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故事中的插曲

  在太陽落山的餘暉之中,西邊的天空被染得一片通紅。阮平攜著夫人走進了河內國際大酒店,此次前來是為了接待前蘇軍事專家訪問團。前蘇軍事專訪團在下飛機的時候,就已經有專人將他們接到了這裡。前蘇軍事專訪團團長普修夫斯基看到阮平夫婦到來,早早地就笑嘻嘻地伸出了一雙大手迎了上去,他們已經不止一次會面了。

  阮平友好地伸出手與他緊緊相握,一番客套之後,眾人紛紛就座開始就餐。就餐過程中,普修夫斯基不停地給阮平夫人何花妹夾菜,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緊緊盯著何花妹,不停地上下打量著,嘴裡還不停地讚美著,那模樣猶如一隻惡狼看到了溫順的羔羊,恨不能立刻將她吞進肚子裡,這就是蘇聯人,阮平強壓著心中的怒氣。

  自古紅顏多禍水,招蜂引蝶,似乎錯誤永遠都在女人身上,這實在是世間不公平的現象。宴會還沒結束,阮平就帶著夫人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何花妹在越國被讚譽為古國的羅敷。古人對於羅敷的美貌沒有用一個字去形容,只是提到:「行者見羅敷,下擔捋髭鬚,少年見羅敷,脫帽著帕頭,耕者忘其耕,鋤者忘其鋤,來歸相怨怒,但坐觀羅敷。」這種高超技法的讚美,讓羅敷的美貌更添幾分神秘,也給人留下了一個懸念,羅敷究竟美到了何種程度?是胖是瘦?是高是矮?無人知曉,只有一個想像的空間呈現在眼前,任由人們去刻畫。

  而這何花妹就活靈活現地出現在普修夫斯基眼前,怎能不讓他垂涎三尺?前蘇人似乎都是多情種,是燃燒著熊熊烈焰的多情種。

  阮平和夫人上了車,在他的專座上,余怒未消,一路上沉默不語。何花妹不敢多說什麼,只盼著他能從氣惱中儘快冷靜下來。夫妻多年,她深知自己丈夫的脾氣,等他平靜之後,就會擁有像大海一樣寬闊的胸懷。何花妹出身於書香門第,地位尊貴,是越國十大家族中的望族之一,在名門望族中成長,接受過高等教育,為人高雅華貴,氣質非凡,是一位極具素養和修養的女性。一眼就能看出,絕對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何花妹的父親何曾是越國教育部的部長,也是越國國父胡小民的追隨者,深得胡小民的賞識。母親尹阿囡是教授,在越國黨校執教。何花妹自幼聰慧懂事,人見人愛,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何花妹現在是越軍總政歌舞團的團長,年輕有為。

  普修夫斯基沒能得到何花妹,心有不甘。這裡可不是前蘇,而是越國的國土,怎麼能容得一個前蘇人在這裡肆意妄為?

  普修夫斯基眼睜睜地看著何花妹從自己身邊離開,滿心的失望,情緒一下子低落了下來,開始大口大口地灌起了悶酒,什麼時候醉倒的他自己都不知道。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客房裡的床上,旁邊有一位十分年輕的服務員在旁邊守候著,這是越國軍方安排來照顧他的。「首長,您醒來啦!我這下放心了。」服務員稚嫩的話音里透著幾分可愛。

  普修夫斯基睡眼惺忪地看著這位服務員,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難道是在做夢?於是揉了揉眼睛,再仔細一看,普修夫斯基心中大喜,「哇!」地一聲叫了出來。仿若仙子般的女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他的床前。普修夫斯基一把抓住她細嫩的小手,再也不願意鬆開。

  「越國的美女真多!」普修夫斯基發出了一聲感嘆,借著還沒消散的酒勁,猛地將她攬入了懷中。

  年幼的服務員在他的懷裡無法掙脫,她所敬重的首長,在這夜半時分竟然像發情的公狗一樣,肆意地蹂躪著她。這種獸性十足的行為是前蘇聯特有的野蠻之舉,這種行徑成為了兩國友好背後的醜陋污點。

  可憐的服務員被這人高馬大的普修夫斯基粗暴對待,下身不停地流血,無神的眼睛呆呆地望著,欲哭無淚。她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活著的價值,這唯一賴以生存的純潔資本被普修夫斯基剝奪了,被他用暴力無償地占有了。這柔弱的女子在心中狠狠地咒罵:「你這個畜生,豬狗不如!」

  普修夫斯基享受著陣陣快感,服務員承受的卻是撕心裂肺的疼痛,服務員因為流血過多,漸漸地變得麻木沒有知覺,昏死了過去。殘忍的普修夫斯基,草菅人命,用被子將她裹了起來,第二天早晨謊稱她暴病而亡。越國政府為了不影響兩國的建交關係,對這件事輕描淡寫,低調處理了。這是弱國對強國的屈服,簡直毫無人道可言。

  蘇方緊急命令普修夫斯基回國,調換 A 前來接任。A 是前蘇情報部的特工出身,曾經在情報部勃擔任要職。這次前來越南,是以雙重身份出現的,一是進一步促進兩國外交關係,二是秘密摸清楚越國的軍事實力和政治動態。

  A 非常了解古國,他深知古國的可怕。在他的心裡,古國就像一顆巨大的原子彈,一旦爆發,形成的威力足以震撼整個世界。古國軍人不怕死的精神本身就是一顆重型炸彈,這種震天動地的軍威所帶來的排山倒海之勢,恐怕越國難以抵擋。

  A 身負重任來到越國,他不得不去調查實際情況,以便回國匯報。A 和普修夫斯基完全不同,A 是務實派,思維縝密,辦事嚴謹,能夠客觀地看待問題;普修夫斯基則是政治投機分子,極不踏實,華而不實,喜歡誇大其詞,主觀因素特別濃重。這兩個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A 在前蘇享有極高的威望,深受前蘇人民的崇敬。A 決定親自前往前線視察,實地調研。越國軍方試圖阻止他的這種冒險舉動。

  倘若越國是扶不起來的阿斗,就沒必要在中越問題上橫插一腳,以免進一步導致中蘇關係的惡化。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如果老鷹能夠輕而易舉地叼走蚌,這漁翁只能幹看著,無利可圖,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放棄對越國的支持。古國這頭睡獅隨時可能爆發出超強的爆發力,古國援C志願軍就是有力的例證,連米國都畏懼三分,最終劃界停戰,以和平談判結束。

  越國政府很清楚,一旦 A 在越國出了問題,將會直接影響兩國的建交關係以及前蘇對越國的支持力度。A 辦事向來從實際出發,誰也阻攔不了他的行動。越國軍方無奈,只有增派兵力,重點保護。

  A 一邊親臨越國戰場調查,一邊向前蘇國內匯報,並且強烈要求前蘇l,政府停止對越國的一切援助,撤回所有的專家和技術人員,還一再強調不能因為越國這彈丸之地而讓尚在冰點的蘇古關係進一步惡化。

  在前蘇,A 的反對派認為他有親古的傾向,經常以此來攻擊他,實際上他是非常客觀地看待這一切的。他已經敏銳地嗅到了戰火的硝煙味,預感到古越邊境的古國部隊即將發動一場大規模的攻擊,要給越國以威懾。

  在他向前蘇國內的匯報材料中,已經詳細地分析了這些因素,他極具膽略和遠見。

  炮彈從來不長眼睛,就在 A 精心籌備,帶著他的專家和技術人員準備回國的時候,無情的炮彈擊中了這位優秀的前蘇人,他帶著遺憾在戰火中離世。這是前蘇在越國犧牲的級別最高且僅此一例的高級官員,他的行動為改善古蘇關係埋下了伏筆。

  得知 A 犧牲在越南的噩耗,前蘇震怒,果斷決定從越南撤回前蘇在越的所有人員,並封鎖了 A 的死因,不讓國際知曉這一消息,以防引發爭議。前蘇的不再插手,更有利於古國對越國進行威懾,打壓她的囂張氣焰。越固不少軍官曾經在中國的軍校深造,熟悉古國的戰術戰略。

  古越邊境山巒起伏,綿延數百里,地形複雜,環境惡劣,不利於大規模作戰。越軍的騷擾和偷襲,常常讓我軍民受到傷害。他們用從中國學來的戰略戰術反過來對付中國,學人之長反制其短,這是極其不厚道的行為。秦朝時期,越國是古國的一個郡守,明朝時期,越國也歸屬於中國的版圖,越國在歷史上曾經是古國的一部分,是古國的子孫,古越邊境的衝突是典型的兒子打老子,是不義之舉,必然會失敗。

  越國就像一個孤兒,爹不親娘不愛,這是其叛離的後果。炮火不斷轟鳴,硝煙在空中瀰漫。

  敵我雙方常常陷入僵持,使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在這裡仿佛都陷入了黑暗。越南全民皆兵,善良的古國士兵經常遭到他們的襲擊和殘害。正所謂嘗盡百草方識藥,兇險無處不在,危機也無處不在,古國軍人在中越邊境的戰場上從各種教訓中逐漸成熟起來。

  古國軍人發揚了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戰鬥作風。直到上世紀末,中越邊境解除了戰爭狀態,古越重新建立了外交關係。那些在戰場上犧牲的英靈,用生命捍衛了祖國的和平,他們卻再也無法回到家鄉,永遠駐守在古越邊境,守護著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