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那朱塵與歐陽軒徹底放下心來。
他們直到現在都還覺得,許太平的修為跟力量的提升,全都跟身上那件法寶有關。
現在聽到說,他那件法寶出了千佛國會失效,自然就不用再擔心了。
「轟!」
恰在這時,原本籠罩在他們四周的一片片白色羽毛,轟然炸散開來。
「沒想到這小子,還挺守規矩的,說半柱香就半柱香。」
歐陽軒看著四周消散的羽牢,喃喃自語了一句。
「這小子,還是太嫩了,心還不夠狠,成不了大事,白費了在千佛國尋到的這樁機緣。」
朱塵冷笑一聲。
「走吧諸位,吾等速速趕回天音寺,取回那隻玉盤。」
雲鍾神色有些急切。
朱塵與歐陽軒齊齊頷首。
「轟!」
但就在三人用好不容易積攢出來的一點真氣,御風飛掠而出之時,一隻巨大的佛手虛影從天而降。
旋即幾人耳畔響起了一道非常慈祥,但卻充滿威嚴的聲音——「汝等冒犯我佛,須得留下來受過,等功德滿了,方才能離去。」
從地上爬起來的三人心頭巨駭。
「怎……怎樣才能功德圓滿?」
雲鍾長老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
「重建臥佛寺。」
那聲音回應道。
「這……這臥佛寺延綿方圓數百里,這要建到何年何月啊!」
雲鍾轉頭掃視了有佛像四周的佛寺廢墟,然後一臉痛苦地大喊道。
旋即,三人再一次齊齊飛掠而起,試圖反抗。
但隨著一道道佛光從空中打下,三人不但再一次被拍落在地,手上腳上還多出了一對鐐銬。
「小畜生!!」
突然醒悟的朱塵,仰頭大吼了一聲。
三人這才明白,為何許太平會那般大方地放過他們。
……
「重建臥佛寺?那迦葉法師的神念,莫不是想復甦千佛之國吧?」
在聽說迦葉法師留下那幫人,是為了重建臥佛寺後,靈月仙子臉色忽然凝重了起來。
「是壞事?」
許太平端著手中的玉盤,有些擔心地看向靈月仙子。
「倒也不算壞事,只是有些意外。」
靈月仙子搖了搖頭。
「嗡嗡嗡……」
也就在此時,許太平手中端著的那隻玉瓶,忽然發出了一聲顫鳴。
旋即,那玉盤之上多出了七個名字——古雲、清河、月老、素素、血手、黑犬、南震。
其中,血手的名字在玉盤的最中心,其他六個名字圍繞著血手呈圓形排列。
「前日,有探子在鎮上發現了九府行走黃雀的蹤跡,他與青玄宗獨孤青霄交往甚密,許太平又是獨孤青霄的師弟,他可能會阻礙吾等。」
這時,只見那青河的名字旁,出現了一行行字。
看清那字跡的內容後,許太平略微有些驚訝道:
「黃雀大哥還活著啊,那他當初說中了蠱毒,莫不是在騙我?」
「像他能做出來的事。」
靈月仙子的靈體,在許太平旁邊盤膝坐下。
「能活著就好。」
許太平沒太在意自己被騙這件事情,畢竟黃雀的動機是想要去救他師兄。
這時,那玉盤又發出了一陣輕微的嗡鳴,緊跟著就見那血手的名字旁也多出了一行字——
「不用擔心黃雀,我正在想辦法將他引開,你們繼續盯著出口,一旦有消息立刻傳訊。」
看到這行字,其他幾人的名字旁,齊齊飄出應諾的字眼。
在平靜了片刻後,只見見到那黑犬的名字旁,開始出現大段大段的字跡——
「距離烏衣江最近的十幾戶漁家,已經全被我毒殺做成活傀,到時候將那許太平引進其中任何一家,都不會出現紕漏。」
看到這一行字,許太平原本還挺輕鬆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
他沒想到這些人為了刺殺自己,居然還將十幾戶普通漁民牽扯了進去。
許太平暗暗記下了黑犬這個名字。
在黑犬說完這話後,那血手也開口了:
「素素,引誘那許太平進入陷阱的人選,挑選得如何了?」
素素:「有一個不錯的人選。」
血手:「誰?」
素素:「四象門的一名女弟子,名為許妙煙,她師兄三年前進入千佛國,至今渺無音訊,她懷疑也是被那小瘋子所殺,所以聽說有機會給師兄報仇後,她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血手:「你選他就因為這一點?」
素素:「當然不是。」
血手:「那是為何?」
素素:「此女生得極美,又天生魅骨而不自知,小瘋子那等好色之徒見了,估計路都要走不動路。」
看到這裡,一旁的靈月仙子忽然仰頭「咯咯」大笑了起來,邊笑還邊拍大腿道:
「沒想到,我們太平還有被人當成好色之徒的一天。」
許太平眉頭緊蹙。
這些人叫他小瘋子他能理解,畢竟那日在蓮花寺的一戰,即便在他自己看來,也與瘋子行徑無異。
但這好色之徒是怎麼回事?
「我好像知道是誰了。」
許太平腦海之中忽然出現了一張臉——妖女蘇酥。
心道,肯定是這妖女散播出去的謠言!
不過在他看來,小瘋子跟好色之徒區別也不大,對他本人更是沒什麼影響,所以也就沒太在意,繼續將目光看向那玉盤。
血手:「那小瘋子雖然好色,但為人十分謹慎,你無端將一位美貌女子放到他跟前,他必然要懷疑。」
素素:「老大你放心,我已經想好了計策。」
血手:「何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