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沒有跟著林東進去,而是站在原地陷入回憶。
到底在哪見過呢?博物館?野外?還是書里?正在他入神之時,於教授走了進來。
「小黑,你在幹嘛呢?」於教授一進來就看到站在那的小黑,疑惑的問道。
這句話把小黑從回憶中喚了回來,然後他就鬱悶不已。自從林東開始叫他小黑後,他原來的名字小墨算是壽終正寢了。連自己的老師都叫順口了,唉,悲劇啊!
「老師,您回來了啊。我在想點事呢。」小黑看到滿臉疲憊的老師,急忙走上前去攙住他。
「哦,什麼事讓你這麼入神啊?」
「剛才東哥過來,身上帶了幾隻蝴蝶,我看著很眼熟,但是沒想起來在哪見過。」小黑很老實的回答著,他想讓老師也去看看。
這話讓於教授更疑惑了,「他身上帶了蝴蝶?」
「對啊,就是蝴蝶都圍著他,停在他身上。」
「……,他擦的什麼香水?」
「應該沒有吧,我都沒聞到他身上有什麼香味。」小黑想了想,否定道。
「這就有意思了,呵呵,去看看!」於教授想不通也不糾結,在林東身上發生什麼事,他一點都不覺得驚訝,無他,習慣爾。
說完,他就帶著小黑進了院子。
雖然聽小黑說了,但真的見到林東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驚嘆不已。
實在是場面很夢幻,香妃的傳說難道是真的?那林東豈不是要叫香帥?
只見林東站在大象腿邊,拿著一盆水果餵給它。在他身邊圍繞著十來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由於此時他的動作挺大,所以蝴蝶都從他身上飛了起來。
這可比它們停在他衣服上充當彩繪漂亮多了。它們都是比較大隻的鳳蝶科,展開的翅膀在陽光下閃耀著金綠色的光彩。
如果此時林東站的是花叢中,那一定是一副美得冒泡的畫面。
於教授欣賞完後,眼神卻更加炙熱。此時,他已經認出來他身邊飛舞的蝴蝶是什麼了。
沒想到啊,自己有生之年,居然還能再次見到活的金斑喙鳳蝶。這種蝶中皇后,真是讓人迷醉啊!
他一臉激動,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很想立刻大聲的喊出一句話:臭小子!你給老子住手!別動,要傷到它們了!
可是他又怕自己驚擾到林東,導致悲劇真的發生,那罪過就大了。所以只能憋屈的在那猴急的跺腳。
這邊的動靜終於引起了林東的注意。他回頭一看,臉上露出笑容:「於老,你這是幹嘛去了?整得這麼狼狽。」
於教授沒有先回他的話,反而激動的跑到他身邊,一把按住他的手臂。
「別動,別傷到它們!」
這動作把林東搞蒙了,「我傷害到誰了?」
於教授沒說話,動作輕輕的指了指飛舞著的金斑喙鳳蝶。它們飛得很低,離林東的身體很近,時不時的還會停在他身上。
這不,於教授指的就是一隻調皮的停在他腦袋上的小傢伙。
林東抬頭順著他手指望去,咦,什麼鬼?哪有什麼東西?
嘶,該不會真的有那東西吧?傳說中老人是比較容易看見那東東啊!該死的,會不會是昨晚上真有什麼鬼東西跟著自己回來了吧!趴在自己背上?
想到這裡,林東打了一個冷顫,有些哆嗦的問道:「教……教授,你沒看錯吧?」
於教授給了他一個白眼,「我怎麼可能看錯!要知道我可是和它們神交已久啊!」
「別啊,教授,你好好看看。那玩意是不是很嚇人?」林東強自鎮定道,現在是大白天的,不怕!
「嚇人?這話從何說起?」於教授看了看蝴蝶,很漂亮啊。這些小精靈怎麼都和嚇人沾不上邊吧!難道小東有怕蟲子的弱點?那他又是怎麼把它們帶回來的?
「嘶~,很漂亮?」
「嗯。」教授點頭肯定道。
「女的?」
教授皺著眉認真觀察了一下,繼續點頭:「母的!」
「教授,你認識老道士嗎?九叔那種!」林東被教授說的心亂如麻,他要趁著白天那東西不敢亂動的時候,趕緊解決,不然到了晚上「她」要吸乾自己怎麼辦?
於教授正看得入迷,冷不丁的被他的腦迴路驚到了。我們不是在說蝴蝶嗎?怎麼就扯到道士去了?九叔沒有,大叔你要不要?
不過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還是勉為其難的回答你好了。
「認識啊,青城山的,武當山的,還有茅山的,你想找哪個?」
「這麼多啊,那就茅山的好了,畢竟他們是專業的!」林東心喜的說道。
「額,小東,你能告訴我,你找他們幹嘛嗎?他們的專業可是超度什麼的,不會治病的!」
「對啊,我就是想找會超度的啊,我要給自己超度一下。」
「……」於教授被他說的愣住了,你超度什麼?難道站在我面前的是鬼?
「啊呸,是給我背上的東西超度一下!」
「你背上?」於教授被他的話說的發毛,年紀大了,對這方面很敏感。他們這個年紀的人,多少都知道點奇奇怪怪的事。
他這時也顧不得蝴蝶了,趕緊把林東轉過來,看了看他背上,什麼都沒看到:「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背上像壓了個人?」
完了完了,果然有個人!教授都看到了,林東一臉沮喪,我怎麼這麼倒霉啊!於老不說還好,一說他就覺得自己背上真的沉甸甸的。
旁邊的小黑被他們莫名其妙的話搞得一頭霧水,「老師,你們在說什麼呢?」
「小孩子,不要問。」於教授一臉凝重的說道,說完,還揮了揮手,打算讓他先離開。
「……」我成年了,老師!
兩個驢唇不對馬嘴的人不理他,繼續研究林東背上的空氣。
就在於教授想打電話給自己老友求助的時候。他突然眉頭一皺,抬頭看了看太陽:「不對啊,這麼大的太陽,沒理由啊!」
「你是不是搞錯了?」作為高級知識分子,他的理智還在,總覺得這事不太對頭。雖然這種事,一直都說是無稽之談,但他這把年紀了,多少還是有點忌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