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放開我……你們放開我……」許夢雪像一隻即將被宰殺的豬,拼命掙扎,拼命哭喊起來,「薄先生,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麼能這樣對我,薄先生……」
全程冷眼旁觀的薄老夫人盯著薄亦沉問:「她不是你的救命恩人?」
「外婆以為呢?」
「我去看小捷,別弄出人命來。」
薄老夫人對薄亦沉說完便上樓去了。
薄亦沉則轉身往大廳外走去。
他走了幾步,回頭對還趴在地上的於瑞和阿城說:「還不跟上?」
於瑞正要忍著疼爬起來,薄亦沉森冷的聲音便又傳進他耳里。
「倒立著走。」
於瑞頓時想哭。
flag果然是不能立的,立了必打臉。
他以後再也不立flag了。
薄亦沉見於瑞和阿城遲遲沒行動,沉聲道:「還不照做?」
於瑞和阿城聽言,只得忍著疼倒立著走路。
薄亦沉走出大廳後,見倒立著用雙手走路的於瑞和阿城距離大廳門口還有兩米多長的距離,不悅地催促道:「沒吃飯?走快點!」
於瑞和阿城頓時很想抱頭痛哭。
「總裁,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擅作主張了,您饒了我吧。」於瑞求饒道。
「再不跟上就去非洲挖一輩子煤。」
於瑞、阿城聽言,只得認命地加快速度。
大廳外有台階。
於瑞和阿城出來後,不小心摔倒。
嘭……嘭……
「啊——」
「哎唷!」
身後傳來兩聲巨響,薄亦沉沒有轉身,神情冷魅地道:「別讓我催你們第二次。」
「總裁,你好狠的心啊。」
於瑞算是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薄亦沉沒理會於瑞,徑直走向了犬房。
犬房裡拴著幾十隻藏獒,只隻眼露凶光,盯著許夢雪流口水。
許夢雪被迫跌坐在這幾十條藏獒中間,魂都快嚇沒了。
她不敢哭、不敢喊,身子抖如篩糠。
她若是知道來薄家是這種待遇,打死她都不來。
這時,犬房外響起管家江安的聲音,「少爺。」
薄亦沉輕頷首,進了犬房。
江安一轉頭,兩雙大長腿撞進了他的眼中。
他頓時被嚇一跳。
「你們這是……」江安彎下腰,看著腳朝上、頭朝地,滿頭大汗,並且有些灰頭土臉的於瑞和阿城問。
「江叔叔,麻煩讓讓。」於瑞吃力地說道。
江安連忙側過身讓開。
「爸,扶我一下。」阿城接著說。
江安狠狠瞪了他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活該!」
犬房裡已經備好了椅子。
於瑞和阿城倒立著進來時,薄亦沉已經在椅子上坐好了。
他身旁趴著一隻藏獒王。
這隻藏獒王比成人/大兩三倍,看著像是一頭獅子。
最令許夢雪驚恐的是,這隻藏獒王沒有繫繩。
自從夢雪進入犬房後,它泛著凶光的雙眼就沒離開過許夢雪。
「總裁,我們可以坐下來了嗎?」於瑞問。
「立牆邊!」
於瑞和阿城聽言,只得像螃蟹一樣,倒立著移動到牆邊當背景板。
「薄先生……」許夢雪哭著問:「你到底什麼意思?」
「你不是很聰明嗎?連這都想不到嗎?我不喜歡在我厭惡的人身上浪費時間,你如果想活著走出薄家,就說你該說的話,否則……」
薄亦沉目光陰鷙嗜血,聲音冷戾地說完,轉頭看著身旁的藏獒王,「伯爵。」
藏獒王立馬站了起來。
它體型太過強大。
許夢雪被嚇得魂兒都顫/抖了。
她想了想,問道:「薄先生是不相信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嗎?我可以告訴你,我十一年前救你的過程。」
「伯爵!」
「啊——」
薄亦沉話音剛落,伯爵就似閃電一般猛撲過去將許夢雪撲倒在了地上。
許夢雪被嚇失/禁,抽泣起來。
「我覺得你不是,你就算是也不是,更何況你根本不是。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是再不說實話,我就讓你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這個世上消失,連一滴血都不剩。」
薄亦沉冷眸中捲起嗜血的殺意,眼神陰鷙得嚇人,仿若來自地獄惡魔。
伯爵的口水滴在了許夢雪臉上。
許夢雪此刻才明白她招惹上了多麼不該招惹的人。
她不敢再撒謊,哭著說:「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是冒充的。你的保鏢找來許家,問我十一年前有沒有救過一個少年,我猜想你保鏢嘴裡的那個少年應該是你。」
「正好我從我朋友的嘴裡得知你是薄氏財團的掌權人,如果我對你有恩,你一定會善待我,甚至娶我。於是便撒謊說是。我是因為想嫁入豪門享受榮華富貴才撒謊的,我沒有其他目的。」
「薄先生,對不起,我錯了,您放我一條生路吧,我再也不敢肖想你了。」
「你是獨女?」薄亦沉聲音冷魅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