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薄亦沉正站在書房裡的落地窗前接電話。
他聽見身後傳來巨響,下意識回頭。
映入他黑眸中的是紀寧陰沉嚇人的冷艷臉龐。
薄亦沉沒想到紀寧會來書房,並且還極不溫柔地踹開書房門,很是意外。
他掛了電話,站在原地,語氣聽不出喜怒地問:「紀小姐是什麼意思?」
紀寧本就不爽,聽見『紀小姐』三個字,心裡頭的怒火更是瞬間升到了頭頂。
她黑著臉,三步並作兩步,快步走向了薄亦沉。
薄亦沉見她氣勢洶洶地走來,勾唇笑了下,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紀寧到薄亦沉跟前後,正要一腳踢向薄亦沉,就被已經預判了她行為的薄亦沉攬住了纖腰。
薄亦沉的速度很快,幾乎是在紀寧準備抬腳踢人的那一瞬間就一個箭步上前,摟住了紀寧。
紀寧抬眸,目光凌厲地盯著薄亦沉,「放開!」
薄亦沉毫不猶豫地放開了紀寧,並把紀寧以前說過的話原封不動地搬出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薄亦沉,你是不是想死?」
「想,想醉仙欲死,欲仙欲死,不過,不是跟你。」
紀寧聽言,狠狠一腳踩向薄亦沉的腳,不過踩空了。
因為薄亦沉又預判了紀寧的行為。
紀寧踩過去時,他迅速移開了他那隻穿著昂貴黑色皮鞋的大腳。
「這麼說你剛剛跟南南說的話都是假的了?」
「不然呢?別告訴我,我騙五歲小孩的話,你信以為真。」
紀寧聽言,很想直接掐死薄亦沉,「你的意思是你以前對我表白的那些話都是假的?你在戲耍我?」
「不行嗎?」
紀寧目光一寒,一巴掌扇向了薄亦沉,但是被薄亦沉穩穩捉住了手腕。
紀寧見狀,正要抬腳踢向薄亦沉,薄亦沉再次預判了她的行為,單手攬住她的纖腰,一個用力,將紀寧擁進了他的懷裡。
隨後他低頭凝視著紀寧問:「你特地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你在氣什麼?氣我戲耍了你?還是氣我這兩天對你不如之前熱情?」
紀寧懶得回答他的問題,直接放狠話,「姓薄的,我給你三十秒,你最好解釋清楚你在搞什麼把戲,否則,你一定會為你的所作所為後悔。」
薄亦沉見紀寧神色認真,似乎他如果不在三十秒內解釋清楚,就會徹底失去紀寧,於是他不再逗紀寧,向紀寧交代,他這兩天是故意不去找紀寧的,目的是想讓紀寧知道他的重要性。
紀寧聽完後,目光憤怒地盯著薄亦沉,「我最討厭別人算計我。」
薄亦沉聲音沉魅動聽地回:「我也討厭,不過我不是別人,我是你未來的老公。」
「你想得美!」
「寧寧……」薄亦沉雙臂一收,摟緊紀寧,低頭目光深情地盯著紀寧說:「盛年不重來,一日難再晨,及時當勉勵,歲月不待人。人生不過匆匆幾十載,我們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及時行樂,嗯?」
「行你/妹!」
薄亦沉勾唇一笑,問道:「想哪兒去了?」
「想床上去了,不行嗎?」
「行,我們現在就去上/床。」
「薄亦沉!」
薄亦沉笑著低頭吻了下紀寧誘/人的唇瓣,嗓音低沉地說:「放心,我三觀很正,而且思想陳舊古板,婚前性/行/為這種事不會發生在我們身上。」
「……」紀寧有些無語。
隨後她說:「你不是說南南和小捷不是你的婚生子嗎?」
薄亦沉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他神色認真地問:「如果我告訴你,我從來沒和女人睡過覺,你信嗎?」
紀寧有些驚訝。
薄亦沉接著說:「南南和小捷都是試管嬰兒。」
「你的意思是你還是……」紀寧說到這,忍住笑意問:「處/男?」
薄亦沉窺見了紀寧眼底的笑意。
他沉下臉色問紀寧,「很好笑嗎?」
「我笑了嗎?」
「不要以為我沒經驗,我就不能讓你欲仙欲死,不信可以試試。」
「你不是說你思想陳舊古板,不會有婚前性/行/為嗎?」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沒聽過?」
「那你說你沒和別的女人睡過覺,也是假的了?」
「這是真的,比珍珠還真。」
「我還沒答應要跟你在一起。」
「除了答應,你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我生要與你同衾,死要與你同槨。」
薄亦沉說這話時,低頭目光十分灼/熱地盯著紀寧。
紀寧有一種被火爐烤的感覺,「你的廢話說完了吧?放開我。」
「這兩天有沒有想我?」
「有,我每時每刻都在想怎麼弄死你。」
「我們果然心有靈犀,我也每時每刻都在想你,不過我想的是怎麼弄得你死去活來。」
「薄亦沉!跟你很熟嗎?」
「你在我心裡住了十一年了,你說熟不熟?」
「禽/獸!」
薄亦沉勾唇一笑,對紀寧說:「我只對我喜歡的女人禽/獸,我對你有多禽/獸,我就有多愛你。」
「謬論!」
「信不信由你,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會像個斯文敗類、禽/獸。我現在就想對你禽/獸不如的事。」
「你想死,你就做給我看看。」
薄亦沉勾唇一笑,低頭吻了下紀寧誘/人的紅唇。
紀寧以為他吻一下就會作罷,誰知他壓著她的唇瓣,動作溫柔地允吻起來。
紀寧下意識往後退縮,薄亦沉騰出一隻手來扣住了紀寧的後腦勺。
他不給紀寧逃離的機會,力度略重地啃咬、允吸著紀寧被滋潤得嬌艷欲滴的唇瓣。
紀寧不知道她是中邪了還是怎麼了,沒再做出反抗的舉動。
她任由薄亦沉吻著。
漸漸的,她有一種站在棉花上的感覺,同時還有一種全身的力氣被抽走的感覺。
薄亦沉已經撬開她的牙關攻略城池。
他吻得熱烈狂野、肆意瘋狂。
不知過了多久,紀寧快要不能呼吸了,薄亦沉才停下來。
他只給了紀寧三秒喘氣的機會,便將紀寧一把橫抱起來,邊吻著她,邊走向了書房裡的沙發。
拉斐皇廷,5005號房。
昨晚奮鬥到半後夜的吳澤遠和趙萌萌還沒起來。
趙萌萌已經醒了。
她趴在吳澤遠身上,正甜滋滋地回憶昨晚發生的事。
她沒想到她多年的願望就這樣實現了。
幸福來得太快,她有一種做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