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幾次???
姜玥初頓時覺得頭皮發麻,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罪惡感。💞💣 ❻❾รH𝔲x.𝒸𝓞M ♠🐟
「過來,冷。」男人從被子裡伸出一隻乾淨白皙的手。
那話語中的不容拒絕讓姜玥初只能硬著頭皮躺進了被窩裡,男人順勢而上,左手搭在她的腰間,頭埋在她的懷中,不過片刻時間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直到確定他睡著了之後,姜玥初才鬆了一口氣。
她經歷過那麼多的小世界,太明白這種是什麼感覺了。
冤魂厲鬼沒有那麼強的力量,她中了幻術,煞鬼的幻術不好破,只能尋找突破口闖出去才行。
可眼前的景象又是那麼的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
姜玥初越想越覺著時間不等人,在幻術里待的時間越久,就越容易沉迷,趁著身邊的男子熟睡,慌亂的抓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就往外走。
門扉拉開的瞬間,一抹幽魂赫然出現在門口,臉頰蒼白,穿著一身白衣,一雙幽怨的眼神直直的盯著姜玥初。
完犢子了,整日抓鬼終被鬼抓。
來了這麼個鬼地方,身上的法器全都沒帶過來,為今之計,跑為上策。
姜玥初裝作沒看見她,轉身就往回走,可一轉頭,原本在門口的女鬼又繞到了她的身後,她與女鬼的鼻尖不過一指距離,甚至很感受到從女鬼鼻尖傳來的陰寒之氣。
好傢夥,黏上她了。
她不裝了,她攤牌了。
「找我做什麼,直說吧。」反正她現在沒有法器在身,跟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沒什麼區別。
女鬼沒有說話,身形飄忽到了床邊,目光一直鎖著床榻上的男人。
姜玥初狐疑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柳眉修長顯長壽,眉尾細長且光亮,這種面相的人至少能活到七十歲,單看面前女鬼的樣子最多也就十七,怎麼可能會死的這麼早?
「找他的?」
女鬼緩緩點頭。
姜玥初扁了扁嘴,只好折返回去,掀開帘子,床榻上的男人背對而睡,只能看見他寬厚的臂膀。
「想讓我幫你跟他說什麼?」
女鬼嘴巴緊閉,眉頭皺的很緊,想要說話卻怎麼都說不了一個字。
姜玥初嘆了口氣,「算了,我幫你叫醒他吧。」
她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男人似乎還在熟睡著,被拍醒很不舒服的哼唧了一聲,轉過身來還沒睜開眼睛。
姜玥初霎時愣在了原地。
陶,陶閏堰?
「你怎麼會在這裡?」
陶閏堰沒有回話,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抓住她稚嫩的手腕,用力一拖,把她拖進了懷裡。
「阿初乖,別動。」
陶閏堰低沉的聲音,冰涼的指尖滑過每一寸肌膚,上下起伏的後背勾勒出完美的線條。
意識如在海上漂浮的小舟,起起蕩蕩,忽高忽低,像是有魔力的手指帶動著她漸漸沉淪。
好想……再來一次。
姜玥初一個側身翻到了陶閏堰的面前,伸出食指勾勒他的臉頰,劍眉星目,一雙惹人憐愛的桃花眼。
真好看啊。
忽而,陶閏堰的手擒住了她的手腕,將其反壓在身下,嘴角噙著一抹笑意,「阿初若是喜歡,不如我們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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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還真是真實的觸感。」
陶閏堰的臉由欣喜轉著委屈不過一瞬間的事情,「阿初可是喜歡上其他人了,方才才與我歡好一番,莫不是將我當成了他人?」
姜玥初頓時緩過神來,陶閏堰從來不會這麼跟她說話,她怎麼能被幻術里的人帶著走!
她猛地從床榻上翻身而起,迅速的穿上了衣服,一派正經摸樣,「別以為我會中你的迷惑留下來,你這點小手段,還是嫩了點。」
幻術的設計精巧無比,場景真實,體感真實,就猶如親身經歷。
姜玥初連步跑到外面,離著老遠就看見外面有一池湖水,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跳了下去。
下一秒,姜玥初一頭黑線的站在水裡,雙拳緊握,仰天大喊:「哪個缺了大德的把池水抽乾了!」現下池水才將將沒過她的膝蓋。
「是我命人抽的。」
陶閏堰衣襟大敞,斜靠在門邊,「來了不過幾日,你就跳了四次湖,莫不是我這裡你就待不得?」
媽的!非逼著她使用絕招了?
姜玥初心一橫,快速的走到了侍衛的跟前,一舉抽出他手中的長劍,劍光明亮,見侍衛要有所動作,她把長劍橫在了脖子上。
陶閏堰不知她竟會如此不想留下來,沉著臉叫停了侍衛,「阿初,我待你不好嗎?為什麼,為什麼次次不肯留下?」
「區區幻術,給老娘去死!!!」
姜玥初仰頭大喝一聲,長劍劃破喉嚨,刺痛的感覺席捲全身,在身子倒地時她感覺到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環抱里。
人在臨死之前最後流逝的就是聽力。
「阿初,為什麼就是不肯為我留下來。」
意識漸漸回籠,姜玥初赫然睜開眼睛,警惕的做出防備姿態,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身邊坐著陶母。
「陶,陶阿姨?」
陶母見姜玥初醒了,這才鬆了一口氣,「玥初,你可算是醒了,怎麼會在門口暈倒了?要不是我出門遇著了,你這不得凍一夜啊。」
她在陶家別墅門口暈倒了?
她明明記得她追著那個女鬼到了個巷子……
哦對,那巷子就在陶家別墅附近。
姜玥初轉移了話題,「陶阿姨,陶閏堰怎麼樣了?他還好嗎?」
陶母重重的嘆氣著,目光落在門口的方向,「阿堰今天傍晚的時候醒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變了一個人?」
姜玥初心裡莫名的慌張起來,「那我能去看看他嗎?」
「去吧,終歸你也是要面對的。」
姜玥初應了一聲,掀開被子走出房門,按照記憶,陶閏堰的房間離這裡並不遠。
站在門口,姜玥初躊蹴不安,伸手敲了敲門沒得到回應,便推開門走了進去,臥室很大,裡面空無一人。
「陶閏堰?」
剛喊出一聲,一抹身影從房間裡飛奔而出,一隻手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陶閏堰眼神陰冷兇狠。
「你還有臉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