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亦沉剛回到他的臥室,手機就來電話了。
他見是陌生號碼,直接掛斷了。
但下一秒,對方又打了過來。
薄亦沉直接拉黑。
仁心醫院,VIP病房。
坐在病床上的靳心蕊還在給薄亦沉打電話。
當她聽到『您撥打的號碼無法接通』時,她便知道她被薄亦沉給拉黑了。
她十分難過。
隨後她換了一個號碼,給薄亦沉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亦沉,我是心蕊。我的哥哥們查到妹妹做了G集團總裁Nathan的情/婦,並且他們還查到妹妹以前和很多男人交往過,她可能還患有愛滋病,你一定要離她遠一些。】
薄亦沉看見這條信息,氣得想將靳心蕊的頭擰下來。
隨後他打給了於瑞。
於瑞睡得正香。
電話響了十多秒,他才被吵醒。
他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接了,「誰呀?大半夜的打電話幹啥呀?」
薄亦沉一聽這話就知道於瑞還沒清醒過來。
「我給你三秒時間,再迷迷糊糊的跟我說話,就去巴斯拉看大門。」
於瑞聽見『巴斯拉』三個字,立馬清醒了不少。
他低頭定睛一看,見是他們家總裁大人打來的,一點瞌睡都沒了。
他連忙坐起來問道:「總裁,大半夜的,您打電話給我做什麼?是不是睡不著要我哄睡啊?那個……要付錢的哦。」
「很想死?」
「不想,開個玩笑而已。您找我到底什麼事?」
薄亦沉吩咐起來。
於瑞聽完後,十分驚訝。
過了幾秒他才回:「收到,保證完成任務。」
薄亦沉沒再多說,掛了電話。
醫院裡,靳心蕊見她的信息發過去半會兒了,薄亦沉都沒有回應,於是又給薄亦沉打了過去,但是,她的號碼又被薄亦沉拉黑了。
靳心蕊難過極了,給靳少寒打了過去。
待靳少寒接聽後,她哭著問:「五哥,我睡不著,你能來陪陪我嗎?」
「我馬上過去。」
靳少寒話落,用最快的速度到了靳心蕊的病房裡。
他在靳心蕊身旁坐下,滿眼心疼地看著靳心蕊問:「怎麼了?是不是胳膊太疼了?」
不知是仁心醫院的醫生太沒用了,還是紀寧把他們傷得太重了,他們的胳膊還在疼,還動不了。
吃飯得讓人餵。
靳心蕊雙眼盈滿了淚水,哭著說:「不是。」
「那你是怎麼了?」
靳心蕊低下頭,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沒出聲。
靳少寒是個急性子,催促道:「你要急死我嗎?快告訴五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沒發生什麼事。我……」靳心蕊頓了下才看著靳少寒說:「五哥,你最疼我了,從小到大,無論我要什麼,你都會想辦法幫我得到。五個哥哥中,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你不僅疼我,還最有本事。這世上幾乎沒有你辦不到的事。」
靳心蕊給靳少寒戴完高帽子才以懇求的口吻說:「我想嫁給亦沉,你幫我好不好?」
靳少寒有些不悅,「你睡不著就是因為他?」
「他是我這輩子唯一愛上的男人,從我懂事開始,我就將他當成我未來的丈夫看待了。我忘不了他,放不下他,你幫我得到他。好不好?」
「他連紀寧那個毒婦都看得上,而且不知道睡過多少不三不四的女人,比雞還髒,他配不上你。」
「我不管他配不配得上,我只知道如果我這輩子不能嫁給他,我會痛苦一輩子。五哥,我求求你了,你幫幫我好嗎?」
「我不是不想幫你,我是怕你跌入深淵,怕你嫁給薄亦沉以後不幸福。你是我最疼愛的妹妹,我不能親手把你推/進地獄。」
「不會的。我有把握能讓亦沉浪子回頭。」
「他不愛你,甚至很討厭你,他是不會跟你結婚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讓五哥你幫我。」
靳少寒沒吭聲。
靳心蕊握住靳少寒沒脫臼的左手,對靳少寒說道:「如果不能和亦沉在一起,我真的會生不如死。你也不想看見我不開心,對嗎?人生匆匆幾十載,你就讓我賭一次吧,或許我能賭贏呢?即便賭輸了,我不是還有你們嗎?如果你不讓我去賭,我是不會死心的。我向你保證,如果我賭輸了,我一定乖乖跟他離婚,回到靳家。」
「你非得賭這一次嗎?」
靳心蕊點頭,並說:「如果我不賭這一次,我會一直鬱鬱寡歡下去,直到最後死不瞑目。」
靳少寒有些吃味,「在你眼裡,那個人渣薄亦沉比我們幾個哥哥還要重要嗎?」
「五哥,哥哥是哥哥,心上人是心上人,不能相提並論。以後你若是有了喜歡的女人,你就能夠理解我了。」
「任何女人都比不上你,我這輩子只疼你,不結婚。」
靳少寒是晚期妹控患者。
他只疼妹妹,其他女人在他眼裡都是浮雲。
他對愛情一點興趣都沒有。
靳心蕊臉上有了笑意,「謝謝五哥把我看得比任何女人都重要。」
她說著低下了頭,抱歉地說:「對不起,我沒有把你看得比所有男人重要。」
靳少寒雖然吃味,但不怪靳心蕊。
他可以為了妹妹,不要愛情,但是他不能要求他親愛的妹妹為了他這個哥哥放棄愛情。
「我不怪你,你真的非薄亦沉不嫁?」
「嗯。」靳心蕊點了下頭。
「牛不喝水不能強按頭。他不是普通人,他不願意娶你,你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如果我先跟他生米煮成熟飯呢?到時候你們就可以逼他娶我了。」靳心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