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瑾抽走了殷酒近期的試卷翻看一番,隨後放下卷子默默衝著殷酒豎起大拇指:「牛還是你牛。」
殷酒:「……」
數學對她來說,不是人能學得懂的東西。
「聽沒聽說過一句話。」紀禮伸出爪子摸了摸殷酒的腦袋。
殷酒一把拍開他的手:「什麼?」
紀禮:「學而不思則罔。」
「聽過聽過。」殷酒立馬點頭重複紀禮的話:「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爽。」
紀禮點頭:「不錯,是這個意——」
話到一半,他意識到了不對。
呸呸呸!
什麼不學則爽,差點被殷酒給帶溝里去了。
榮瑾:「你現在這個年紀是怎麼說出這種話的,馬上快要高考了,一寸光陰一寸金!」
殷酒:「懂了,賣寸光陰買黃金。」
三人:「……」
徹底沒救了。
陸岑宴從電腦上移開視線,拿起殷酒丟在茶几上的筆坐了過來:「我教你。」
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握著一支原子筆在草稿紙上寫了幾個公式,字體遒勁力透紙背,即便是些數學公式,也可以看出來非常漂亮。
相比起時鈺的暴躁,陸岑宴顯得有耐心多了,殷酒也是更樂意聽他給自己講。
時鈺震驚臉:「哥,你分分鐘談上億合同的人給殷酒教高中數學題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還是我來吧。」
殷酒一把推開時鈺這個傻大個:「你給我走遠,別礙我好事!」
題沒講幾個,淨挨他們嘲諷了。
時鈺不可置信的用手指著自己:「哇!你這翻臉不認人的速度可真是夠快。」
三顧茅廬請自己教她時,殷酒可不是這麼說的。
只能說友盡了。
時鈺感覺自己的小心臟仿佛碎裂成了兩半,就連看她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什麼薄情寡義之人。
總之,他很受傷。
榮瑾幾人見狀,立馬拉著時鈺起身告辭。
時鈺撒潑打滾賴著死活不願意走,被紀禮踹了一腳拖出去了。
陸岑宴的做題思路和時鈺教給她的全然不同,要說時鈺穩紮穩打教的全是能用到的知識點和公式,陸岑宴教給她的基本上都是得分技巧,甚至怎樣才能提高效率。
開始殷酒是有一些跟不上他的節奏,但隨著各種題型被他拆開鋪設在眼前,好像也沒那麼晦澀難懂了。
半小時後——
殷酒看著自己寫完大半的試卷,這比起之前效率提升的遠遠不止一點,她忍不住驚嘆:「我的天陸岑宴,你當年高考多少分,太牛了……」
一個被工作耽誤的天才。
陸岑宴放下筆高貴冷艷的斜睨她一眼回答:「沒考,保送。」
殷酒聞言一頭栽倒。
很好,自己壓根比不了。
殷酒這次星星眼看他:「那你高三時是不是學習很好。」
陸岑宴:「跳級,沒念。」
簡簡單單四個字,字字錐心。
殷酒感覺自己拳頭大小的小心臟都快要被射的千瘡百孔了。
自己幹嘛嘴賤非得問這一嘴,嗚嗚嗚嗚……
殷酒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岌岌可危:「黑髮不知勤學早,白首照樣學不好!」
陸岑宴:「……」
殷酒唉聲嘆氣。
擺又擺不爛,躺又躺不平。
一碗雞湯她是咽了又咽,死活喝不下。
陸岑宴見她實在是頹喪,便轉移了話題:「桐花村的項目上面已經批下來了。」
殷酒訝然:「這麼快?」
原本以為上面批下來也得一段時間,沒想到這才不到半個月就好了。
這效率實在太高了些吧。
殷酒雖然不是很懂這方面,但也明白從批准再到拿到使用證,肯定不是短短几天就能解決的。
「不是,你上面該不會有人吧?」
說不定上面賣陸岑宴一個面子將項目迅速批下來也說不定。
陸岑宴沒有正面回答:「招標審批這些流程走下來,估計時間會長一些。」
將所有時間壓縮到最短,度假村的項目至少也要三年才能竣工驗收,這本身就是一個長期性的投資。
殷酒若有所思:「不管怎麼樣,至少開始是順利的。」
有陸岑宴的專業團隊保駕護航,她倒不是很擔心。
……
清早,姜舟先去送殷酒回天北上課。
殷酒下車後,姜舟正要將陸岑宴送去公司,誰知陸岑宴卻突然改了主意:「去靜水灣的別墅。」
「啊?靜水灣?」
姜舟有些疑惑,那邊的別墅不是已經空置好幾年了嗎,要不是老闆跟他說,他都差點忘了那邊還有一處資產。
陸岑宴:「嗯,讓時鈺他們也過來。」
既然老闆都發話了,姜舟也只能從命。
墨黑色的邁巴赫消失在了路上,只留下一道殘影。
半個小時後——
車子停在了城東郊區的一棟別墅門口前。
比起檀莊建的跟個城堡似的,靜水灣這邊的別墅小了許多,但勝在風景好。
以前時家開發這片時,給他留了幾棟房子方便他過來消遣。
陸岑宴下車時,時鈺三人也才剛剛過來,四個人迎面碰上。
時鈺大清早被一通電話喊了過來,正暈乎著呢:「陸哥,大早上的喊我們過來手做什麼?」
榮瑾忽然想到了什麼:「陸哥,你該不會為了那個女人來吧?」
經過這一提醒,時鈺終於想起來那個被他們遺忘在這裡的女人。
靠!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當初那個女人拿著!」時鈺一拍腦門驚聲。
「當初這個女人可是所有信息和你說的都對上了不可能是假的,就連你說的肩膀上的胎記都有啊。」紀禮皺著眉頭開口。
三個人面面相覷,最後只能帶著陸岑宴親自去求證。
保姆開門見到時鈺幾人有些意外,但禮貌的衝著他點頭示意:「少爺您來了……」
保姆是時鈺親自選的人,畢竟按照他陸哥對這個女人的在乎程度,他也不敢輕視。
「蘇玖呢?」
蘇玖,就是靜水灣的這個女人。
前段時間找到人之後,時鈺三人便將人安置在了這裡,並且請了人好吃好喝的照顧著。
保姆畢恭畢敬回答:「在呢少爺。」
「阿姨,誰來了?」
房間裡傳來女人的聲音,聲音甜膩婉轉像是一隻黃鸝鳥。
幾人抬眼,只見從門內走出一道娉婷婀娜的身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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