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5章 靳心蕊是孫艷芳的女兒?

  沈明耀今晚也來了。

  他與幾個老總交談時,靳心蕊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姑父。」

  沈明耀聞聲,下意識轉身,「蕊蕊?你怎麼來了?你跟誰一起來的?」

  今晚是盛宇地產舉辦的慶祝酒會,邀請的基本上是與沈明耀年齡差不多,或者比沈明耀年長的商界人士。

  儘管這些商界人士會帶女伴來,但靳家除了沈明耀和靳錦鯤,其他人不在受邀之列。

  因此沈明耀看見靳心蕊,有些驚訝。

  「我跟姑姑一起來的。」

  沈明耀聽言,不禁想起他和靳玉穎剛結婚那會兒,靳玉穎在夢裡叫榮書燁名字的事來。

  他本就懷疑他的妻子跟榮書燁有什麼,此刻聽到他的妻子特地來參加榮家舉辦的慶祝酒會,他想不多想都不行。

  「你姑姑人呢?」沈明耀忍著難過問道。

  「她……」

  靳心蕊正思索著要不要說實話時,榮書燁的聲音就想起了。

  「蕊蕊,這是你的姑父嗎?」

  沈明耀和靳心蕊同時轉身看向走來的榮書燁。

  靳心蕊笑著回道:「是的。」

  榮書燁面向沈明耀,笑著朝沈明耀伸出手,「沈董,久仰大名。」

  沈明耀禮貌地伸出手回握,語氣聽不出喜怒地說:「我沒猜錯的話,你便是榮董吧。我太太提起過你。」

  「是嗎?」榮書燁收回手,不動聲色地說:「我跟玉穎是校友。」

  「姑父、沈叔叔,你們聊,我失陪一下。」

  靳心蕊話落,走向了洗手間。

  榮書燁用手招來了一名服務生,然後從托盤上端起一杯酒,對沈明耀說:「沈董,謝謝你今晚的賞臉,我敬你一杯。」

  沈明耀禮貌性地舉了下杯。

  -

  洗手間裡,靳心蕊正洗手。

  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從洗手間外進來,徑直走到了靳心蕊身旁。

  女人是孫艷芳,她又是以某賓客女伴的身份來參加酒會的。

  孫艷芳將手拎包擱在盥洗台上,正要從裡面拿出化妝品補妝就認出了一旁的靳心蕊。

  「靳小姐?這麼巧啊?」

  靳心蕊詫異地看著身旁的女人,「我們認識嗎?」

  「靳小姐,你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嗎?上一次在薄老夫人的壽宴上,我不小心撞到了你。」

  「原來是你,真巧。」

  這時,一個噴了梔子花味香水的女人走進了洗手間。

  「阿嚏……阿嚏……」

  「阿嚏……阿嚏……」

  孫艷芳和靳心蕊同時打起了噴嚏,直到那個噴了梔子花味香水的女人進入其中一格廁所,關上門後,她們才停止打噴嚏。

  孫艷芳驚訝地看著靳心蕊,「靳小姐,你也對梔子花味的香水過敏嗎?」

  靳心蕊看不起穿A貨的人,而孫艷芳一身都是A貨。

  因此她很不想搭理孫艷芳。

  她點了下頭就拿起盥洗台上的手拎包,往洗手間外走去。

  孫艷芳瞥見靳心蕊擱手拎包的地方有一支口紅,於是拿起來追向了靳心蕊。

  「靳小姐,你口紅忘拿了。」

  孫艷芳追的太急,一不小心踩到了靳心蕊身上的禮服,只聽刺啦一聲響,禮服被扯壞了。

  孫艷芳大驚,慌忙說:「靳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故……」

  孫艷芳話未說完,突然停了下來。

  因為她看見了靳心蕊後腰上的紅色胎記。

  靳心蕊身上的禮服,上半身是薄紗材質。

  壞的地方正好是禮服上身和裙擺的連接處,在靳心蕊後腰位置。

  靳心蕊轉身看向孫艷芳,有些氣憤地問:「你做了什麼?」

  隨後她下意識摸向後腰。

  「你弄壞了我的禮服?」靳心蕊摸到後腰有一條口子,頓時氣得想殺人。

  她最近剛挽回形象,為了避免被人詬病她看不起底層人,她才強忍著對孫艷芳的反感,理一下孫艷芳。

  她沒想到眼前的老女人竟然是個不長眼睛的,竟然弄壞了她的禮服。

  孫艷芳聽見靳心蕊氣憤的聲音,回過神來說道:「靳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靳心蕊怕洗手間裡還有其他人,為了避免被人說她以豪門千金的身份欺負底層弱者。

  她忍著怒火說道:「你把我禮服弄壞了,我怎麼出去見人?」

  「我……我找針來給你補,你看怎麼樣?或者我把我身上的禮服給你。」

  孫艷芳知道靳心蕊的身份,所以才主動給靳心蕊打招呼和對靳心蕊客客氣氣的。

  「不用了。」

  靳心蕊話落,用手拎包拿出手機,正要給靳玉穎打過去,靳玉穎就打過來了。

  靳心蕊連忙接了。

  「蕊蕊,你在哪裡?」

  「我在洗手間,您送我的禮服被人不小心踩壞了。」

  「什麼?你等我一會兒。」

  靳玉穎掛斷電話後,沒一會兒就來了洗手間。

  孫艷芳正給靳心蕊道歉。

  「靳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踩到你的禮服的。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你千萬不要跟我計較,也千萬不要讓我賠你禮服。你這禮服一看就價值不菲,我……我賠不起。」

  「蕊蕊的禮服是你踩壞的?」靳玉穎眼神不悅地盯著低著頭的孫艷芳問。

  孫艷芳聞聲,抬頭看向靳玉穎時,覺得靳玉穎有些眼熟,但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她愣了幾秒才低下頭說:「我不是故意的。」

  「她把哪裡踩壞了?」靳玉穎看著靳心蕊問。

  「後面這裡。」

  靳玉穎繞到了靳心蕊身後。

  她仔細看過後,抬頭憤怒地看向孫艷芳,「不是故意的就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嗎?你必須賠。」

  靳心蕊裝起了好人,「姑姑,我們不要為難她了吧,算了吧。」

  「我就是個洗盤子的,我真的賠不起。我求你們了,放過我吧。」

  「姑姑……」靳心蕊拉了拉靳玉穎。

  靳玉穎見洗手間裡有人在看,未免被人說她們得理不饒人,只得對孫艷芳說:「既然蕊蕊替你求情,我就不為難你了,以後看著點。」

  孫艷芳連忙說:「知道了,我以後一定看著點,絕對不會再踩壞任何人的禮服。我……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孫艷芳說完後,快速跑出了洗手間。

  出來後,她一邊往前走,一邊回想靳心蕊後腰上的胎記。

  那個胎記她二十四年前在她大女兒的後腰上見過。

  一樣的胎記,一樣的位置,並且和她一樣,對梔子花味的香水過敏。

  難道靳心蕊是她孫艷芳的親生女兒?

  意識到這一點的孫艷芳非常震驚。

  她忍不住轉身看向洗手間的方向,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如果她沒猜錯。

  如果靳心蕊是她的親生女兒,那她就發財了。

  孫艷芳光是想想就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