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牧知行等人認出這殺生刀的瞬間,一黑一白兩道劍光,驟然相撞。]|I{•------» «------•}I|[
「轟!」
霎時間,伴隨著一道震耳的碰撞聲,這一黑一白兩道劍光竟是齊齊炸散成一黑一白兩團煙霧,一同消散開來。
只餘下道道天威之力所化的五彩光華,猶如那水面波光一般,緩緩地在天穹上空飄蕩。
原本還有些懷疑的牧知行,在看到這一幕後,忍不住驚呼出聲道:「這定是那殺生刀!」
就好似在佐證牧知行這話一般,就在那一黑一白兩道劍光消散的瞬間,一隻散發著天威氣息的金色大手,忽然間憑空出現在了那蘇蟬的頭頂。
同時,許太平的聲音,再一次響徹這片天地:
「敕令,九界十方,共斬此魔!」
話音方落,就見那金色巨手,猛地朝蘇蟬用力一握。
「轟!」
巨響聲中,雖然蘇蟬早已在那金色巨手出現的瞬間,便已經御劍飛遁幾十里,可那金色巨手一握之下,方圓數十里這片天地就好似一張紙片一般,被它整個抓在手心。
蘇蟬亦不例外。
尋常修士看到這一幕時,或許只會感覺到驚奇,但如牧知行這等高階修士,卻是看得脊背發涼。
因為神魂強大如他等,能清晰感應到,那金色巨手下方如紙團上褶皺一般的紋理,其實是從那金色巨手上擴散出的精純刀罡。
另一方看台上,同樣看出許太平這一刀可怕之處的玄牝真君,則一臉愕然地喃喃道:
「沒錯,這正是殺生刀的敕神式,即便刀修境界不曾達到劍氣化形第三重,也能讓刀法大成的修士,一刀能有劍氣化形三重之威!」
下一刻,自那金色巨手之中飛射而出,並飛速地朝蘇蟬聚攏的刀罡,只一擊之下,便將蘇蟬周身層層護體黑色劍罡捏碎。
不過就像是面對雲夜極法斬仙時那般。
正當那金色大手釋放出的猛烈的刀罡,即將撕碎蘇蟬身軀之時,就見他身後站立著的那頭饕餮虛影,一口氣將其吞入其中。
緊跟著,一道散發著虛無氣息的混沌劍光,自那饕餮體內沖霄而起,筆直地射向了那金色巨手。
「轟!」
隨著又一聲巨響,眾人目瞪口呆地望見,那隻原本快要捏碎蘇蟬身軀的金色巨手,竟是被那道混沌劍光自掌心處洞穿。
許太平的這一式敕神,終究還是被蘇蟬破了。
望著劍坪上空那隻正在以肉眼可見速度消散的金色巨手,眾人心驚之餘,又感到無比遺憾。
因為許太平剛剛的那一劍,比之雲夜那一式極法斬仙,更加接近斬殺或擊敗蘇蟬。
就連牧知行也一臉惋惜道:
「可惜這許太平修為只是望天境,否
則天怒四象訣的傳道之力,配合殺生刀的敕神式,定能將那蘇蟬斬殺!」
但許太平本人在看到這一式敕神被破之後,心中卻是長長地吁出了一口氣,面無表情地喃喃道:
「拔出封魔劍後,我的真元氣血果然完全不受身上魂印的約束,可以毫無顧忌地施展所修的武道功法以及術法神通。」
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之前在有魂印約束的情形之下,除非是喝下大量藏仙釀,否則一旦全力施展刀法術法,便有可能遭受魂印反噬,徹底喪失一戰之力。
除此之外,讓許太平鬆了口氣的另一件事,便是殺生刀的刀氣,不懼許太平的混沌刀氣。
「轟!」
這時,再無顧忌的許太平,一口氣將體內真元與氣血之力,全部調運了出來,同時嘴中喃喃道:
「雖說拔出封魔劍後,解除魂印封印的時間很短暫,但若對手只是蘇蟬一人,應當足夠了。」
就在許太平這般想著的時候,就聽劍坪遠處的蘇蟬忽然語氣清冷道:「小師弟,剛剛那一劍都不能敗我,這場問劍,你恐怕是沒有出第二劍的機會了。」
「轟!」
幾乎是在蘇蟬話音落下的瞬間,整座天柱峰,陡然一顫。
下一刻,就只見密集的黑色劍光,整整齊齊,一排排一列列地出現在了許太平的身前。
隨後,就見蘇蟬將手中長劍,輕輕向上一挑,口中寒聲道:
「葬天焚地。」
話音方落,那密集的劍光,就好似暴風驟雨一般朝許太平傾瀉而下。
「砰!」
只一擊之下,許太平的周身千餘丈厚的刀氣雷霆,只一瞬間便在這如同暴風驟雨一般的饕餮劍光之下消散一空。
一時間,那成千上萬道黑色劍光,好似一堵接天連地的牆壁一般「轟」的一聲齊齊飛射向許太平那無遮無擋的身軀。
四周看台上的修士見狀,皆是心頭一緊。
不過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隨著許太平「唰」的一聲將長刀收回鞘中,一層接著一層金色刀光所化的光罩,將許太平護在其中。
這正是殺生刀的歸鞘式。
差不多在同時。
那無數黑色劍光,齊刷刷地落在了金色光罩之上。
「砰!」
巨震聲中,四周觀戰的眾人,很多驚訝地發現,這看似尋常的金色光罩,竟是將那密密麻麻的黑色劍光全都阻擋了下來。
不過金色光罩四周的劍坪地面,卻是被黑色劍光之中蘊藏的恐怖力道,震得齊齊開裂。
玄牝真君在用神魂認真確認了一番之後,忽然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拿起手中玉簡傳音牧知行問道:
「牧知行,這應當是殺生刀的歸鞘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