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人聞言紛紛頷首,對他再不懷疑。
雖然在六人中他實力算不得最強,但這次為奪旗所做的準備卻是最充分的。
「轟隆隆隆……」
正當六人靜靜等待著皁雕旗內天威之力耗盡時,大殿的門口處,忽然傳來了一陣震耳的門軸轉動之聲。
「有人在推門!」
離門最近的一名儒衫老者驚呼出聲。
他們才進門之後,這大殿的兩扇石門便已經自動關閉。
聞言,宋天樞在內的五人齊齊轉頭朝大門方向望去,只見正如剛剛那名儒衫老者所言,這座大殿的石門正在被人緩緩推開。
「吾等此行極為隱秘,究竟是誰走漏的消息?」
忘憂谷那名強者一臉困惑道。
其餘幾人也都一臉困惑。
在他們看來,皁雕旗埋藏在此的消息,絕不可能有外人知曉。
「宋樓主,莫非是你們無面樓的人走漏的消息?」
忘憂谷那名強者黑著臉看向宋天樞。
「姬老,我無面樓禁言咒有多嚴厲,別人不清楚,您老還不清楚嗎?」
宋天樞對那忘憂谷的強者反問道。
聞言,那忘憂谷的姬老一時語塞。
「轟隆隆!……」
就在兩人說話間,大殿的那兩扇石門又被推開了幾分。
但叫六人十分無奈的是,此刻皁雕旗的天威未散,他們只要亂動便會天威重創,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門外那人將石門推開。
「諸位莫要太過擔心,皁雕旗的天威之力並非只針對吾等,而是針對所有進入大殿之人。」
「本座便不信在真武結界之下,此人面對著皁雕旗的天威,會比吾等更加從容!」
宋天樞這時冷哼了一聲道。
「沒錯,他敢入殿,便須得跟我等一樣面對這皁雕旗的天威之力!」
「說不定他前腳踏入殿內,後腳就被皁雕旗的天威之力碾壓成了肉泥!」
眾人被宋天樞一語點醒,一個個臉上的神色輕鬆了不少。
不過即便如此,六人也都還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死死盯著那兩扇正被緩緩推開的石門。
「砰!……」
最終,那兩扇巨大的石門,在六人注視之下被完全推開。
而門後那人的身形,以及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波動,也在這時出現在了六人視線之中和神魂感應之下。
當他們發現,站在那門口人,不過是一名年紀連不惑都不到,修為更不過只有煉神境時,六人相視一笑。
「看來只是一位誤入此地的小修士。」
宋天樞嘴角微微揚起道,心中大大地鬆了口氣。
「小傢伙,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不想死就給我滾!」
這時,忘憂谷那老者表情陰冷地沖許太平呵斥了一聲,說完還裝作一副虛弱模樣咳嗽了幾聲。
其餘五人頓時明白,這忘憂谷的老者,是想要激那小修士入內。
「小傢伙,你別聽他的,這老東西已經受了重傷,你進來幫我殺了他,這殿內寶物任你挑選!」
宋天樞這時配合道。
說完這話時,他還與那忘憂谷老者不經意地相視一笑。
在他們看來,以門口小修士那點微末道行,只要踏入這大殿便必死無疑。
正當宋天樞等人滿眼期待地看著門口那小修士時,那小修士的一句話,卻是讓他們心頭齊齊一震,身上汗毛根根倒豎——「兩位這戲可唱得不怎麼樣。」
小修士不但識破了他們的激將法,而且極有可能也是為了這大殿內寶物而來。
不過那小修士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又是讓六人心下一松——
「你們六個全都不是什麼好人,我誰也不幫!」
說完這話,那原本還站在門口的小修士,忽然一把跨過門檻,很是歡喜地道:
「這裡的寶物,統統歸我!」
見狀,六人臉上非但沒有任何不悅之色,反而全都露出了笑容。
「轟!……」
恰在此時,皁雕旗原本因為跟六人陷入僵持而平靜下來的天威,這時再次洶湧而出,化作了一重又一重金色浪濤席捲向進入殿內的那名小修士。
「當真是自尋死路。」
望著那名即將被皁雕旗天威所化金色浪濤吞沒的小修士,宋天樞冷哼了一聲。
就在六人或是鄙夷或是譏笑地看著等待著小修士被天威鎮殺時,那小修士忽然做出了一個令人感到無比詫異的舉動。
只見那小修士像是壓根沒看見那天威所化的洶湧金色浪濤一般,拱手朝著大殿中央那杆皁雕旗躬身一拜,然後朗聲道:
「真武大帝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緊跟著,在宋天樞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之中,那皁雕旗天威所化的金色浪濤,忽然在小修士面前從中分開,為他讓開了一條道來。
而這條道路的盡頭,正是那杆無風自動的真武皁雕旗。
「為何……為何他……只是一拜,就能讓皁雕旗自動收起天威?」
皁雕旗自動讓道的情形,讓宋天樞等人驚駭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