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回來的那天就已經做了檢驗報告,報告證明我跟你們的血緣關係是百分之九十九,那她是怎麼回事,不用我說的再清楚了吧?」
姜玥初從一眼看見鄒靜就發現了她的樣子跟宋父年輕的時候有幾分相似,但跟宋母一點都不像,能通過DNA檢測報告只有一點能夠說通。
鄒靜是宋父在外面的私生子。
他們想要借著這個機會讓鄒靜名正言順的進宋家,也能不費吹灰之力拿走她手上的股份再踹走她。
能夠想到這種辦法的人,除了宋少宇以外不會有第二個。
想到這裡,姜玥初看向了宋少宇,他眼底透著幾分的不解,顯然是不知道內情,再看宋一湉,她算是明白了。
「不信就可以再驗,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只不過距離生日宴就剩下了兩天,想怎麼做看你們嘍。」
姜玥初兩手一攤無所謂的走出了宋家。
客廳里的人面面相覷,宋母轉眼就反應了過來,怒目瞪向宋父,「到底是什麼回事?鄒靜是誰的女兒!」
宋父是入贅到宋家的,在宋家沒有什麼發言權,更別說是承認自己有外遇了。
「我,我也不知道。」
見狀,宋一湉急忙上前挽住宋母的胳膊,「媽,報告寫的不都很清楚了嗎?鄒靜才是姐姐,姜玥初肯定是假的,現在就讓她蹦躂兩天,等實質的證據出來了,二哥肯定會讓她百倍千倍的吐出來。」
在宋一湉的安撫下,宋母的情緒才緩和下來,可仍舊沒有放過宋父,「我警告你,別想著在外面給我搞三搞四,要是讓我知道了,你明白你自己會是什麼下場。」
當著兒女的面宋父顏面掃地,一直壓低著頭,心中對宋母的恨意更深了一層。
從宋家離開後,姜玥初去了本市最大的中藥藥材店,還沒到門口就聽見裡面鬧哄哄的聲音。
「你這賣的分明就是假藥!我兒子吃了之後一點反應都沒有,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你們家必須要負責任!」
叫囂的中年女人擋住了大門,不許任何人進出,弄得裡面的女生臉都氣紅了。
「阿姨,你兒子的病根本和我們藥店沒關係,你怎麼能把責任都推卸在我們的身上呢?」
「怎麼跟你們沒關係?當初來看病的時候說的多好,按時吃藥,一個星期就能好,我兒子不到三天就住進了醫院,就是吃你們的藥吃出問題的!」
姜玥初湊上去聽了一耳朵,不過一看那大媽的面相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惹的茬,這小姑娘真可憐。
姜玥初不是個好管閒事的人,扭頭就想走,打算等著大媽走了之後再來,可後面的話卻偏偏讓她給聽見了。
「沒那個本事就別開中藥店,要不是你們名聲大,我才不會來。」
姜玥初駐足停下,恍然記得她剛來的時候,因為性格懦弱,又想著討好宋家的人受了不少的欺負,是這家中藥店的老闆收留了她,還跟她說了一句話。
「隨遇而安,切莫要因為他人的眼光而丟失你的內心。」
也正是因為這句話,在她多次經歷小世界的試煉時支撐著她走到最後。
姜玥初驀然轉身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伸手拽住那囂張大媽的領子向後一抻,大媽猝不及防的往後倒退幾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哎呦,疼死我了,哪個不長眼的摔老娘!」
姜玥初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裡鬧事。」
被一雙陰鷙的眼睛鎖住,大媽心裡咯噔一下,縮了縮脖子說道:「我可沒鬧事,我說的都是實話!」
「實話?」
姜玥初向前一步,腳尖踢了踢大媽的小腿,「兒子生病你倒是有閒情逸緻買新鞋,阿姨,知道現在訛詐判多少年嗎?」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訛詐?我告訴你,我可是有醫院開的證明,幾天前在這裡開的藥,大醫院的人都說了沒用。」
大媽強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我有證據在手,我才不怕你。」
姜玥初感覺到有點不太對勁,她抬腳往裡面走,四處環顧下卻沒看見劉大夫的影子,她是回到了初始的時間線,按理說劉大夫現在應該在診病才對。
「劉大夫人呢?」
小橘抿了抿唇,眼眶微紅,「劉大夫生了病,店子現在由劉大夫的兒子在管,出了事他就跑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姜玥初想了想後還是先解決了門口大媽的事,她折返回去,儘量讓自己情緒平復下來,「店裡的老闆暫時不在,你留下個聯繫方式,我會聯繫你。」
大媽上下打量著姜玥初,看著不過是個小丫頭,不過那身上的衣服倒都是名牌,寫下了自己的電話給了她。
「你們要是不解決這件事情,我就報警。」
姜玥初懶得理會她,她讓小橘把門給關了,旋即進了店鋪的內堂,看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佝僂著身體在擺弄花草。
「劉大夫病的突然,原本只是記憶力變差,可沒想到越來越嚴重,看了好幾家醫院都沒辦法。」
小橘從很小的時候就跟著劉大夫,是劉大夫收養的孩子,看著劉大夫現在這副模樣,她心裡很不是滋味。
姜玥初走了過去,輕聲細語的喊了一聲,「劉大夫,你還認識我嗎?」
劉大夫不過中年的年紀,可頭髮花白,一雙眼睛也變得渾濁,看著姜玥初愣了幾秒之後又低下了頭。
劉大夫的症狀不像是阿茲海默症。
姜玥初伸手搭在了劉大夫的手腕上,脈搏漂浮不定,時急時緩,可也摸不出來什麼毛病。
「寸、關、尺三處寸口脈,手勢錯了,姿勢錯了。」
劉大夫突然間開口,讓姜玥初不由得一愣。
「劉大夫還記得?」
「芝芝,手勢錯了。」
芝芝是劉大夫的亡妻,幾年前就已經死了,沒想到劉大夫什麼都忘了,可還記得芝芝是誰。
姜玥初輕嘆一口氣問道:「劉大夫現在的情況我也摸不准,他兒子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