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居院門前。
「這九叔果然是大人物,居然能夠施展傳說中的御劍飛行,不知道我有生之年,是否也能像九叔這般御劍遨遊天際。」
望著九叔御劍飛遁而去的神仙身姿,許太平忍不住喃喃自語了一句。
「小太平,何必羨慕這個老東西?」
就在這時,許太平的耳邊響起了一道女子聲音。
轉頭一看,只見靈月仙子那有些透明的身影,已經亭亭站立在了院中央。
「太平,是時候突破開門境了。」
靈月仙子眼神堅定地笑著看向許太平。
……
是夜。
「這就是仙子你沉睡的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所有事了。」
許太平將這段時日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了靈月仙子,其中就包括如何設計捕殺那頭倀鬼。
「還有,這幾樣東西,也是上次斬殺那倀鬼後,他身上掉落下來的。」
接著,許太平又將一隻小木箱搬到了桌上。
「原是打算用這倀鬼考驗一番小傢伙的應變之力的,看看他到時候究竟是在青竹居裡面龜縮,還是能求來西風閣的修士相助,卻沒想到他居然以一己之力斬殺了那頭倀鬼……」
靈月仙子看了眼桌上那小木箱,再回味了一下許太平方才的敘述,再看向許太平時,眸光之中已經滿是驚艷之色。
「仙子姐姐,是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嗎?」
見靈月仙子一言不發,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許太平一臉的困惑。
「不。」靈月仙子笑著搖頭,「你做得非常好,不能再好了。」
「是嗎,我也是……也是運氣比較好,遇上了青梅姐姐的鬼魂,才得知了那頭倀鬼的弱點。」
許太平撓了撓頭。
他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過,仙子姐姐,那倀鬼身後還有一頭虎妖,目前還在養傷,等他傷好了說不定會過來報復,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法子能對付那頭虎妖?」
許太平忽然想起了那頭虎妖。
「小太平你無須擔心,此次沉睡,本尊已經將這道殘魂穩固,雖然無法親自出手,但對付一頭虎妖的手段還是有不少的,五百年份的虎膽,最適合泡酒入藥。」
靈月仙子揚起嘴角。
這笑容,看得一片的許太平不寒而慄,忽然覺得身旁的這位仙子姐姐,可能比那倀鬼虎妖還要可怕。
「對了,以後別叫仙子姐姐,叫我靈月姐姐,你我現在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不必如此見外。」
靈月仙子沖許太平努了努嘴。
「好的,靈月仙……靈月姐姐。」
許太平差點又叫錯了,趕緊糾正了回來。
靈月仙子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將這木箱打開,我來看看那倀鬼究竟是把什麼藏在了身上。」
她抬手指了指桌上那隻木箱。
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即將那隻木箱打開。
「這三百枚功德幣應當是從被害修士身上搶奪的,這把短劍他與我交手時沒有用過,至於這隻小銅爐,我就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了。」
他直接從木箱之中取出那把短劍跟那隻只有掌心大小的銅爐。
「這短劍……應當是一件法器,與你交手時它之所以沒用,那是因為低階鬼修不能用法器,會被法器之中蘊藏的法力反噬。」
靈月仙子摸著下巴仔細端詳了幾眼,隨即向許太平介紹道。
「靈月姐姐,什麼是法器,跟法寶又有何區別?」
許太平自然不會錯過向靈月仙子請教的機會。
「法器多為低階修士所用,法寶則只能由高階修士祭煉使用,二者之間的區別籠統來說便是威力大小之間的差異。論威力而言,即便是一件上品法器,也未必及得上一件小品法寶。其次,大多數法器都是用來儲存術法威能的,使用次數大多有限,有的甚至只能使用一次,而法寶則是修士用來施展術法的,大多不會有使用次數限制。」
靈月仙子介紹得非常細緻。
許太平則是一臉恍然,心頭疑惑頓時又少了一樁。
「你可以嘗試著向這短劍注入一道真氣靈力。」
靈月仙子拿手指了指那短劍。
「嗯。」
許太平點了點頭,立刻從丹田之中調運出來一道靈力,再借用青牛拳上學來的導氣之法,將那道靈力注入手中短劍之中。
「錚!」
幾乎是在靈力注入其中的一瞬,許太平手中短劍驟然發出一聲劍鳴,隨即「嗖」的一聲破鞘而出,繞著臥室兀自飛旋了起來。
「居然是……飛劍?」
許太平滿臉驚訝。
「這種飛劍法器,也就比普通箭矢快上兩三倍,哪裡算得上是飛劍?」
靈月仙子很是嫌棄地努了努嘴。
「靈月姐姐,我發現,這劍好像能夠隨我心意而動!」
許太平此時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這飛劍法器吸引,臉上十分少見地露出幾分童趣。
靈月仙子見狀莫名地一陣心疼,心中滿是憐愛道:
「終究只是不過一個十餘歲的少年,放在尋常人家,這還是與父母撒嬌的年紀。」
一念及此,她的眼神柔和了許多,輕輕點了點頭,指點許太平道:
「法器便是如此,一旦向它注入靈力,它便能與你心意相通,你自然而然地便知道了用法,還有使用的次數。」
許太平聞言用力點了點頭道:
「靈月姐姐說的沒錯,這件飛劍法器,如今已經只能使用兩次。」
說完這話,他便控制住著那在房間之中飛旋的短劍,「鏘」地一聲自己飛回鞘中。
「而且靈月姐姐,我剛剛發現,單單只是這麼讓他飛旋幾圈,丹田內的殘霞真氣,便已經消耗了許多。」
許太平收好短劍,然後一臉新奇地告知靈月仙子道。
「嗯,越是低等的法器,對於真氣靈力的消耗便越大,這便是法器最大的弊端之一,所以高階修士,往往都不會再費力煉製法器。」
靈月仙子想要伸手去擦一擦許太平額頭上的汗珠,手伸到半空,這才意識到自己根本無法觸碰許太平。
「沒事,靈月姐姐,我自己能擦。」
許太平拿起一旁的毛巾,用力地在臉上擦了一把,今夜得到了這麼一件法器,他非常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