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瑞笑看著她回:「不僅不是你姑父的親生女兒,也不是你姑姑的親生女兒。那位靳心蕊小姐跟靳家和殷家沒有一點血緣關係。你的親表姐姓紀,單名一個寧字。」
殷芷依轉身看向靳錦鯤,「姑父,是真的嗎?我的親表姐叫紀寧嗎?」
「不是。」靳老夫人憤怒地否定完,便怒不可遏地看向了薄亦沉、薄邪、於瑞三人,「你們是故意來搞破壞的嗎?蕊蕊怎麼得罪你們了,你們要那樣傷害她?如果你們不是真心來看我兒媳婦兒的,就給我離開,別在這裡胡說八道。」
「老夫人,你是不是吃錯藥了?為什麼不認親孫女?」於瑞問道。
「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說我吃錯藥了,你是活膩了嗎?」
「沒有,你吃的鹽比我吃的米都多,你都還沒活膩,我怎麼會活膩了?還有,我是人,不是東西,難道你不是人,是東西?那你是什麼東西?狗東西?還是驢東西?」
「你……」靳老夫人怒視薄亦沉,「薄亦沉,你耳聾了嗎?你聽不見你身邊的走狗在亂叫嗎?」
「我只聽見一隻老狗在叫。」
「你……」
「亦沉……」靳錦鯤看向神情冷魅,絲毫不給他母親面子的薄亦沉說道:「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給你靳奶奶一點尊重?」
「一個為老不尊的狗東西,不配得到我的尊重。」
「薄亦沉!你再對我奶奶不客氣,就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說話的是靳少珏,他已經氣紅了雙眼。
靳少琛、靳少琰、靳少霆三人也一樣。
如果不是看在靳心蕊和薄亦沉母親的份上,他們早就衝過去揍一頓薄亦沉了。
靳心蕊見她的哥哥們又與薄亦沉起了衝突,蹙起眉頭說:「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你們快送我去看醫生,我疼得受不了了。」
靳少琛四人聽言,連忙又到了靳心蕊身旁。
這時,ICU的門被打開,紀寧率先走了出來。
薄亦沉眸光深沉地掃向她,沉聲道:「如果我是你,就摘掉口罩,讓某些人瞪大狗眼看看,誰才是沒心沒肺的狗東西。」
紀寧聽言,難得聽話地摘了口罩。
她出來時沒有戴墨鏡,因此口罩被摘掉後,在場之人皆看清了她的臉。
靳、殷兩家的親戚們被她傾城絕色的容貌驚艷到。
靳老夫人、靳錦鯤、靳少珏、薄邪和於瑞則十分震驚。
「靳小姐?」
「紀女俠?」
薄邪和於瑞同時出聲。
「寧寧?」
靳錦鯤有些不敢相信。
「姑父,她就是表姐嗎?」
同樣被紀寧的容貌驚艷到的靳心蕊聽見殷芷依這話,這才反應過來驚艷到她的女人是誰。
她和靳少珏一樣,也以為紀寧是一個滿身土氣、化著大濃妝、皮膚暗黃、滿臉痘印、毫無氣質可言的鄉野村婦。
此刻她見到了紀寧本人,一種自卑感從她心底油然而生。
靳心蕊既害怕又嫉妒。
她希望紀寧是個低俗、粗鄙、毫無氣質的鄉野村婦,這樣紀寧就比不上她。
可是紀寧……為什麼要長得那麼漂亮?氣質為什麼要那麼好?
靳心蕊很想毀了紀寧。
靳少琛、靳少琰、靳少霆三人也以為紀寧是土包子,此刻也被驚艷到了。
「是的,她就是……」
「她不是。」
靳錦鯤正要說紀寧是他和殷婉菱的親生女兒,就被靳老夫人打斷了。
隨後靳老夫人看著一臉疑惑的殷家親戚們說:「你們別聽薄家人胡說八道,蕊蕊才是錦鯤和婉菱的親生女兒,至於穿白大褂那個女人……」
靳老夫人看向紀寧,冷道:「跟我們靳家一點關係都沒有,她是最近跑出來冒充錦鯤和婉菱女兒的壞女人。她想將蕊蕊趕出靳家,想奪走屬於蕊蕊的一切,包括謀奪靳家的財產,你們若是不信,可以問問我的幾個孫子。」
「我奶奶沒有騙你們,那個穿白大褂的女人,確實不是我的妹妹,我的妹妹只有蕊蕊,那個女人是個居心叵測的大騙子。」
靳少珏話落,靳少琰附和道:「沒錯,那個女人跟我們靳家沒有一點關係,跟你們殷家也沒有一點關係。」
殷家的親戚們聽言,將目光投向了暫時沒表態的靳少琛和靳少霆。
靳少霆見殷家的親戚們看過來,點頭回:「二哥、四弟所言不虛。」
靳少琛接著神情不悅地對薄亦沉說:「薄總,您想悔婚,直說即可,沒有必要找個居心叵測的女人冒充我爸媽/的親生女兒,蕊蕊是不是我爸媽/的親生女兒,是不是我們的親妹妹,我們很清楚。」
「你們……你們都瘋了嗎?」靳錦鯤不敢相信他的四個兒子竟然全部不認自己的親妹妹。
「把假的當親的,我看瘋了的人是你。」
靳老夫人話落,眼神不帶一絲感情地看著紀寧,冷道:「紀小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你不想被趕出東寧市,就別再冒充我的孫女,別再想方設法的接近我們靳家人,否則……」
薄亦沉沒等靳老夫人說完,一把抓起紀寧的手腕,拉著她快步走向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