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看清為她摘掉眼罩的人是誰後,有些驚訝,「薄亦沉?你怎麼來了?」
「你的寶貝女兒讓我來的,她說你今晚沒吃飽,讓我來給你做飯。」
此時薄亦沉與紀寧站在副樓頂層大露台上。
露台上空掛滿了炫彩奪目的LED小彩燈,一看就是精心布置過的。
彩燈下方的歐式風格餐桌上擺放著精美的蠟燭、鮮花、酒、美食。
紀寧看了一眼餐桌上的美食,對薄亦沉說:「你可以拒絕。」
「我為什麼要拒絕?我甘之如飴。」
薄亦沉話落,牽起紀寧的手,準備走向餐桌。
紀寧下意識想縮回自己的手,薄亦沉則加大了力度。
到了餐桌旁,薄亦沉紳士地位紀寧拉開了座椅。
待紀寧坐下後,他才紀寧對面坐下來。
薄亦沉今晚又做了烤魚和野菜。
儘管是普通的食材,他卻做成了吃不起的樣子。
紀寧一看見這兩道菜,抵抗力就變成了負數。
今晚只吃了幾口的她頓時覺得極餓極餓。
她拿起筷子,以提醒的口吻對薄亦沉說:「我不是淑女,所以,你別想看見我淑女的樣子。」
言罷,她直接吃了起來。
薄亦沉見狀,語氣溫柔地提醒道:「慢點,沒人跟你搶。」
紀寧吃了一小會兒,眼眶就不受控制地濕/了。
薄亦沉沒動筷,一直盯著她的,自然看見了。
「怎麼了?」他既擔憂又不解地問。
「沒怎麼。」
烤魚和野菜熟悉的味道令紀寧想到了當年救了她,照顧過她一段時間的那個少年。
那是她生命中對她最好最好的人。
那個少年於她而言,不止是救命恩人,還是她的親人,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十分想念那個少年。
一向以冰冷和堅強示人的她掉起了眼淚。
薄亦沉被驚到了,連忙握住她的雙手,緊盯著她的眼眸問:「你到底怎麼了?」
「沒事,你做的菜太好吃了,好吃得令人吃了想哭。」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薄亦沉,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我現在不想說。」
薄亦沉聽言,沒再追問。
他騰出一隻手來抽出餐巾紙,替紀寧輕輕擦拭著眼淚,「沒想到你也會哭。」
「我是人,不是石頭。」
「你的心是石頭做的。」薄亦沉不滿地吐槽。
紀寧沒有反駁,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上。
她的右手正被薄亦沉的大掌緊緊包裹著。
「還沒握夠?」
「沒。」
紀寧聽言,右手拇指輕輕碰了下中指上的戒指。
下一瞬薄亦沉就感覺到手心傳來刺痛感。
薄亦沉立馬收回了自己的手。
紀寧右手戴了三枚戒指。
每枚戒指都是暗器。
有的內藏鋼珠。
這剛珠射出來不亞於手/槍/子/彈的損傷力。
有的內藏鋒利的小刀,指環一側有一個推彈開關,一撥動便會彈出小刀。
薄亦沉早就發現紀寧手上戴的不是普通戒指了。
他剛剛見紀寧哭了,一時著急才握住了紀寧的手。
他的手心被戒指彈出的小刀戳了個小血洞,不過傷口不大也不深。
這是因為紀寧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並不想傷他太重。
紀寧瞥了一眼薄亦沉的手心,說道:「活該。」
薄亦沉沒生氣,盯著紀寧問:「你還有什麼身份?」
「有本事自己查。」
紀寧話落,繼續吃著飯。
薄亦沉則為她挑起了魚刺。
他挑魚刺的手法又令紀寧想到了當年的少年。
那個少年挑魚刺的手法幾乎和薄亦沉一模一樣。
薄亦沉將魚刺處理乾淨後,將魚肉夾給紀寧時,才發現紀寧正盯著他發呆。
「又怎麼了?」薄亦沉語氣溫柔地問。
「你年少時真的沒有照顧過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嗎?」
「沒有。為什麼總是問我這個問題?」
「沒有為什麼,隨便問問。」
「又跟你的小秘密有關?」
紀寧沒有回答,而是端起一旁的酒敬薄亦沉,「謝謝你來幫我做飯,我敬你一杯。」
薄亦沉端起身旁的酒與她碰杯。
紀寧邊吃邊喝,薄亦沉陪喝,沒一會兒五六瓶酒就見底了。
今晚的酒有些烈,再加上紀寧今晚有心事,十分難得地喝醉了。
她雙頰酡紅,右手舉著酒杯,看薄亦沉的澄澈眸子中帶著幾分醉意,「乾杯。」
「你不能再喝了,你已經醉了。」
紀寧沒聽薄亦沉的,自己碰了下薄亦沉的酒杯,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隨後她正要繼續給她倒酒,就被薄亦沉奪走了她手裡的酒瓶。
「給我,不然……有你好看。」紀寧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對薄亦沉說道。
薄亦沉見她身子有些搖晃,似乎隨時都會倒下,擱下酒瓶後,繞過餐桌,到了紀寧身旁。
他伸出雙手扶住紀寧,並對紀寧說:「我送你回房休息。」
「我還想喝。」
「明晚再喝,我陪你喝。」
「你說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要是再言而無信,我就揍你。」
「我不會再言而無信,從現在開始,我答應你的每一件事我都會做到。」薄亦沉眸光深情地看著紀寧說道。
紀寧歪著小腦袋,盯著薄亦沉看了看,笑著說:「你做的菜,我非常喜歡吃,以後每天都給我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