剛太大意了,以後他要更加謹慎。
隔壁趙宏病房裡的家屬房裡,宋衛英滿臉怒氣地看著趙萌萌,「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趙萌萌低下頭回道:「事情是這樣的,因為姐姐太作了,姐夫跟她交往五年,除了牽過她的手以外,從來沒有碰過她。她不讓姐夫碰她,但是她卻和別的男人發生了關係。」
宋衛英聽言,驚訝地看著趙萌萌,「你說什麼?」
「姐姐在和姐夫交往期間亂搞,和別的男人睡過了,並且姐姐還不止和一個男人亂搞。姐夫知道以後很難過。有天晚上他喝多了,我趁機跟他發生了關係。」
原本坐在床上的宋衛英聽見這話,震驚地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我說我已經是姐夫的女人了。」
「你……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宋衛英氣惱地看著女兒。
「喜歡的東西要努力去爭取,這是媽你教我的。」
「我沒教你去做別人的小三。」
言罷,宋衛英想到趙萌萌之前說的話,問道:「你怎麼知道可可和別的男人發生了關係?」
「姐夫喝醉以後說出來的。」
「你姐夫撞見了?」
「是姐姐親口告訴姐夫的。」
宋衛英有些不敢相信。
隨後她意識到了不對勁,「既然你姐夫知道你姐姐背叛了他,為什麼還要冒著生命危險護著她?為什麼還要向你姐姐求婚?」
「是我逼姐夫這樣做的。」
「什麼?」
「我私底下跟姐姐借過幾次錢,每次姐姐都找理由推脫,我氣她,就用姐夫喝醉以後跟我發生過關係這事逼姐夫向姐姐求婚,然後在結婚當天把姐姐給甩了,讓姐姐嘗嘗從天堂跌入地獄的滋味。」
趙萌萌看了一眼她的母親,接著說:「昨天那個精神病人是我花錢請來配合姐夫演戲的。我的目的是幫助姐夫感動姐姐。那個精神病人是假的,他沒有精神病。我怕姐夫受傷,特地讓他找一把比較鈍的刀來砍姐夫。這件事我提前告訴過姐夫了,所以姐夫並沒有冒著生命危險救姐姐。」
宋衛英聽完趙萌萌說的這些,腦子亂成了一鍋粥。
同時她越發不敢相信地看著女兒,「你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媽,這也是你教我的。」
宋衛英一直以為她的女兒很單純善良。
此刻她才知道她女兒的心機竟如此深沉。
連她都比不上。
趙萌萌一臉淡定地看著她的母親,「媽,你還有什麼問題?儘管問。」
宋衛英想起之前吳澤遠吻趙萌萌時的樣子,冷著臉,氣憤地說:「我看澤遠親你的時候,不像是被逼的。」
「姐夫已經喜歡上我了。」
趙萌萌的話,宋衛英不是很相信。
她盯著趙萌萌問:「你真的和澤遠發生過關係了?」
趙萌萌再次點了下頭。
「你怎麼那麼不自愛?你現在在別人眼裡是小三,你知不知道?」
「只是暫時的,以後我會成為名副其實的吳太太。」
「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澤遠的未婚妻叫蘇可可,你覺得澤遠會冒著身敗名裂的風險,甩了蘇可可,跟你結婚嗎?就算澤遠這樣做了,以後你和澤遠不管走到哪裡都會被人罵。你們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做人。」
「如果姐姐先被爆出劈腿了,就不一定了。」趙萌萌說道。
宋衛英驚訝地看著她的女兒。
這一刻她發現她的女兒長大了,不再需要她的保護了。
「你有你姐姐劈腿的證據嗎?」
「又不需要上法庭,要什麼證據?現在姐夫的名氣那麼高,如果姐姐被爆出劈腿了,姐姐一定會被罵死。到時候我和姐夫在一起,就不會有人說了。」
趙萌萌話落,走到宋衛英跟前,看著宋衛英,以央求的口吻說:「媽,今天的事,你不要告訴爸,好不好?」
宋衛英盯著趙萌萌看了須臾,重新在床上坐了下來。
「媽……」
「你對澤遠是認真的?」
「嗯。姐夫是我這輩子最愛的男人。媽,你不要阻止我跟姐夫在一起,好不好?」
宋衛英在今天之前,一直對吳澤遠很滿意。
她也曾想過,如果吳澤遠喜歡的是她的女兒就好了。
但是現在她得知吳澤遠腳踩兩隻船,對吳澤遠的印象不似之前那般好。
趙萌萌怕她母親棒打鴛鴦,補充道:「媽,我把醜話說在前頭,我這輩子非姐夫不嫁,如果你阻止我跟姐夫在一起,我就死給你看。」
「你……」
「媽,你最疼我了,你一定要幫我。」
……
吳澤遠病房。
吳澤遠站在病房裡,眉頭深鎖,是從未有過的擔憂和焦急。
咚咚!
敲門聲突然響起。
吳澤遠下意識轉身,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個戴著黑色墨鏡和口zhào的金髮女人。
女人手裡提著水果籃。
吳澤遠以為是他的女粉絲,客氣地問:「你是……」
女人笑著走進病房,並徑直到了吳澤遠跟前。
隨後女人面向著吳澤遠摘下了墨鏡和口zhào。
吳澤遠看清女人的臉後,頓時變了臉色。
他警惕地看了看病房門外,壓低聲音問:「你來做什麼?」
金髮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許夢雪。
「我想你了,來看你呀。」
吳澤遠本想上前去關上病房門,但他轉念一想,他這樣反而會引人懷疑,於是低聲說:「把墨鏡和扣著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