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封瑾珞的手腕就被紀寧輕而易舉地捉住了。
封瑾珞十分驚訝。
她用力掙扎了兩下,但是沒能掙脫開。
「你放開我!」封瑾珞怒道。
「封瑾珞?你是封瑾珞?」站在紀寧身旁的蘇可可認出了封瑾珞。
「是又怎樣?我的名字不是誰都能叫的。下次見了我,請叫我封小姐。」封瑾珞語氣不善地對蘇可可說完,便又滿臉不悅地瞪著紀寧說:「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放開本小姐。」
紀寧不但沒放開封瑾珞,還加大了力度捏住封瑾珞的手腕,封瑾珞頓時疼得皺起了眉頭,「紀寧,你給我撒手,否則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封瑾珞引以為傲的身手在紀寧面前屁都不是。
紀寧冷冷地看著封瑾珞,「現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好像是你。三年前刁蠻無禮,三年後仍舊如此,看來你這三年只長了年齡,沒長心智。」
紀寧話落,鬆開了封瑾珞。
紀寧剛剛數落的語氣令封瑾珞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對她來說比薄亦沉更重要的女人。
也是她找了三年的女人。
封瑾珞驚訝地看著紀寧,「你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們三年前見過嗎?」
「自己想,讓開!」
封瑾珞看了看氣場強大,眼神冰冷的紀寧,雙腿先一步做出回應,退到了一旁去。
封瑾珞回過神後見她自己這麼聽話,有些震驚。
她剛剛是中邪了嗎?
紀寧和蘇可可已經進入了電梯。
封瑾珞看著紀寧說道:「亦沉哥哥是我的,你以後別再接近他,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我不是許願池,別向我許願。」
紀寧說完這話電梯門就關上了。
封瑾珞則十分震驚。
她回想起了三年前。
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
當時她和她最好的朋友在A國阿特爾山徒步旅行。
天快黑時,突降暴雪。
她不小心滑倒,滾下山坡。
她的好朋友見死不救,扔下她跑了。
不僅如此,還拿走了水、食物,以及她的手機、錢包。
封瑾珞滾下山坡時摔斷了雙腿,無法站起來,她只得用盡全力往回去的方向爬。
雪越來越大。
她越來越冷。
她強撐著爬了一個小時左右就沒力氣再爬了。
就在她以為她會死在雪地里時,她看見了一個戴著銀色尖角鳳尾面具的女人。
她拼命地喊著救命,但是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沒聽見,沒有理她。
後來她暈了過去。
等她再醒過來時,已經在一間中式復古風格的屋子裡了。
屋子裡有暖氣,很是暖和。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她躺在一張紅木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
她得救了,是那個戴著銀色尖角鳳尾面具的女人救了她。
女人已經幫她包紮好了被摔斷的雙腿。
當時她又餓又渴,於是大喊有沒有人。
她喊了半個多小時,嗓子都快喊冒煙了,那個戴著銀色尖角鳳尾面具的女人才進來。
女人穿著冬款漢服。
內搭是白色交領裡衣,裡衣的領口和袖口都刺繡著精美的花紋,並且領口和袖口都鑲嵌有毛絨。
外搭是一件黑色的加絨長襖,上面刺繡著同樣的精美花紋,領口和袖口也有毛絨裝飾。
下裙是黑白拼接的印花百褶裙。
女人一半長發在腦後梳著低髮髻,一半披散著,直垂腰際,好看的低髮髻上插著兩支精美的髮簪。
因為女人戴著面具,無法看出女人長什麼樣子,但女人氣質高貴、氣度不凡,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人。
不過一向心高氣傲的封瑾珞忽視掉了這一點。
她看著女人,眼中沒半分感激,趾高氣揚地問:「是你救了我?」
女人正是紀寧,她手裡端著一碗藥。
她沒回封瑾珞,徑直走到床前,將藥遞給了封瑾珞,「喝了。」
從紀寧進來時,封瑾珞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中藥味。
紀寧一走近,這股難聞的藥味就更濃了。
封瑾珞不禁皺緊了眉頭。
她一臉嫌棄地看著紀寧遞給她的那碗黑漆漆的藥,忍住想吐的衝動後,才臉色不悅地問紀寧,「這是中藥嗎?本小姐最討厭喝中藥了。拿走,我不喝。」
紀寧聽言,二話沒說,直接單手捏住封瑾珞的嘴巴,將藥給她灌了進去。
「唔……我不……」
咕嚕咕嚕……
封瑾珞被迫喝了一大口。
但由於她不配合。
少數藥汁從她嘴裡溢出來弄髒了她胸/前的衣服,並且她還被嗆到了。
「咳咳……」
紀寧灌完藥就收回了藥碗。
「咳咳……」
封瑾珞連咳了好幾聲,待好受些後,她便用食指去摳喉嚨,準備將藥給吐出來。
紀寧冷厲的聲音傳進她耳里。
「你若是想變成殘廢就儘管吐出來。」
封瑾珞聽言,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隨後她抬頭,既憤怒又委屈地看向紀寧,「我小從到大,沒人敢像剛剛那樣對我,你死定了。」
紀寧懶得理她,拿著空碗,轉身往外走去。
封瑾珞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你為什麼不送我去醫院接受治療?我不是誰都資格救的,而且我不相信中醫,只相信西醫。你立刻馬上送我去醫院,否則我的雙腿若是出了什麼事,我保證你會被五馬分屍、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