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老道士,膽敢管我青虎寨的閒事!」
「臭道士,你在找死!」
獨眼山匪的慘叫聲,一下將原本還在等待阿玉娘親上山的另外三名山匪驚醒。
在看清許太平只有一人後,幾人頓時轉驚為怒,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將他團團圍住。
「老道士,放下我們兄弟,我們可以讓你帶著那小子離開。」
那光頭山匪更是「噌」的一聲拔出腰間一柄環首刀,提刀冷冷指向許太平。
因為天色昏暗,他們並沒看清許太平的手段,只當許太平是趁獨眼不備偷襲得手,故而才會如此輕視於他。
「要我放了他,可以啊。」
許太平鬆開了抓住那獨眼山匪脖子的手。
旋即,那獨眼山匪一個站立不穩「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不過他現在應當是走不動了,得你們來扶一扶。」
看了眼在地上掙扎的那名獨眼山匪,許太平面無表情地將頭抬起,語氣極為平靜地說道。
見許太平真的放了那獨眼山匪,眾山匪頓時面上一喜。
他們威脅許太平放人,救人是假,試探許太平深淺是真。
「真有實力怎可能乖乖放人?」
那手持弩機的山匪小聲嘀咕了一句,隨後看了眼身旁的光頭山匪道:
「二哥,我去將瞎子帶過來。」
光頭山匪點了點頭。
旋即手持弩機的山匪,快步衝到許太平跟前,一把將那斷腿山匪扶起。
「走……走……快走……」
但讓那手持弩機的山匪有些奇怪的是,被他扶起的瞎子,卻是在不停地將他往外推。
不過手持弩機的那名山匪,並未理會,因為此刻他的注意力,全都在手中那小弩機上。
突然,才將瞎子扶起的那名山匪,不顧瞎子的拉扯猛地一個轉身,將手中那青銅小弩機對準身後的許太平,「嗖」一箭射出。
「老道士,見閻王去吧你!」
因為兩人距離不過一丈,所以他對自己這一箭信心滿滿。
「砰!」
但他這話才出口,就只見射向許太平的那支箭矢,好似遇上了一層無形牆壁一般,徑直在許太平身前五尺的位置爆裂開來。
「都走,老道士是個怪物!」
這時,那瞎子山匪猛然單腿站起,然後一把推開手持弩機的山匪,用盡積蓄了許久的力氣大喊了一聲。
「咔嚓!」
話音才落,那瞎子山匪的腦袋,就被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其身後的「老道士」雙手一夾一轉,整個擰了下來。
「鬼……鬼啊!……」
看到這一幕的瞎子,被嚇得發出一聲刺耳驚叫。
但不等那驚叫聲消散開來,「老道士」只用手掌在他後背上一按,那手持弩機的山匪整個身軀便「轟」的一聲被撕碎開來。
看到這一幕,縱使再如何自大、無知,包括光頭二當家在內的三名山匪,也已經看出了許太平的不同尋常。
「豹王,攔住他!」
光頭山匪二當家,二話不說,立刻對那頭體型巨大的花豹下了一道命令。
同時,他自己則腳步飛快地朝山下沖了過去。
「只要將那那小子的娘親抓為人質,就有活路!」
他一邊跑一邊小聲嘀咕道。
儘管看似逃得十分狼狽,但這光頭山匪二當家心裡還是很清楚的,知道光憑豹王攔不住那如惡鬼般的老道士。
「砰!」
果不其然,他才開始奔逃,眼角的餘光便瞥見那豹王被老道士一拳砸碎了腦袋。
這一幕驚得光頭山匪後背一陣發涼,無比慶幸自己剛剛果斷選擇了逃離的決定。
可就在光頭山匪二當家,準備直接縱身從山坡躍下時,一道身影好似牆壁一般攔在了他的身前。
「砰!」
未能及時停住腳步的光頭山匪,身體重重與那牆壁般的身影相撞,結果當場被撞得眼冒金星。
「啪!」
還未等光頭山匪緩過神來,一隻大巴掌便重重扇在了他的臉上,巨大的力道扇得他整個人翻滾著倒飛而出。
等落地時,這光頭山匪一身骨頭碎裂大半,口中不停嘔血,只餘下一口氣。
這一巴掌將山匪扇死的壯漢,自然就是翟墨。
剛剛許太平之所以跟這幾人拖延那麼長時間,便是在等待翟墨繞道後方,阻住這些山匪的去路,並防止他們將那阿玉的娘親擄做人質。
「大俠饒命!」
「兩位大俠饒命,是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大俠饒命!」
剩餘兩名山匪見狀,當場跪地求饒,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了。
「敗類。」
翟墨冷冷看了兩人一眼,隨後抬起拳頭隔空「轟」的一聲重重砸落。
「砰!」
伴隨著一聲巨震,兩名山匪被翟墨的拳罡震得七竅流血而亡。
「公子,那少年郎無大礙吧?」
清理掉兩名山匪屍體後,翟墨抬頭看了眼許太平。
「玉竹姑娘在醫治,應當無礙。」
許太平回了翟墨一句。
「公子,小傢伙救回來了,雖然他不能吃我們的丹藥,不過好在我的針灸之術對他有效。」
這時玉竹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同時輕輕一揚手,將沒入阿玉各處穴道的一根根銀針取出。
「公子,這些野獸似乎是能夠吃靈果的。」
這時不遠處在查看大黑狗傷勢的張老,忽然很是新奇地對許太平喊了一聲。
「我將在第一層採摘的一顆靈果餵給了這大黑狗,它體內的傷勢,幾乎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他接著說道。
聽到這話,許太平也是一臉驚奇,心道:
「若是如此的話,我們身上的靈果,足夠餵養幾頭靈寵吧?」
之前在第一層到第三層時,他和翟墨他們幾個,幾乎將前三層能夠採摘到的靈果全部採摘了過來。
你就是將靈果當飯吃,估計都能吃上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