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許太平頓時無名火起。
「這是污衊!」
他有些氣憤道。
「但他們拿出了你們峰主與蘇蟬的書信,從書信的內容來看,你們峰主趙謙,的確在明知蘇蟬入魔的情況下,與之聯繫過。」
黃雀嘆了口氣。
聽到這話,許太平眉頭一擰道:
「這是蘇蟬在嫁禍我們峰主,在千佛國時,就是他與今何知聯手陷害的我二師兄。」
黃雀無奈地一搖頭道:
「此事青霄三年前就跟我說過,但他拿不出證據,我們就不能將那今何知怎麼樣。」
許太平聞言點了點頭。
很多事情,蘇蟬都只是在幕後操縱,除了在仙葫洞天那一次之外,他幾乎沒有露面出手過。
「這周掌門,為何突然對我們峰主出手?」
許太平有些疑惑。
他們峰主趙謙早就封劍了,不可能會對掌門造成威脅,不然九叔也不會跳過他去找青霄師兄做問劍弟子。
「你大概還不知道吧?」
黃雀忽然苦笑。
「什麼?」
許太平不解地看向黃雀。
「你們峰主自縛百年的劍心,鬆動了。」
黃雀回答道。
「這不可能,二師兄曾對我說過,峰主他自縛劍心打的是死結,此生也不可能再拿起劍。」
許太平的神色變得更加困惑。
「有什麼結,是劍修的劍斬不開的?」
黃雀沖許太平笑問道。
許太平啞然。
「根據我打聽到的消息來看,令你們峰主劍意重生的原因,是一塊月影石。」
黃雀喝了口茶,然後深深地看向許太平。
「這塊月影石與我有關?」
許太平猜到了一些,但還是想跟黃雀確認一下。
「那裡面正是蓮花寺那場血戰。」
黃雀深深地看了許太平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聽說因為感應到了你們峰主的劍意,被他封印在五老潭底下的那柄佩劍,悲鳴了七日七夜。」
「這之後,你們峰主就被七律司關押了起來。」
說到這裡時,黃雀再次長嘆了一口氣。
許太平則又是一陣沉默。
關於峰主自縛劍心一事,他曾經問過二師兄,不過二師兄當時搪塞了過去,似是不願提及那段過往。
「周掌門之所以向我們峰主動手,應該是不想我們峰主向他問劍。」
許太平皺眉道。
「沒錯,依照我們九府的情報,你們趙峰主曾經的實力與你們掌門相當。他若是向你們掌門問劍,的確有可能將其從掌門的位置上拉下來。」
黃雀點了點頭。
「我二師兄有沒有從墮龍淵出來?」
許太平忽然向黃雀問道。
似是知道許太平會有此問,黃雀將一封早就準備好的信遞到了許太平的手中。
「這封信,是你二師兄在進墮龍淵之前交給我的,讓我三年後交給你。」
他向許太平解釋道。
許太平隨即拆開了那封信,看著信紙上那熟悉的筆跡映,他確認是二師兄留下的沒錯。
只不過,在看完這信的內容後,許太平卻是皺起了眉。
只見青霄在那封信上寫道:
「太平,若我沒能從墮龍淵出來,莫回青玄,去海外,去其他幾方天地,你的天資,不該埋沒在這裡,更不該因為這可笑的七峰之爭而喪命。」
重新折好那封信後,許太平抬頭看向黃雀道:
「所以黃雀大哥,我二師兄還沒從墮龍淵出來對嗎?」
黃雀先是沉默,隨後又長長地嘆了口氣道:
「不是還沒回來,是回不來了。」
「為何?」
許太平不解。
「與他同一批進入墮龍淵的修士,只有一人逃了出來,而且還瘋了。」
「為了弄清楚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九府對那修士用了搜魂術,結果看到的景象,比你那日在蓮花寺還要慘烈。」
「那墮龍淵內,不但出現幾十頭毛僵,還有一頭千年不遇的飛僵。」
黃雀神色有些暗淡地解釋道。
「飛僵……」
聽到這個名字,許太平的心頭咯噔了一下。
那飛僵級別的屍鬼,比之毛僵要強出不知道多少倍,關鍵是它已經能夠跟人一樣開始修行了。
「青霄他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黃雀神色十分的低落。
「我不相信我師兄會死在墮龍淵,我們二人曾約定過,我幫第七峰拿到七峰魁首,他來向掌門問劍。」
許太平一邊說著,一邊撕碎了手中的信。
「太平,聽哥哥一句勸,這次七峰大比,就是你們掌門為你們第七峰設下的一個死局。」
「他想要用你們第七峰弟子來立威,以此殺雞儆猴,威脅青玄宗那些膽敢向他問劍的弟子。」
「據我所知,為了對付你,他已經讓那葉玄接受了蘇蟬曾經的傳承,其實力只怕已經半步煉神。」
黃雀繼續勸說道。
「我師姐趙玲瓏他們,有沒有退出這次七峰大比?」
許太平沒有回答,而是向黃雀他們打聽起了師姐他們的消息。
黃雀猶豫了一下,隨後搖頭苦道:
「我曾去青玄找過他們,但她們比你還倔,都沒有退出的意思。你師姐趙玲瓏在看過那塊月影石之後,更是閉關三年不出,一個個都憋著一口氣,拼了命的修行。」
聞言許太平咧嘴笑道:
「那我就更應該回去了。」
這個回答,黃雀並不意外。
但他似乎依舊沒有放棄,一臉嚴肅地看向許太平道:
「剛剛跟你說的,都是出於私心,而接下來我要說的,則是來自九府的請求。」
「九府的請求?」
許太平有些不解。
「九府希望太平你不要參與此次青玄的七峰之爭。」
「為何?」
「因為你是真武天五百年以來,唯一一個受到幽雲天邀請,參加上青界金鱗會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