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師父,珍寶閣已經準備好所有的靈草和煉丹方,咱們現在就可以煉製!」
玉罄真人收回手:「我去煉丹,你在這裡照顧昭昭!」
宴泓淵走到玉罄真人的位置,目送他走出房間。🍭💜 ➅❾𝐒卄Ux.Č𝐎𝔪 🐜★
「唐道友,多謝你一路上對昭昭的照顧,這裡有我照顧就可以,伏羲山日後定會奉上謝禮!」
宴泓淵下了逐客令,顧忌到江檀昭的身份,唐頌樾不好多待。
「宴師兄客氣了,這次任務能夠抓住周南行等人,都是昭昭的功勞,那我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唐頌樾的想要最後再看一眼江檀昭,宴泓淵微微側身,擋住他的視線。
「慢走!不送。」
宴泓淵始終記得在崑崙法會時,江檀昭渾身是血的模樣,雖然二人是正常比試,可他私心裡依舊看唐頌樾不順眼。
眼看著唐頌樾順手關上房門,才嘆了口氣轉過身給江檀昭清理著臉上的污漬。
房間中似是安裝在著天色感應,隨著日頭漸漸下降,屋內的燭火也悄然亮起。
宴泓淵始終守在江檀昭的床前寸步不離,燭光照耀著他的臉龐,若是白清念見到了,定會說上一句。
修真界男媽媽在此!
又一輪東升西落,玉罄真人帶著滿身疲憊走進屋內,從懷中拿出一個精緻的瓷瓶遞給宴泓淵。
「將這個餵給昭昭吧!」
宴泓淵伸手接過,打開蓋子的瞬間,屋內被濃郁的靈氣和藥香填滿。
「師父,這裡面可是有您一甲子的修為?」
同是煉丹師,在打開時,他就敏銳地察覺到不同尋常的地方,那張藥方他是看過的,其中並沒有標註需要注入修為的地方。
「這是我再煉製過程中發現的,昭昭身上的暗傷太多,我的修為可以幫助她更好地恢復!」
玉罄真人看出宴泓淵眼底的心疼,安撫道:「這丹藥即已煉成,早點給昭昭餵下去,早點恢復,別忘了伏羲山!」
宴泓淵沉悶的點點頭,轉身將丹藥餵給江檀昭。
丹藥入口即化,江檀昭的唇色也逐漸恢復正常,額角處的淤青也消失不見。
一刻鐘後,躺在床上的清冷女子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師父......」
玉罄真人伸手拍了拍宴泓淵的肩膀,示意他讓開,雙手結印,神識緩緩探入江檀昭的識海之中。
原本應該一片清明的識海中,此刻瀰漫著濃濃的黑霧,蘊含著蓮心草的丹藥僅僅淨化了識海的邊緣。
玉罄真人雙眉緊蹙,猛然睜開雙眼。
「師父!你沒事吧!」
宴泓淵輕輕撫著玉罄真人的後背,看著他此時慘白的臉色,有些擔心。
「昭昭的識海內被褚萬卿注入魔氣,現在唯一能夠救她的只有岐桉了!」
「這是為何?」宴泓淵問道。
玉罄真人氣息平穩後繼續說道:「我剛剛想要進入昭昭識海深處喚醒她,沒想到她的神識竟然已至元嬰期。
若是強行喚醒她,怕是會傷及根本!他們二人有契約關係,岐桉進入昭昭的識海會更安全!」
宴泓淵點頭:「那我去聯繫玄天宗,咱們今天就離開雲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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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順便備一份謝禮給珍寶閣,不管珍寶閣和昭昭是何關係,該走的形式還是要有的!」
宴泓淵隨即走出房門,傳音給玄天宗的林初華。
處理好一切,師徒三人踏上回程的靈舟。
同一時間,葉俞白也抵達落雲宗,兩方人馬前後相差不過一刻鐘。
宴泓淵抱著江檀昭走進小院時,葉俞白也敲響了伏羲山的山門。
收到消息的岐桉早已在院中等候多時,在江檀昭的床上也刻畫著珍寶閣同款淨化陣。
「宴師兄,剩下的交給我就可以了!」
從宴泓淵手中接過江檀昭,眼中的心疼幾乎要溢出來,距離上次相見,已經時隔半年,手中的分量更是輕了不少。
「萬事小心,清理神識中的魔氣十分危險,我們就在外面!」
玉罄真人面色凝重,在岐桉走進屋內後,揮手設下結界。
「師父,玉禎真人門下的葉俞白此時正在山門外!」
顏之桃輕聲在玉罄真人耳邊說道。
「讓他上來吧!」
有了玉罄真人的首肯,顏之桃轉身下山,帶著葉俞白緩緩走到江檀昭的院前。
「葉師兄,昭昭現在還在治療中,若是想要探望,可以在院中等候片刻。」
葉俞白張了張嘴,終是沒有說什麼,只是站在院門口朝里望著。
「葉師兄剛剛從聯盟回來,不如......先回去休息,昭昭若是醒來,我傳音給你。」
顏之桃和院內的宴泓淵對視一眼,接著勸道:
「師妹的情況有些複雜,可能一時半會醒不過來,葉師兄還是回去等消息吧!」
葉俞白失落地點點頭,轉身悶頭朝山下走去,顏之桃喊了一名伏羲山的內門弟子跟著他,以防他在山內出意外。
宴泓淵看著葉俞白離開的背影惋惜道:
「葉俞白恐怕是第一次在任務中遇到同門犧牲,看看給孩子打擊成什麼樣子了,我聽唐頌樾說,那兩名玄天宗的弟子連一絲屍骨都留。」
顏之桃同樣嘆了口氣:「昭昭和葉師兄向來要好,現在昭昭昏迷不醒,怪不得葉師兄會這樣!」
「其實,昭昭是為了保護葉俞白,才會變成現現這樣!」
葉俞白渾渾噩噩地去執任堂中交任務後,不知是何時回到了懷江山,崔清也的身影停在身前,嘴巴一張一合,不知在說些什麼。
隨後衣袖被拉住帶往主殿,看著自己的師父玉禎真人從一個變為兩個、三個、四個。
眼前一黑,再也看不清任何人,隱約間聽到自己師父的嘆息!
「唉~俞白這孩子,終歸是經歷的太少!」
許久不曾做夢,夢中的江檀昭美好而又鮮活,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將她留下。
「昭昭——」
「叩叩叩——」
突兀地敲門聲打斷了他的美夢,睜眼的瞬間是轉瞬即逝的遺憾,心頭一悸,不知道這種感覺為何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師兄,你好些了嗎?」
清甜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葉俞白神色有些愣怔,和夢境中清冷的聲音不同,原來剛剛只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