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別樣風情

  陸保科凝視著巧巧那入神的模樣,深知她已被電視上男女間的情愛情節深深吸引。此刻,巧巧的內心如澎湃的潮水般起伏不定,一股強大的力量猛烈撞擊著她的心靈。

  在巧巧全神貫注之際,陸保科已沐浴完畢,身著睡衣從浴室走出,輕聲問道:「好看嗎?」巧巧只是淺笑,並未作答。

  陸保科行至她身後,輕輕摟住她說:「去洗個澡吧,洗完再看!」巧巧回首一笑,陸保科當即張開大嘴貼了過去,狠狠地啃了一口,咬得她臉頰生疼。

  「發什麼神經呀,這麼粗魯?」巧巧並無嗔怒之意地說道。實際上,巧巧本就是個喜愛強烈刺激的女子,越是被咬得厲害,她越覺刺激,內心反倒越是舒暢,真可謂是痛在體表,喜在心頭。

  「去吧,洗澡去!」陸保科邊說邊將她從床上抱起,捧著她走進了浴室。

  巧巧沐浴完畢後,心情格外舒暢,上床後,對陸保科說道:「麻煩你把今天的報紙遞給我,我想瞧瞧今日的新聞。」

  「好嘞。」陸保科從書桌取來報紙遞給了她。

  「再麻煩你一下,給我倒杯果汁吧,我感覺有些口渴。」巧巧稍顯不好意思地指揮著陸保科。

  「行呀,我都快成你的專屬服務員咯。」陸保科扮著鬼臉說道。

  「你不高興啦?」巧巧略帶失意地問。

  「哪有呀,我跟你開玩笑呢。其實,我非常樂意給你服務,是你想多啦!」陸保科趕忙解釋道。

  「那就好,這樣我心裡就踏實了。」巧巧心中一陣輕鬆。

  「哎,你呀,就是個多心的女子。」陸保科輕嘆了口氣說道。

  「寄人籬下,哪敢不低頭呀。我挺怕看你臉色的!」巧巧用飽含情感的眼眸望著陸保科說道。

  「我有那麼可怕麼?」陸保科投去一絲微笑。

  「你先睡吧,我看會兒報紙。」巧巧輕柔地說道,陸保科聽後,心裡甚是舒服,便在巧巧身旁躺下,入睡了。

  巧巧看著報紙,突然笑出了聲,原來是被上面的情節所觸動。報紙上講的是《狗與貓的故事》:有一家人,養了一條狗和一隻貓。這貓不捉老鼠,只吃魚,主人家門前有個池塘,裡面放養的魚,多數都被貓釣去吃了,正應了童話故事「小貓釣魚」,等主人打撈魚塘時,魚已所剩無幾。主人生氣之下,便將貓殺了。

  陸保科好奇地問:「那狗呢?」

  巧巧接著講道:「這條狗,說來也有趣,它們一同進食,從不爭鬥,『狗攆貓』在這裡完全失效,它們儼然如一對親密好友。這條狗也很奇特,它專吃老鼠,把本應是貓的活兒也給承擔了,真應了那句『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古話。」

  「沒啦?」陸保科正聽得津津有味。

  巧巧說:「還有呢,別急呀!」

  「貓死了,那狗怎樣了呢?」陸保科追問道。

  「狗和貓可是要好的朋友,這貓一死,狗變得鬱鬱寡歡,從此飯量減少,老鼠也不逮了,漸漸地消瘦下去,沒多久也病死了。」巧巧神情悲傷地說道。

  「主人後悔了嗎?」陸保科猜測著問道。

  「當然後悔啦,這貓狗一死,老鼠便多了起來,主人被老鼠吃掉的糧食,足夠養活十條貓狗了。」巧巧帶著為它們主人懊悔的語氣說道。

  「活該!」陸保科氣憤地說道,這氣憤是衝著貓狗的主人發的。

  巧巧問道:「倘若你是那隻貓,你會選擇這家主人嗎?」

  陸保科回答:「肯定不會,這可惡的人家。那你會選擇做那條狗嗎?」

  巧巧說:「我可以選擇做那條狗,但我不會選那樣的主人。」

  陸保科道:「要是我們是那貓狗,那咱們就選擇一起逃離。」言罷,陸保科翻身壓在了巧巧身上……

  陸保科畢竟年歲已長,而巧巧正當年輕,陸保科漸感疲乏,巧巧卻格外滿足。

  兩人躺了片刻,陸保科已鼾聲大作,巧巧卻仍意猶未盡。

  巧巧看著陸保科已熟睡,便關上了燈,伸手摟住陸保科,甜甜地進入了夢鄉。

  凌晨時分,陸保科的手機響起,巧巧喚醒了沉睡中的陸保科,他迅速接聽了電話,裡面傳來聲音:「總裁先生,您好!我是美國的約翰,這兒有重要事情向您匯報。」電話那頭是陸保科委任的駐美商貿公司總經理詹森在說話。

  陸保科道:「請講!」此時正值美國下午,在美的第一個季度商貿收入估算剛剛得出。

  「財務剛剛統計完畢,本季度商貿總交易額為二億三千一百七十六萬,淨利潤達六百四十八萬元,比去年同期增長了一百二十五萬元。目前工作運轉一切正常,鑑於商貿交易量的擴大,現有的人員已無法滿足實際工作需求,計劃增添數人,請您批示。」詹森有條不紊地向陸保科匯報著。

  「好!我同意。」陸保科聽後,內心略感激動,接著滿是褒獎並鼓勵地說道,「你為公司作出了巨大貢獻,我代表總部和個人感謝你,期望在你的帶領下,全體員工能繼續努力!」

  「多謝總裁!」此刻詹森才嘴角掛上一絲笑意,心滿意足地掛斷了電話。詹森是個中國通,曾擔任過美國駐華大使,能講一口流利的漢語,在駐華任職期間與陸保科往來密切。不知是上帝的玩笑,還是命運的安排,時間依舊讓這對老朋友的手緊緊相握,將從政的詹森造就成了一位出色的經商領導,也將從軍的陸保科推上了商貿總裁的寶座,使他成為了擁有雙重身份的人。

  巧巧聽了他們的對話,知曉此人來頭不小,陸保科的底細愈發像個謎團,愈發引起了巧巧的興趣。巧巧畢竟是從小城鎮走出來的女子,尚未完全褪去鄉土氣息,聽聞陸保科有如此巨額的收入,身份顯赫,心中對陸保科更是增添了幾分敬仰。心想,自己不過是個鄉野村婦,他卻這般看得起自己、器重自己,能為他付出,也算值了。巧巧心中滿是愜意,忍不住問道:「你真厲害!在美國也有你的公司呀?」

  「不單美國有,西歐和東南亞的一些國家也都有我的公司。我只需坐鎮京城,進行遙控指揮,享受著現代化的高科技成果。」陸保科面帶笑意地說著,亦真亦假,他從不亮出自己的底牌,無人能摸透他的真實情況。

  巧巧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你能給我找份工作嗎?我想擁有一份屬於自己的工作。」巧巧愣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陸保科含情脈脈地望著巧巧說:「你真的想找工作?」

  「當然是真的,我不能總是無所事事,靠別人養活呀。」巧巧說出了心裡話。

  「你是什麼學歷?」陸保科著實想滿足她的心愿,給她找一份適合的事做。

  「高中。」巧巧回答道。巧巧學生時代讀書異常刻苦,成績也相當優異,是個聰慧的女生,高考時僅差兩分便能考上大學,可就是這兩分之差,改變了她一生的命運,令不少人為之惋惜。

  「對於一個女子而言,擁有高中文憑已屬難得,但這裡是北京,大學生想在這裡找到一份好工作都不容易,競爭極為激烈。你還想讀書嗎?」陸保科覺得以她的年齡仍可繼續讀書,完成大學學業,況且如今教學改革了,可以終身讀書,不受年齡限制。

  「當然想,做夢都想。」巧巧說道,可一想到自己已二十五歲了,哪還有機會去讀書呀?於是接著說,「我都已徐娘半老,人老珠黃了,哪還有資格再去上學呀?」

  「才二十五歲,年紀輕輕的,怎能如此悲觀?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這裡,做好複習準備,繼續努力,爭取參加今年的高考。你只管用心讀書,有關應考手續的辦理和上大學的費用全部由我來承擔,希望你能通過努力考出好成績,榜上有名。」陸保科很是看重巧巧,一心想要培養她。

  「你為何要如此關心我,在我身上花費這麼大的代價?」巧巧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會變成現實,仿佛是在做夢一般。

  「在你看來,這般作為似乎是一項巨大的投資,但對我而言,這不算什麼,我覺得花在你身上很值得。說句心裡話,我愛你,我也確實需要你,把你的能力培養得越強,對我的幫助也就越大。」陸保科真誠地對巧巧說道。

  「你真有此心,那我定不辜負你的厚望,我一定會好好複習,到時給你交上一份滿意的答卷。我知道你的經濟實力雄厚,為我提供讀書的費用對你而言就像牛身上拔一根毛,可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我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你為我付出的,我能給你的,只有我這顆真心,今後我會用我的柔情加倍地報答你、補償你。」巧巧的眼睛濕潤了,她的思緒飄回了過去。

  巧巧家在江南水鄉,那裡山清水秀,風景如畫。她家裡姐弟兩人,父親身體孱弱,全靠母親辛勤勞作將她姐弟倆撫養長大並供他們讀書。她永遠忘不了母親的養育之恩,覺得自己愧對母親。

  陸保科說:「我只要你一顆真心,對我真誠的心,除此之外,我別無所求。我為你的付出不圖任何回報,即便你今後離開我,我依然會這麼做,因為我覺得你是個人才,現在還有機會深造,也許以後就沒機會了,我向來愛惜人才。」

  「謝謝!」巧巧被他無私的話語深深感動。

  「我幫助你成長,也是在為社會培養人才。」陸保科說道,他確實是這樣的人,這也是國家和部隊培養出的他那寬廣的胸懷。

  「你這種愛是大愛,是對人的深情厚愛,對社會的廣博慈愛,你的形象在我心中愈發高大了。我愛你,我已經從內心深處深深地愛上了你,不再是口不對心的愛,也不再是那種單純為了滿足欲望的愛,這種愛在我心裡已經開始升華,不再是一場交易,不再是那種低俗無趣的享受。」巧巧此刻心情終於舒暢開來,似乎看到了前方的光明大道。

  「我終於看到了你真實的想法,不再有做作的行為和虛假的雜念,如同綻放的花朵般美好的思想。」陸保科感覺到巧巧談吐不俗,心裡甚是歡喜。

  「真的這麼完美?」巧巧也覺得自己今天仿佛變了個人,將腦海中活躍的想法全盤托出。

  「完美,太完美了!有思想、有見識、有追求,超出了我的預想,感謝上天把你送到我的身邊。我要在你身上花費些心思,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培養你。」近來的關注讓陸保科發現這個來自江南的農家女孩潛力巨大,有望成為頂尖的優秀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