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處傳來鈴鐺清脆的聲音,隨後便是金屬武器碰撞的聲音,有人闖進沐桌翎設置的陷阱中了!
江檀昭先是看了陣法最後消失的地方,沒有任何印記,伸手將陣法盤收回了儲物袋中,順著牆壁看向了洞口的方向。🍟♣ ❻❾𝕊𝕙𝓊𝓧.C𝓞м ♝☮
剛進來的白清念等人並沒有發現江檀昭的動作,進來後臉上堆滿了欣喜,上前問道:
「江師妹,你們來的路上可有發現?」
白清念的眉宇間隱隱透露著絲絲的興奮,一雙明亮的眼眸里,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看來時左晟等人損失慘重,被他們坑的不輕啊!
江檀昭長長的睫毛遮蓋住了眼底的情緒,緊緻的五官在黑暗中顯得分外柔和,凝思片刻後說道:
「我們送走了一隻隊伍,陌生面孔居多,當時在場的幾人我都不認識,看上去像是外門弟子。」
「我們到的時候看到有人在看守山洞,看來在我們進入沙漠之後,時左晟就已經來過了。」
白清念聞言眉頭輕蹙,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剛剛的喜悅蕩然無存,像是想起了什麼,從儲物袋中掏出了兩枚靈玉。
「這是我們來的路上撿到的,我還以為是哪個倒霉蛋丟失的,看來是有人故意留在這裡的!」
江檀昭的目光迅速掃過了對面三人,平靜的說道:
「現在最重要的事兒就是找到秘境的出口,目前咱們還差三塊靈玉就可以獲得完整的地圖了。」
「師妹說的是,咱們在沙漠時我記得時左晟曾經說過,他已經聯合其他隊伍找到了秘境的出口。
而我們剛才又擺了他一道,看情況他是提前做好了準備,是想要在秘境出口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剛剛耍了時左晟的喜悅此時已經蕩然無存,杜時行皮笑肉不笑道:
「人家都把地圖送到臉上來了,若是不領情,豈不是顯得我們不識抬舉?」
他這師弟還真是算無遺策啊!
在幾人談話間,洞口處再次傳來異動,是沐卓翎回來了,頭上沾滿了亮晶晶的靈石粉末,手中還拿著三塊靈玉。
寧浩宇看著頭頂粉末的沐桌翎,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嘿,讓你小子剛剛在門口暗算我們,沒想到吧,我們也給你留了驚喜!意不意外?」
沐桌翎:……
江檀昭:……
杜時行:……
白清念:……
怪不得剛剛他最後進來的,感情是在做陷阱。
沒人理會寧浩宇發神經,幾人的目光落到了沐卓翎的手上,江檀昭眼中閃過一絲瞭然,果然如此,這時左晟是故意把實力一般的隊伍故意留下來給他們留消息的。
「沐師兄,這三塊靈玉可是從其他弟子手上奪來的?」
沐卓翎抿著嘴搖了搖頭,言語之中充滿了不確定。
「這三塊靈玉是我在洞口附近找到的,像是有人故意放在那裡。」
江檀昭聞言,心中的猜測已經有了十成十,伸手示意幾人將靈玉拿出來。
既然時左晟已經把地圖送到了他們的手上,那他們就給他個面子,按照他的計劃來,看看到底鹿死誰手!
將十塊靈玉聚集在一起,十塊靈玉合成了一整塊,在靈玉之上,出現了一枚紅點,那是出口的方向,在另一端,則出現了五枚綠點,是他們五個人。
江檀昭在靈玉上注入靈力,靈玉之上又出現了森林的樣子,以及他們要出發的方向,出口的位置是在戈壁上。
他們距離戈壁極遠,就算現在出發,趕過去也得兩天,算算時間,剛好的歷練的最後一天。
「先恢復靈力,調整狀態,明日一早,咱們就出發!」
太陽不知何時被遊動的黑雲遮蔽,天色莫明陰下來,光明與陰暗互相追逐,遠處的高山似乎變的遮天蔽日起來,方圓百里似乎只剩下他們五人。
隨著五人快速行進,荒草隨著他們的步伐倒下,連綿的山峰宛如接天的黑影,山腳下是非宛直射如血般的日光。
暗沉的天空,傾吐著煩悶的氣息,整個秘境都流淌著潮濕的壓抑。
另一邊,時左晟等人已經在秘境出口設置好陷阱,埋伏起來,就等著江檀昭的隊伍找過來。
歷屆宗門歷練的最後一天,都是宗門內觀看人數最多的時候,各峰的長老也會抽時間來看看自家弟子的表現。
此時秘境外的眾人看著還在趕路的五人,不禁為他們捏了把汗。
時左晟等人的隊伍雖然在沼澤處損失了不少人,但恰恰留下來的都是隊伍內的精銳,以少贏多的勝算並不高。
觀戰的弟子中不乏有人在尋找此次熱門弟子的師父。
「怎麼不見玉英真人來看比賽呢?這裡面可是他唯一的親傳弟子呀!」
「欸?你別說,不光玉英真人沒來,玉磬真人也沒來,奇了怪了。」
「害!你是剛從外面回來的吧,還不知道顏師姐受傷的事情吧!」
「顏師姐?可是顏之桃顏師姐?」
「正是。」
「顏師姐怎麼了?她不是已經結丹了嗎?怎麼又受傷了?」
「這可說來話長了……」
灰暗的蒼穹下漂浮著一朵朵濃重的烏雲,幾隻鷲獸慈寧宮參差的雲層後悄然飛來,在低空盤旋,陣陣高亢刺耳的叫聲。
時而俯衝而下,時而又受驚飛起,伴隨著漸漸遠去的鳴叫聲,眨眼消失在雲霄深處。
順著來路遠望,雲霧蒙蒙,烏雲連著濃密的森林,分不清哪裡是雲,哪裡是山。
就在這時,他們留在森林出口處的禁制傳來了靈力波動。
是江檀昭的隊伍來了。
一滴、兩滴、三滴、緊接著便是密密麻麻的雨點落下,隆隆的雨聲之中,突聞鼓聲乍起,然如滾滾驚雷,穿透磅礴的大雨,響徹天地。
伴隨著驚雷出現在時左晟等人眼前的,只有杜時行一人。
緩緩掏出長劍,眼中閃過一股強烈的殺意,不論是秘境內還是秘境外的人,都感受到了。
站在時左晟身後的幾人眼神微動,不明白為什麼出來的只有杜時行一人。
時左晟輕輕搖了搖頭,示意眾人靜觀其變。
敵不動我不動,兩方人馬都在觀察著對方,在幾天的對峙中,時左晟處處受制,在江檀昭和白清念手上吃的虧太多了,至今已不能再冒險了。
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杜時行的臉上,他沒有耗費多餘的靈力用來擋雨,長長的睫毛吹著,腦中回想著江檀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