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這麼多人你怕什麼?
「自然是比不得殷小姐。」
孟碩站在她幾步遠的距離,不輕不重開口道。
參昇一臉心虛的抬起手將口袋裡的東西擋了擋,神色有些尷尬,更多的卻是懊悔自己今天為什麼要穿這件褲子,一眼就被人給看出來裡面藏的是什麼東西。
大約過了有三五分鐘的樣子,正當參昇奇怪這小子在裡面待了這麼久沒聲是在幹嘛時,入口內傳出來一陣叫喊聲:「孟總,裡面有暗道!」
這一下子,不止是孟碩,就連要離開的殷酒也是回頭看了過來。
參昇的好兄弟參暘從裡面探出來大半個身子,激動不已:「孟總,這裡面有個暗門,推開裡面空間很大!」
孟碩向前走了兩步:「進去看看。」
殷酒也調轉腳步拉著陸岑宴回頭跟上了孟碩的步伐:「我也要去!」
由參昇和參暘等人打頭陣走在前面探路,其他幾人跟在後面,防止出現什麼差錯,陸岑宴特意將陸一他們留在了外面守著,隨時留意附近情況。
七八個人一起下去之後,殷酒打開了手電筒的燈光。
最開始這裡只有一個類似於底下儲存室的區域,大約七八平的樣子,裡面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
這也正是剛才參昇和參暘兩個人來到的地方。
再往裡走一些,參暘帶頭將一面牆壁推開。
他剛才因為太黑走路時左腳絆右腳,沒站穩不小心摔了一下,下意識想要扶著牆時給推開的。
許是許久沒人來過,牆壁上面的機關出現了鬆動。
推開暗門之後便是一條三人足以並肩通過看不見盡頭的走廊,參昇拿著強光手電筒照了照兩邊,發現空間很大。
奈何裡面是在是太黑,手電筒能照亮的地方也就只有眼前那點一畝三分地,更剩下的光亮仿佛全被黑暗在頃刻間吞噬吸收。
參昇語氣幽幽:「這裡陰森森的,不像是會關人的地方,但是說不準裡面會藏著什麼……」
走在最前面的參暘一直不停的擠著參昇,兩個人都快貼到一起去了。
殷酒腦子一抽順嘴接了一句:「這種地方,除了藏著寶藏,剩下的也就只能藏屍體了吧。」
本來這句話也沒什麼,只是在這種特定環境下說出來,就顯的有些瘮的慌了。
尤其還是大家都沒說話,她突如其來的一句,嚇的參暘手上的力沒收住沒捏了參昇一把。
殷酒的膽子就跟那氣球似的可大可小,只要身邊有人陪著自己,她就是天不怕地不怕。
人少,她定然是乖乖縮著脖子當烏龜。
見參暘一個大男人躲在參昇後面一副嚶嚶嚶的樣子,殷酒簡直是一臉嫌棄。
「不是,這麼多人你怕什麼?」
其他幾個兄弟看不下去參暘的慫樣子,忍不住從背後踹了它一腳。
「你別踢我,跟鬼一樣!」
參暘捂著自己的屁股回頭瞪自己的兄弟,氣的罵了一句。
本來就怕,現在更怕了!
「你在說什麼,剛才沒人踢你啊。」
殷酒憋著笑,幽幽開口。
參暘渾身寒毛倒豎,機械的挪動著自己腳下的步伐。
殷酒還在旁邊嚇唬他:「沒準走著走著面前就出現了一具乾屍也不說定呢。」
這下子,參暘是徹底不敢往前走了。
本來就害怕,現在更害怕了。
自己剛下一個人進來的時候都沒現在這麼煎熬和恐懼。
跟殷酒待在一起是對他生理和心理上的一種折磨。
看了半天戲,孟碩終於站出來當老好人:「你別嚇他。」
殷酒翻了個白眼:「嘁!」
緩和了一下氣氛,大家繼續往前走。
前面不遠處剛好是個死胡同。
「什麼都沒有?」
殷酒有些失望,不過仔細想想也是情理之中。
原以為這裡面最起碼能找到一些有用信息。
誰知道居然還是空的。
見裡面沒什麼,孟碩掉頭就要離開。
「走吧。」
他和殷酒最開始想到了一處,就算找不到人最起碼也要找到些有用信息。
現在看了又是白浪費時間。
「人到底藏哪了!?」
心態逐漸崩塌的殷酒直接捶了一下旁邊的牆。
咚——
只一下,她便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將視線轉移到這面看似平平無奇的牆上。
空的!?
不確定,殷酒乾脆又往牆上錘了兩下。
咚咚——
這下子,長廊內的回音更明顯了。
「所以這裡還有個暗門?」
參昇反應過來後,說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猜想。
殷酒呼吸都差點停滯,生怕剛才的只是自己的錯覺。
「我還是堅定我心中的猜想,孟湘並沒有被帶離西城,而是被藏了起來,我想賭一把。」
如果確定裡面真的還有個暗室,以他們目前所處的位置來看,上面應該是民宿正廳。
說明在他們進來的正廳,應該還有一個通往地下室的暗門,只是他們沒有發現。
殷酒轉頭看向身後的陸岑宴,後者不用她說便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我現在讓陸一過去。」
……
幾人不知道,一牆之隔的啞巴在聽到休息室外面的牆壁傳來的敲擊聲時立即警惕了起來。
他走到電腦跟前,將自己安裝在樓梯口附近的監控調了出來。
大廳內空蕩蕩的,監控畫面中顯示一個人也沒有。
正當他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時,掛著鐘錶的那面牆壁此時又傳來一陣敲擊聲。
意識到此地不宜久留,啞巴將放在桌面上的一個白色藥瓶子拿了過來,從裡面掏出兩片圓圓的藥片,碾壓成粉末之後加進了放在一旁的礦泉水中,直到藥全部融化在裡面。
……
隔壁,被關小黑屋的孟湘防止自己在這種地方待的太久心理出現問題,已經開始在心裡掐秒計算時間了。
吱呀——
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看著再一次給自己過來送水的男人,孟湘忍不住開口。
「現在不是才過去四個小時嗎,你怎麼又來了?」
她到也不是質問的意思,只是有些奇怪。
不僅如此,她還察覺到對方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焦躁和不安。
可惜啞巴說不了話,回答不了她的問題。
啞巴只是將水擰開,放在了她的旁邊。
這次他沒有跟之前一樣離開,而是默默站在旁邊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