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樹上蜿蜒而下的粘稠液體,血跡只到大樹的一尺處就已經有了乾枯的跡象。♗🍩 6❾𝐬hùⓧ.𝐜𝐎m 😂😺
現在林中的霧氣大,空氣中的水分足夠多,按理說血跡不應該乾的這麼快才是。
就在沐桌翎還在研究血跡時,秘境外的長孫甘棠在心中不斷的嘆氣。
怎麼來的是個白衣弟子,若是紅衣,沐桌翎此時定然能夠重見光明。
說曹操曹操到,在沐桌翎還在查驗這名弟子到底去哪裡時,他的好兄弟沐桌栩已經跟隨著血腥味悄悄來到他的不遠處。
只見沐桌栩身穿紅衣,面色冷峻的站在一片綠色之中,格外顯眼。
而在不遠處的沐桌翎也在此時感受到了來自沐桌栩的殺意。
只見沐桌栩的箭已上弓弦,手中拿著的是沐桌翎的同款弓箭,被拉著滿月的弓發出一聲「咯吱」。
「嗖——」
一支木箭破空而來,直指沐桌翎之處。
沐桌翎毫不猶豫轉身躲在樹後,沐桌栩的箭從他的耳邊飛過,一縷髮絲順著肩膀緩緩落下。
隨著沐桌翎的躲閃,沐桌栩的第二箭也在同時射出,不過這一劍釘在了樹幹上,同時也暴露了他的位置。
沐桌翎當機立斷從樹後射出一箭,沐桌栩早有準備,同樣躲在樹後。
二人之間比的就是耐性,彼此誰都不願開口說話,就這樣僵持了三個時辰。
此時二人手中都只剩下最後一支箭,在秘籍外觀戰的人,都在猜測他二人誰會先被淘汰。
陡峭的山路在夜晚十分危險,幾人跟隨靈力球一直走到了一處山崖之上,
巍峨的雲峰對面,是同樣被雲霧環繞的高山,兩座大山的石壁像是被刀削一般從中劈開。
小靈力球停在兩座山崖之間,和江檀昭保持著兩米左右的距離,站在懸崖邊的幾人從上看下去,想要看清懸崖之下的光景。
可惜此時雲霧繚繞,依稀可以看到山谷中鬱鬱蔥蔥的樹木。
「這麼高,要下去嗎?」時左晟柔聲問道。
江檀昭抬頭看向天空,此時已經月上中天,天上的星星閃爍其中,此時的星象依然混亂,從中並不能看出什麼。
「下去吧,我帶著白清念,你們二人一人帶一個,御劍下去!」
江檀昭的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今天晚上吃什麼,說完,拉著白清念的手就跳下了懸崖。
「啊!!!!你不是說御劍的嗎???」
時左晟額角輕挑,就算是為了省靈力也不能這麼省吧!
轉頭看向身後的謝共秋,想要禮貌性的問一下他的意見,畢竟二人不熟,不能像江檀昭那樣拉著人直接跳下去。
誰知道這大哥和江檀昭是同一路人,拽著時左晟的胳膊毫不猶豫的就跳下了懸崖。
周之拉著懵逼的杜時行緊隨其後。
在看到樹木時,江檀昭拿出靈劍踩在腳下減速,白清念緊緊抱著她的腰不撒手,直到降落在地上也不願意鬆開。
江檀昭用力掰了掰,沒掰開……
「好了,已經到了,可以鬆手了!」
白清念的胳膊反而勒得更緊了:「嗚嗚……我不要,你這個大騙子,說好的御劍,怎麼直接就跳下來了!」
緊隨其後的時左晟和謝共秋見狀紛紛轉頭憋笑,最後下來的周之和杜時行也被眼前的場景逗笑。
時左晟、謝共秋、杜時行、周之:我們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
江檀昭嘆了口氣,剛想要說些什麼,就看見慢悠悠下來的小靈力球再次晃晃悠悠的朝前飛去。
用力在白清念的屁股上拍了一把,幽幽說道:
「再不走,就要追不上靈力球了!」
聽見江檀昭略帶威脅的話,白清念抽抽嗒嗒的鬆開了她的腰,像個小媳婦一樣跟在身後。
山谷中的靈氣比草原濃郁許多,靈力球也變大了些許,飛行速度也提升了不少。
幾人被帶著走到了湖邊,夜晚的湖水清澈到沒有一絲雜質,湖底在靈力球的照耀下泛出各種顏色,幾根樹幹靜靜地沉在水底,交錯著。
就在白清念準備靠近湖邊時,時左晟攔下了她。
「東邊有人在打鬥。」
恢復更多靈力後,他的敏銳程度要比江檀昭高上許多,也是他第一時間發覺了林中的不對勁。
江檀昭伸手收回靈力球,示意時左晟開路,幾人跟在時左晟的身後,慢慢朝著湖水東面靠近。
在前進了兩百丈時,終於看到了兩個正在彼此打鬥的人。
正是沐桌翎和沐桌栩!
六人悄無聲息的蹲在草叢後面觀戰,想要看看這兩兄弟的箭術誰更勝一籌。
只見二人皆剩下一支箭,誰都不願先動手,畢竟這是最後一支保命箭。
時間就在二人的等待之間慢慢流逝著,終於在六人腿麻之時,有一隊人從他們的另一邊出現。
「嘿,小爺我運氣真不錯,居然遇到同時遇到兩隻瞎子!」
來人站在二人中間,轉頭分別看了看兩人身上穿的衣服,哼笑一聲提著劍走向沐桌翎。
隨著他一步步靠近,沐桌翎渾身緊繃,手中最後一支箭蓄勢待發,只待來人進入他的必殺線。
一旁觀戰的杜時行見狀想要提劍上前幫忙,卻被江檀昭一把按住,看著她淡定的搖搖頭,才緩緩蹲下身來。
滿地的木箭被來人踩的吱吱作響,殊不知這是他死亡的前奏。
「別躲啦,就你這樣的瞎子,還掙扎做什麼呢?不如乖乖出來,讓小爺送你一……」
「嗖——」
在他的身後,一支木箭破空而來,直至他的咽喉,還未等這支木箭射中,就被一支靈劍打歪。
擋下沐桌栩箭的正是江檀昭手中的靈劍,此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轉身就要破口大罵。
還未開口就被早已準備好的沐桌翎一箭穿喉淘汰掉。
隨著紅衣男子的消失,沐桌翎的眼睛也恢復如初,看著站在對面的沐桌栩,眼底划過一抹不自然。
「是你贏了。」沐桌栩淡淡開口。
剛剛想要救下沐桌翎,是出於他的本能,對方的箭法給他的感覺太熟悉了,這種熟悉是刻在骨子裡的。
所以在感知到對方受到威脅的那一刻,他選擇毫不猶豫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