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師妹在此處,便過來瞧瞧了。」
今何知嘴角揚起,有些輕浮地笑了笑。
「這裡已經沒有位子了,我勸你跟你那小師弟,還是去別處吧。」
趙玲瓏白了那今何知一眼。
「是嗎?」
今何知笑了笑。
說著,他拍了拍坐在趙玲瓏前方的一名陌生弟子的肩膀,接著沖他笑道:
「這位師弟,可否請你跟你身旁的這位師弟讓讓,給我跟我這位小師弟騰出個位子來?」
「憑什麼要我讓啊!」
那名弟子正聚精會神地關注著擂台上的情況,忽然被人打攪,臉上頓時很是不快。
「就憑我是第一峰今何知。」
今何知將臉湊到那名弟子跟前,神情冰冷地說道。
一聽這話,那名弟子忽然打了個寒顫,然後趕忙拉起一旁的師弟道: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今師兄您請坐,我們去別處。」
「為什麼要去別處啊!」
被強行拽起的那名弟子很是困惑地辯解了一句,結果話剛說出口,就被那一旁等得有些不耐煩的葉玄「砰」的一腳踢飛。
「滾!」
葉玄冷聲沖那兩人呵斥了一聲。
「你!」
「走走走,趕快走!」
那被踢的弟子還想與那葉玄理論理論,結果被他那名同伴一把拽走。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那兩個閻王也敢得罪!」
「得罪又怎麼了,他們難道不是青玄宗弟子?」
「能一樣嗎?他們一個是第一峰峰主之子,一個是峰主親傳弟子,你拿什麼跟他們斗。」
兩人的耳語聲從遠處傳來。
今何知與那葉玄卻是不以為意,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般,徑直在那空出來的兩個席位上坐下。
「紫嫣師妹,何時去我道場坐坐?我園種的雪茶花最近剛好全開了,我們可以邊賞花邊交流一番修行心得。」
今何知拿著一把摺扇,轉身面帶微笑地看向徐紫嫣。
「不必了,我最近要閉關修煉,沒有閒暇。」
徐紫嫣一口拒絕。
「功可以慢慢練,但花謝了就要再等一年了。」
今何知繼續糾纏。
「你這人,紫嫣姐姐都說沒空了,還要糾纏作甚?」
趙玲瓏拉住紫嫣的手瞪了那今何知一眼。
「小丫頭,你娘沒告訴你,別人說話的時候,不要亂插嘴嗎?」
今何知冷著臉看向趙玲瓏。
「師兄,玲瓏師姐的娘親早就不在了,你這麼說她會不開心的。」
一旁的葉玄這時冷著臉陰陽怪氣道。
「你!」
趙玲瓏被氣得一時語塞。
「今何知、葉玄,你師兄弟二人是來找事的不成?」
青霄直接站起身來,一身無比強橫的氣息波動席捲整座雲樓,壓得他面前的今何知跟葉玄體內氣血猛然反應。
那葉玄更是被這股氣息壓得眼角滲血,眼見就要支撐不住。
「青霄師兄。」
紫嫣這時拉了拉青霄的衣袖。
若這今何知跟葉玄真有什麼損傷,青霄估計也要受到宗門戒律嚴懲,而這是她不願意見到的。
「來看七峰會,便好好的看,別跟只蒼蠅似的,在那裡嗡嗡亂叫。」
青霄冷哼了一聲,然後收起了身上的氣息波動緩緩坐下。
那今何知與葉玄頓時如蒙大赦,但看向青霄的目光滿是怨毒神色。
「西山,青竹居許太平,入座!」
就在此時,一個趙玲瓏幾人熟悉的名字,忽然在鎮劍坪上方炸響。
「是小太平來了!」
一臉興奮的趙玲瓏,直接站起身來。
一直在低頭看話本的林不語,這時也抬起了頭來,朝著鎮劍坪上方望去。
只見鎮劍坪的上空,一頭仙鶴背著一名身形稍顯瘦削的少年破空而至,然後緩緩地飛旋降落到地面。
「居然是那小子?」
今何知這時也認出了許太平。
雖然許太平前些天在比試之中表現亮眼,但這今何知壓根沒關注之前的比試,今日之所以會來觀戰,也完全是因為徐紫嫣。
「就是那被靈骨碑選中,最後卻只是一介白骨的小子?」
那葉玄這時也一臉好奇地冷聲道。
進入宗門三年了,這葉玄身上的傲慢之氣,不減反增。
「你們,不會是在等這小子贏得七峰會,成為正式弟子吧?」
這時今何知忽然再次轉頭看向趙玲瓏幾人,說話時嘴角滿是譏笑。
「有何不可?」
趙玲瓏瞪了那今何知一眼。
雖然知道許太平機會渺茫,但她肯定不會在今何知面前承認這一點。
「玲瓏妹妹恐怕還不知道吧?這次的二十八之中,有好幾人曾是被驅逐的山上弟子,有他們在,最後的七個名額哪輪得到那什麼許太平?」
今何知一臉輕蔑地朝鎮劍坪上的許太平看了一眼。
雖然沒關注之前的比試,但對他這次有機會重回上山的人選,還是有些了解的。
聽到這話,趙玲瓏頓時也皺起了眉,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師兄,紫嫣姐,我們走,去見見小太平!」
趙玲瓏乾脆直接無視那今何知,拉起紫嫣跟林不語,就要去鎮劍坪上見許太平。
……
鎮劍坪上。
「難怪每年那麼多外門弟子,都會止步七峰會。」
見不少參加七峰會的弟子,身邊都圍著前來迎接的山上弟子,周圍空無一人的許太平,頓時心頭恍然。
對比之下,在此時十分熱鬧的鎮劍坪上,他的身影就顯得有些孤單。
「你就是那許太平?」
就在這時,一名身材十分高大的中年男子,徑直走到許太平跟前。
「你是?」
許太平並不認識這名男子。
「吾乃公孫勝,與你同為本次參加七峰會的弟子。」
公孫勝冷冷看向許太平道。
「公孫師兄找我何事?」
許太平的確在名錄之中看到過公孫勝這個名字。
但他不太明白的是,對方為何來找自己。
「對戰名錄已出,你第一場的對手便是我。」
公孫勝指了指擂台旁的巨大告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