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嗓子怎麼了

  第267章 嗓子怎麼了?

  陸岑宴燒了整整三天,從晚宴結束之後,一直燒到第三天凌晨在醒來。

  這三天裡發生了不少事。

  一是殷商梵營銷翻車,有人匿名爆出他早年做公益純粹只是為了避稅,雖然合理,但他是打著公益旗號給自己博好名聲,營銷過度遭到了反噬。

  二是殷樾病發住院,蘇玖因為情緒激動羊水破了,昨夜凌晨在殷家的私人醫院刨腹產下個男嬰。

  三是溫宿白在醫院被自己親爹的情人拔了氧氣管,等護工發現時已經遲了,燕清茹找了北城最好的醫療團隊也只是堪堪留住了他一口氣,說白了就是腦死亡。

  只要離開儀器吊著,隨時沒命。

  殷童謠可以說是趁他病要他命,聯合了溫氏的股東率先將溫廷宗逐出董事會,這裡面自然也有燕清茹的默認。

  丈夫在外養的情人害死了原配親兒子,做妻子的,這要是還能忍得下去那才是真正的狠人。

  得到消息時,殷酒坐在臥室的床頭,拉著陸岑宴的手靜靜的盯著他看。

  她已經兩天沒合眼了,一閉眼滿腦子都是陸岑宴倒在自己面前再也醒不過來的景象,她太怕了,於是寸步不離的守在陸岑宴的床前,期待著他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自己。

  明明身體疲憊睏倦,可是大腦里卻清醒異常。

  床頭一燈如豆,四周昏暗,唯獨殷酒的臉色是暖的。

  陸岑宴呼吸平穩,身體還是熱的,明明前天下午體溫降下來了,沒想到一早上的時間又燒了起來。

  反反覆覆折騰,殷酒忍不住兩指併攏在太陽穴附近輕輕的按了按,緩減一些不適感。

  不止是陸岑宴身體不舒服,連她自己都感覺已經到極限了。

  她是真的很累,幾日以來積鬱在心的煩悶此刻像是化作了絲絲縷縷的霧氣,無孔不入的鑽入她的神經和大腦,一步步侵蝕著她。

  「阿酒……」

  正當殷酒閉著眼睛打算放空一下自己時,床上那人突然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殷酒幾乎是猛然從自己的潛意識裡驚醒過來,她睜開眼看向此刻躺在床上虛弱到說句話都顯的沒有多少精氣神的男人。

  她愣了好久,又好像僅僅只呆了幾秒。

  總之,她眼睛沒有從陸岑宴臉上離開過。

  「你醒了……」

  開口,聲音啞的不成樣子。

  原本以為陸岑宴醒過來,她會撲過去大哭一場,會站在原地默默掉眼淚,但當他真的醒來時,她好像能做的也只是靜靜看著。

  她那雙明亮的眼睛現在乾澀黯淡,有些發疼,前兩天一直在獨自一人默默消化掉各種負面情緒。

  驚醒的夜裡,不知道有多少次坐在這裡哭,導致到現在已經哭不出來了。

  「嗓子怎麼了?」

  陸岑宴第一時間就注意點殷酒聲音不對勁,眉心蹙了蹙,抬起手想要去拉她。

  「不太舒服。」

  殷酒走近了一些,親自將他扶著坐起來,往他身後墊了個軟枕。

  明明生病的是陸岑宴,可殷酒臉色看上去比他還要差。

  她現在不想說話,嗓子實在是疼的很。

  偏偏陸岑宴還要拉著她問東問西,到最後不得不將梁醫生重新叫回來做檢查。

  大晚上被來回折騰的梁醫生提著醫藥箱火氣噌噌往上漲。

  「我說,一個上火你大晚上把我找過了,不會自己找藥嗎?」

  「該死的資本家!為了掙點錢他容易嗎!」

  ……

  站在門口出完氣之後,推開門進入房間,梁醫生瞬間來了個當場變臉,嘴角上揚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出來。

  「陸總您什麼時候醒的……」

  剛才在門口對著牆發泄說的那些話,他萬萬不敢當著陸岑宴的面說。

  他沒這個膽子!

  男人只是靠坐在床頭,目光平靜的注視著前方,好似自成一個小世界,任何事都入不了他的眼,身上的病氣依舊難掩蓋其貴氣,舉手投足間的尊貴傾泄而出,令人難以忽視。

  他將手裡的杯子放了下來,掀了掀眼皮淡聲:「剛剛。」

  梁醫生剛要掏體溫計量一下體溫,這位爺總算是發話。

  「先看她。」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殷酒。

  梁醫生轉身要給殷酒裝模作樣把脈,畢竟在陸岑宴這個妻奴面前,面子工程還是要做到位的。

  即使是他一眼就能通過陸岑宴剛剛發給自己的隻言片語中提取出有用信息,判斷出殷酒只是簡單的上火而已,不必大驚小怪。

  「問題不大,我待會開點藥,這幾天注意多休息,情緒波動不要太大……」

  簡單的囑咐兩句之後,梁醫生量了下的體溫。

  「3,還是有點燒,我待會給你打一劑退燒針。」

  殷酒稍稍鬆了一口氣,比昨天晚上的四十度能好點。

  「明天中午如果還沒退燒,記得給我打電話。」

  「好。」

  ……

  梁醫生走後,殷酒去將陸岑宴的退燒藥泡好送了過來,同時端過來的還有一碗清湯麵。

  「我親手做的,快嘗嘗。」

  呃……水是她燒的,面是她煮的,菜是她切的,調料是她放的。

  怎麼能不算是她做的。

  剛剛梁醫生囑咐過這幾天他的飲食儘可能清淡一些,殷酒可以說是謹遵醫囑。

  清湯麵用的是那種細麵條,她煮了幾顆青菜作為點綴,陸岑宴不吃蔥花香菜這些,她就燙了一下胡蘿蔔絲放在上面,最上面還臥了一顆白胖的荷包蛋。

  賣相看著還算不錯,至於味道,那可是相當符合陸岑宴的口味。

  嘴裡都能淡出鳥來。

  陸岑宴吃了小半碗,便將碗放在了一邊。

  「是不喜歡嗎?」殷酒緊張兮兮的問。

  陸岑宴只是搖頭:「我睡了多久?」

  「三天,現在是第三天凌晨。」

  這下陸岑宴也有些意外:「這麼久?」

  「嗯。」

  殷酒轉身將上次留下來的木偶取出來,由於怕出什麼問題,她還用的紅布將這東西包的死死的。

  「那天晚宴結束之後有人放在安保室的,由於人太多,我們到現在也沒查到東西到底究竟是誰。」

  「我懷疑你這次發燒的元兇就是因為這個邪門的東西,上面的生辰八字讓我給燒了……」

  她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說了一遍之後,陸岑宴突然想到了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