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也站在了江檀昭等人的身旁,將裝著獎勵的儲物袋遞給了幾人。♖👤 ❻9𝔰нǗx.𝐂Ⓞм ♔😾
在台上說了幾句鼓勵眾弟子的話,便離開了。
台上正在發生的事兒,讓他心情大好,風光霽月的少年終是站在了最高處,可惜和他並肩的不是自己。
「你我之間不相上下,何必來挖苦我?」
時左晟不想和謝孜棠多費口舌,在杜時行從高台上走下來之後,轉身走向了自己的隊伍中。
這場仿佛鬧劇般的歷練也在眾人的意料之外中結束,沒有人知道江檀昭是如何悄無聲息的解決守在出口的弟子的。
就連當事人也是在離開秘境之後才醒過來。
有多名弟子在試煉後想要和長老復刻下這場戰鬥,主要是想要知道江檀昭是怎麼的手的。
掌事長老讓參與記錄的師兄將此次歷練的影像單獨用留影石復刻下來,在下一次大課中,為所有弟子復盤江檀昭的思路。
並通知江檀昭及時參與這堂大課,到時候進行分享,當然,這種分享都是會有課堂積分的,不然江檀昭可不會白白將經驗給別人。
這都是後話了。
謝孜棠攔住了想要離開的江檀昭,伸手輕聲哼道:
「恭喜啦,沒想到你真的能突破這麼多人的圍剿,把解藥給我!」
「解藥?什麼解藥!」江檀昭被眼前少女的話問住了。
「別裝了,沐桌翎的箭上肯定塗了你的藥,不然許忻硯怎麼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江檀昭聞言挑了挑眉,她可只搞出了軟骨散,這許忻硯可真能裝啊!
「許忻硯為什麼沒有醒過來,可就要問他自己了,解藥可沒用。」
謝孜棠有些不明所以: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解藥沒用?」
江檀昭的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這就要你自己去悟啦。」
想起記憶中許忻硯曾重傷過自己,完全沒有考慮到自己隨口一言,為許忻硯帶來了多大的煩惱。
低聲在謝孜棠的耳邊輕聲道:
「許忻硯有問題,要小心哦。」
說完轉身就走,抬起右手揮了揮:「我還有急事,就先走啦!」
謝孜棠完全沒有get到江檀昭的意思,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沒了蹤影,轉身看向許忻硯的眼神中流露出難以名狀的複雜之色。
風吹雲散,此時天光大亮,已經不見秘境中的陰霾之色,心緒煩亂的江檀昭在回伏羲山的路上狂奔,撥開前方的枝葉,順著小徑蜿蜒而行,開小路回到伏羲山。
江檀昭的宗門試煉結束之後,顏之桃也已經脫離了危險,此時還在昏迷中,玉磬真人也去給顏之桃煉製補身體的特殊丹藥了。
就連平日忙碌的大師兄也不所蹤,整個伏羲山現在只有她和岐桉在。
「師傅可有說師姐是因為什麼受傷的嗎?」
江檀昭坐在顏之桃的床邊,手中拿著毛巾輕輕的為顏之桃擦拭著,雖然能夠使用清潔術,但是毛巾濕熱的觸感更能讓她感受到師姐的存在。
「未曾,師姐被送回來時體內有一股魔氣,和師姐一同下山做任務的同門,都隕落在了山下。
只有師姐身上帶著玉磬真人留給她保命的法器,等到了援兵。
回來之後便一直都在昏迷中,此事除了師姐,沒人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江檀昭雙眉習慣性的蹙起,近來發生的事情都超出了她的預期。
「任務?可有打聽到是什麼任務嗎?」
岐桉搖了搖頭:「未曾,此次任務保密性極高,參與的全都是各峰的親傳弟子,玉磬真人也在等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江檀昭並不意外,口中喃喃道:
「師姐體內有魔氣,確實不簡單,已經十日了,按照落雲宗的速度,該有結果了」
此時發生的事兒,和她築基之後,腦海中出現的上一世相差甚遠。
倒是和她在山洞中想起的片段有關聯,看來得下山一趟了。
同樣的,這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所謂的「上一世」了。
岐桉擔憂的站在江檀昭的身旁沒有說話,一室安靜。
江檀昭在靜靜的思考,姬願就一直陪著她,這半年裡,江檀昭大多數時間都是如此。
從秘境中出來,身上的氣質更加的沉靜,和十天前靈動她相比,現在的江檀昭也愈發沉默,讓他看不清。
岐桉看在眼裡,卻也明白,發生在江檀昭身上的事情太過於匪夷所思。
在他和江檀昭雙修之後,江檀昭的記憶碎片有時候也出現在了他的識海里,這件事他沒有和江檀昭說過。
而他的傳承更是毫無保留的共享給了江檀昭。
「昭昭,在秘境中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嗎?我感覺你從秘境中出來後就變了許多。」
岐桉不方便下山,看不到秘境中發生了什麼,又不好直說江檀昭身上明顯的變化,只好委婉說道。
「是嗎,哪裡變了?」
江檀昭仔細回想著這十天發生的事情,對自己的情緒變化感知比較弱,加上隊伍中的幾人不是在趕路就是在昏睡,自然沒有人和她說這些。
「感覺,你沒有之前愛笑了!」
江檀昭的眼波閃了閃,一雙漆黑的眸子顯得若有所思,微微張著嘴巴,愣了好一會兒。
「岐桉,這裡有我守著就夠了,你回去休息吧,我把天元果給你帶回來了,好好消化。」
姬願看著眼前的天元果,點了點頭,在即將離開之際,聽見江檀昭忽然說道:
「幫我,送一面鏡子來吧!」
「好。」
也不問江檀昭要鏡子做什麼,將鏡子送過來之後,便回到了他們的院子裡開始修煉。
岐桉離開後,江檀昭也在顏之桃身旁打坐,手邊放著銅鏡,心緒太亂,半天未能入定,索性拿起銅鏡開始練習笑容。
流雲緩動,夕陽西下,紅燦燦的餘暉鋪滿院落,兩排茂密整齊的松樹,都鍍上了一層暖色的光暈。
宗門歷練早已結束,白清念卻不想回到問情峰,因為這裡,有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玉英真人。
可天色已晚,不得不回到問情峰,白清念站在玉英真人的門外,腦海中被獻祭的畫面,和幻境中的幻像不斷在眼前滾動播放,讓她實在不知如何面對玉英真人。
「喬師姐,站在門外做什麼?玉英真人在堂內等你許久了。」
說話的是在山上打雜的童子——明松,在屋裡的玉英真人也同樣聽到了明松的話。
早在白清念站在門前時,他就已經知道了:
「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