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璇沁愣愣地看向晨子煜,目光充滿疑惑,「我明白了,需要我怎麼做?」
晨子煜輕輕拍了一下千璇沁的額頭,一股玉白色的雷霆之力一閃而過,眨眼間便消失不見。「我解除了整個玉門關的"沉默",墨雷大哥現在正在城西奮力抵禦魔潮的侵入;城東與城北是神之領域的邊緣處,那裡的虛空亂流還算穩定,暫時並沒有魔潮襲擊,」晨子煜頓了頓,目光變得愈發凝重,緩緩說道:「眼下最為緊迫的就是南方的城門處了。」
「我會將城中的魔潮趕出去,」千璇沁緊緊咬著嘴唇,目光堅定地說道,「我來守住城門,為你拖延時間。但是你解除了"沉默",墨君赫和墨令他們誰來拖住?」
「我來。」晨子煜微微上揚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說道:「包括城中的魔潮,都由我來處理,力量不多,但足夠。」
「別勉強,」千璇沁的眉頭緊緊擰在一起,神色中滿是擔憂,「我可以儘快將魔潮趕出城外。」
「還有另一件事需要拜託你呢,」晨子煜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些許期待,「你現在的虛空之力可以使用幾成?」
「嗯……」千璇沁閉上眼睛,仔細感受了一下體內磅礴的虛空之力,緩緩說道:「當初被古爺爺封印的虛空之力都已解封,現在沒有那低語的侵擾,我不清楚能發揮出多少實力,但會比之前強很多。」
「這……」晨子煜似乎沒有想到千璇沁會這樣回答他的問題,他微微怔了怔,隨後說道:「能否將玉門關的所有人都轉移?這或許是保全大家的唯一辦法。」
「全部?」千璇沁愣住了,滿臉的不可思議,「我不敢保證……但我可以試試,我需要時間。」
「沒問題。」晨子煜聽後用力點了點頭,「行動吧,趁魔潮還沒反應過來,咱們得儘快。」
「好。」千璇沁應了一聲,轉身便準備行動。
二人分開,千璇沁以她自身為中心,將那體內的虛空之力緩緩擴散開來。只見那一股股虛空之力猶如無形的浪潮,令周圍的空間仿佛盪起了層層細微的漣漪,不斷蔓延至整個玉門關之中。緊接著,她身形一閃,迅速沖向了城內,伴隨著她的行動,虛空之力流淌,將處於其範圍內的玉門關百姓們全部打上了虛空印記。
而另一邊,晨子煜則飛躍而下。眼看一名玉門關的平民即將慘死於窮凶極惡的魔物之下,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根堅硬無比的白骨從地下猛然刺出。那白骨出現得極為及時,有驚無險地擋住了魔物那致命的攻擊,令那名平民得以在這生死關頭逃過一劫。
隨即另一根骨刺從魔物腳下猛然刺出,直接將魔物貫穿。
「你居然沒死?!」一道憤怒至極的聲音在一旁驟然響起,晨子煜向聲音的來源扭頭望去,只見墨君赫正滿臉不可思議的模樣死死地盯著他。那瞪大的雙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臉部的肌肉因為過度的驚詫和憤怒而劇烈顫抖著,幾近扭曲。
墨君赫緊握雙拳,骨節泛白,咬牙切齒地說道:「晨子煜,沒想到秦廣王居然沒能殺了你!」晨子煜則冷哼一聲,目光冰冷如霜,回擊道:「老狐狸,我怎麼捨得留著你這個草菅人命的禍害獨自去死呢?」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不過我現在沒時間跟你廢話,」晨子煜微微皺眉,頓了頓,接著神色嚴肅地說道:「墨令呢?一起上吧,只有你一個可不夠看。」
「你自己送上門來也好。」墨令的身形從墨君赫身後的陰影中緩緩走出,冷冷地說道:「省得我們去破除封印了。」
「反派們的智商都這麼低麼?」晨子煜嗤笑一聲,臉上滿是不屑與嘲諷,「你倆就不怕被我一網打盡?」
「你在說笑麼?」墨君赫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般,仰頭放肆大笑,笑聲中滿是嘲諷,「如今"沉默"的權能已然消失,只有部分骨皇權能的你,如何與我們抗衡?你莫不是痴傻了,竟還敢如此囂張!」
「嘿嘿,現在確實打不過……」晨子煜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接著說道:「所以,你們還得老實一會。」他的目光看似隨意,卻暗藏鋒芒。
「散開!」常年征戰的墨令敏銳地感覺到了一絲危險,他條件反射般飛速後退,隨即向著墨君赫聲嘶力竭地喊道。
可還是晚了一步,腳下的地面突然刺出根根鋒利的白骨,那些白骨宛如猙獰的獠牙,將墨君赫和墨令死死地禁錮在這白骨之陣中,仿佛落入了一張無法掙脫的恐怖巨網。
「鎮!」晨子煜抬起手,大喝一聲;隨著「鎮」字說出,他的手也隨之迅猛地向下一壓,剎那間,白骨之中頓時湧現出澎湃的白色元靈之力和玉白色的雷霆之力。那元靈之力與雷霆之力相互交織,似銀蛇狂舞,噼里啪啦作響。墨君赫和墨令只覺得一股窒息的壓力撲面而來,自己剛剛可以恢復使用的元靈神技瞬間再次被鎮壓封印。
墨君赫試圖掙扎反抗,他全身青筋暴起,面容因極度的用力而扭曲,仿佛一隻被囚困在鐵籠中瘋狂掙扎的猛獸。然而那骨皇之力就像一座無法撼動的巍峨巨山,死死地將他壓制住,無論他如何使力,都如同蚍蜉撼樹一般,徒勞無功。他的雙腿不住地顫抖,卻無法挪動分毫,仿佛被鉛塊重重地釘在了地上。
墨令也不甘示弱,他拼命催動體內的元靈之力,想要衝破這禁錮。但每一次的反抗卻使那骨皇之力越收越緊,緊緊地鉗制住他的四肢百骸,將他牢牢地鎖在原地,讓他痛苦不堪,幾近窒息。
「回頭收拾你們,在這待著吧!」隨著墨君赫和墨令被骨皇之力鎮壓得絲毫無法動彈,晨子煜冷冷地拋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如離弦之箭般向千璇沁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