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青南?」
張慧抬頭看向沈庭輝,「二十年前你就跟青南在一起,生下了女兒月兒,可沒過多久月兒就失蹤了,青南也就跟著走了。」
沈庭輝一下就被點醒了,「很有可能,我這輩子除了慧慧之外就只跟青南在一起過,要說是有什麼桃花怨,只能是青南了。」
「看來,是要去一趟陶家了。」
沈庭輝有些為難,「姜小姐,不瞞你說,自從青南去世之後,她姐姐清韻就不許我踏進陶家門一步,也把青南的東西全都拿走了。」
「我知道沈先生的為難之處,既然收了錢,就會幫你把事情辦妥。」
姜玥初還是讓沈庭輝跟著一塊去了,到了陶家的門口,沈庭輝駐足停下,不好意思的說道:「還得麻煩姜小姐了。」
姜玥初微微點頭示意,抬腳走進陶家別墅,別墅的保安已經認識她了,也知道陶母對她的信任,幾乎是迎著她往裡面進的。
「玥初。」
陶母聽到保安來說姜玥初到了,別提有多高興了,連下午茶都推掉了。
「玥初,我剛想到你你就來了,快進來。」
面對陶母的熱情,姜玥初有些不自然,「陶阿姨,我今天來是為了別的事情。」
「別的事情?你儘管說,看看阿姨有什麼能幫到你的。」
「我想見見青南的房間。」
陶母愣了愣,「你怎麼知道青南的?」她抬眼往外面看去,「是沈庭輝讓你來的?」
「陶阿姨,沈先生被桃花怨纏住,必須要化解。」
提及沈庭輝,陶母就一肚子氣,放下了牽著姜玥初的手,面色冷漠,「玥初,我把你當成自己人一樣對待,你胳膊肘往外拐的話,那阿姨就沒什麼好跟你說的了。」
姜玥初環顧四周,感受到了死氣縈繞,那是跟病房裡的死氣很相似的氣息,她要找的源頭肯定就在這裡。
「陶阿姨,說一句你不愛聽的,如果沈先生的桃花怨確定了跟青南有關,可能青南的魂魄就一直沒有離開過。」
陶母不信鬼神之說,「玥初,用這種說辭來幫沈庭輝做說客不太好吧,還是說沈庭輝給了你什麼好處?」
姜玥初來之前就感覺這件事情沒那麼好處理,但沒想到陶母會對沈庭輝的意見這麼深,甚至連提都不能提。
「陶阿姨。」姜玥初緩步走上前去,「我承認我是收了錢,但是我也是為了幫你,請你相信我好嗎?」
陶母抿了抿唇,還是沒有鬆口。
「媽。」
陶閏堰坐在輪椅上從庭院裡進了客廳,目光始終都停留在姜玥初的身上。
「姜小姐做事向來有規矩,她不會做出格的事情,既然是為了幫青南阿姨的,不如就讓她看看吧。」
「阿堰。」
陶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不是我不讓她去,而是那間房根本就打不開,就像是從裡面鎖死了一樣,我找了很多的開鎖匠都沒有辦法。」
纏人的桃花怨,無法打開的房門,一一都說明了,青南就是桃花怨的源頭。
「姨姐。」
在外面等了半天的沈庭輝還是走進了陶家別墅。
陶母聽到聲音身體就自動轉到了另一邊,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沈庭輝面帶尷尬的走了進去,「姨姐,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我也按照青南的遺願沒有再找,可我也是個男人,我也需要人陪的。」
「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了,自從二十五年前我跟青南結婚,再到生下月兒,我明知她懷的是別人的孩子也細心照料了十年,月兒的失蹤是我心裡的痛,也是我無法面對的,你就當可憐可憐我,行嗎?」
沈庭輝說的聲淚俱下,壯實的男人臉上流下了淚水。
陶母聽得也是直流眼淚,她抬頭抹去淚水,「不是我不幫你,要不是因為你,月兒就不會失蹤,青南也不會死,我實在是不想見到你。」
這時,陶閏堰突然伸手拉了拉姜玥初,沖她使了個眼色,姜玥初轉身隨著陶閏堰來到了花園。
「你想跟我說什麼?」
「姜小姐,十五年前的事情真的能夠追查嗎?」
姜玥初點了點頭,「可以,只要是發生過的,就可以找到。」
陶閏堰捏了捏指尖,「月兒是青南阿姨初戀的孩子,沈叔叔對月兒也確實好,事情發生過我也聽了一二,總覺得有些問題,事發時,沈叔叔還在公司,這件事情也確實算不到他頭上。」
「你想說什麼?」
陶閏堰抬頭看向姜玥初,「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青南阿姨想要帶著孩子離開?」
姜玥初微微皺眉,「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該讓一個孩子丟了性命。」
「這是月兒的照片。」
陶閏堰像是提前知道姜玥初會因為這件事而來一樣,早就準備好照片。
姜玥初接過照片,只是看了一眼,眉頭皺的更深了。
「怎麼可能?」
「是看出什麼了嗎?」
「你確定照片上的女孩就是月兒嗎?」
看到陶閏堰點頭,姜玥初越發覺得不可能。
「她天陰缺損,陽門空乏,根本不可能活到出生,她的面相是胎死腹中的面相。」
姜玥初緊攥的照片,目光落在了陶閏堰的雙腿上,如果說這個孩子真的生了下來,身體也是有缺損的,至少,至少是雙腿殘廢……
「青南是不是會點本事?」
陶閏堰不理解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青南可能是用了借命的法子讓這個孩子降生,只不過孩子命數已定,借了十年的命用完了。」
像這種邪術,尋常人家怎麼可能會?
陶閏堰看著姜玥初的表情不對,當下就問道:「你有話不放直說,不用跟我隱瞞。」
「我懷疑青南借的是你的命,你的命格太強才沒死,而月兒出生後,身體完好,借了你的命導致你雙腿殘疾。」
聞言,陶閏堰拳頭握起,「青南是我的阿姨,怎麼可能會害我?姜小姐,不確定的話還是不要再說了。」
「我從來不說也不做不確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