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瀟瀟你撐住,比試還沒開始呢,一切皆有可能!」
楚天成一邊給她渡真元,一邊開始安慰道。
「阿彌陀佛,瀟瀟施主,你要這般想,萬一太平施主贏了,你這賺的可不是一星半點,那是幾十上百萬的金精錢。」
崇德和尚見狀,這時也笑呵呵地安慰了一句。
一聽這話,楚瀟瀟當場甦醒,然後一臉亢奮道:
「沒錯,輸了大不了被逐出王府,贏了可就富甲一方,不用嫁人啦!」
……
與此同時。
真武天,青玄宗,幽玄居。
七峰的眾弟子,還有六峰的林不語跟徐紫嫣,再一次聚在了一起。
為了節省金精錢,他們現在只在有許太平的比試時,才會打開靈鏡。
「二師兄,太平這一次的對手,是絕冥天的修士對吧?」
趙玲瓏手托著腮幫,一臉期待地看向石桌上那面被放大到比石桌還要大的靈鏡。
「嗯,是絕冥天廣陵閣的少主,名叫牧雲。」
正將金精錢倒入靈鏡的獨孤青霄點了點頭,回答道。
「我昨日問過九府的黃雀,他說這位廣陵閣的少主牧雲,修為手段都極高,太平這一場應對起來會很困難。」
徐紫嫣這時也拉著林不語在桌旁坐下。
「反正小師弟他已經贏了一場,這一場就算不勝也無妨,只要能平安回來就行。」
趙玲瓏等一眾師兄弟,今日的觀戰心情,比上一次要輕鬆多了。
「有了有了,我看到小師弟了。」
這時一直緊緊盯著靈鏡的趙玲瓏,忽然一臉驚喜地大喊了一聲。
眾人聞聲目光齊齊朝桌上的靈鏡看去。
旋即,只見那靈鏡顯現的畫面之中,出現了一道他們十分熟悉的身影——許太平。
此刻的許太平,正站在金鱗台的東側負手而立,靜靜地等候著幽雲府的白衣執事誦讀金鱗榜戒律。
很快,誦讀聲結束,白衣執事飛離金鱗台。
一時間,原本心情還算輕鬆的趙玲瓏幾人,這時也忍不住緊張了起來。
「轟!……」
而眾人心弦的緊繃,隨著金鱗台上那劍氣牆壁的炸散,一下子達到極致。
「嗖!」
與以往的幾場比試一樣,劍氣牆壁碎裂的瞬間,許太平與那牧雲的身影齊齊朝彼此飛掠而去。
但還沒等兩方靠近,眾人便看到那牧雲忽然大袖一甩,將什麼東西從袖中甩了出去。
正當眾人疑惑著那牧雲袖中甩出了什麼時,七八名泥土所化的土人,忽然齊齊將許太平包圍。
「砰!」
許太平一拳轟碎一個土人。
但馬上,其他土人便朝他圍了過來,而那具被擊碎的土人則重新匯聚成人形。
「這是土行術法,化土為兵,這一捧泥土不出意外也是一件寶物。」
看到這一幕獨孤青霄忽然表情凝重了起來。
「噌!」
而就在許太平被那群土人阻擋住的同時,那牧雲陡然拔刀,然後厲喝一聲:
「刀出影隨!」
話音方落,數十道刀影飛掠而出,從四面八方將許太平團團圍住。
「唰!」
突然,隨著牧雲手中長刀揮動,那原本懸浮空中的刀影,忽然齊齊斬向了下方的許太平。
「砰!」
隨著數十道刀影齊齊斬落,許太平護體罡氣應聲而碎,最後還是靠著那具身體扛下了這一擊。
「這化土為兵術,還有那一式刀出影隨,讓許太平的拳法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他被這廣陵閣這位少主摸透了!」
獨孤青霄這時緊張道。
「轟!」
而就許太平被剛剛那一刀砍得腳步踉蹌時,原本撲向他的那幾具土人忽然齊齊炸散,然後化作泥巴,將許太平的身體整個包裹住。
只眨眼間,許太平整個人,便已經化作了一具陶俑立在那裡,完全動彈不得。
「噌!」
與此同時,那廣陵閣牧雲雙手握著手中長刀從天而降,以蓄勢已久的一刀,無比兇猛地斬向下方的許太平。
「糟了!」
緊張的趙玲瓏一把站起身來。
「唰!」
隨著一聲破空聲響起,一道雪亮的刀芒,從那變作陶俑的許太平身上透體而過。
「咔嚓」一聲,陶俑身上出現了一道長長的刀痕,一直從腦門貫穿到小腹。
「小師……弟……」
趙玲瓏愣愣地站在那裡,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其他七峰弟子,也都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靈鏡內的畫面。
「砰!」
這時,那廣陵閣少主雙腳落地,眼前的陶俑也隨之轟然炸碎。
但下一刻,他的眼神之中,便露出了驚恐神色。
因為陶俑之中,什麼也沒有。
不等牧雲作出調整,一道拳影從天而降,重重轟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砰!」
巨震聲中,牧雲身軀栽倒,腦袋被那拳影壓得重重撞在金鱗台上。
「是……是分身,剛剛那陶俑包裹住的是太平的分身!」
一直很是困惑的獨孤青霄,這時終於反應了過來。
眾人見狀,皆是一臉的驚喜。
「轟!」
但就在這時,那被許太平一拳砸倒在地的牧雲,周身忽然升騰起了一道青色光華,將壓在他身上的拳影沖開。
「砰、砰、砰、砰、砰!……」
但下一刻,伴隨著一道劇烈的氣血波動引動的氣爆聲,一道道閃爍著雷光的拳影,隨著許太平那肌肉虬結的雙臂瘋狂揮動,不停地朝地上的牧雲砸去。
大聖拳,怒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