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想不通的問題就不想了

  「這不帶頭捐個三五億都說不過去了吧老殷。」

  林耀暉順著林姿染的話繼續往下說。

  原本林姿染只是想著從殷商梵這坑個小目標,沒想到渣爹開口就把價往上提了五倍。

  殷商梵眉頭狠狠一跳,他張了張嘴,似乎是要開口說什麼,林姿染氣定神閒:「殷叔你就別推辭了,自謙的話不必多說,大家知道您為人低調,做好事沒必要藏著掖著……」

  將殷商梵捧到高位,現在殷商梵可謂是騎虎難下了。

  剛才林姿染說的那些話半真半假,這種場合自己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否認打林家的臉,也不好承認自己做過這些事。

  林耀暉開口就是三五億,擺明了是在坑自己,而且還是明著坑。

  自己要是拿不出,勢必得讓人連帶著殷家看低了去。

  自己要是拿出來,這不正如了林耀暉的願進了他的套,本來幾千萬的事,害自己白損失這麼多。

  架在火上烤也不過如此。

  所有人都等著殷商梵表態,殷商梵最終還是上台,他深呼吸一口氣冷靜,生怕自己被氣出什麼病來。

  只聽他一字字道:「我殷商梵以殷氏名義捐贈三億用於公益事業。」

  說完這句話,整個人板著張臉迅速離場,傻子都看的出來不高興。

  台上,捐款還在繼續。

  台下,時鈺站在殷酒身邊看好戲。

  「你爹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

  殷酒抱臂,聽到這話之後一隻手直接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目不斜視的盯著台上站著的陸岑宴,語氣波瀾不驚:「你被人白坑三個億你能有好臉色?」

  殷商梵這人,就是面子大過天。

  林姿染剛才話都給人說到這個份上去了,就是打著讓從殷商梵口袋裡討錢的心思,要是私底下還好說,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還真不一定會拒絕。

  這老東西最開始是把她以養女的身份接回北城的,無非就是怕自己這個鄉下來的土包子讓他們被人嘲笑。

  後來恢復身份還是他們有求於自己,在她強烈要求下才公布的。

  想起自己那時為了掙一個可笑的「名分」答應這麼多無理要求,她自己也想扇昔日的自己一巴掌。

  跟被人下蠱了一樣。

  殷酒按了按自己的眼角,一直盯著台上燈光的眼睛酸澀的不行,她微微仰起頭盯著時鈺,嘴角揚起似有若無的笑:「賭不賭,這三個億殷商梵也得讓它花的物有所值。」

  時鈺:「什麼意思?」

  殷酒伸了個腰語氣散漫:「意思是,你明天就能看見殷氏那鋪天蓋地的營銷了。」

  這幾天殷氏那名聲都快差到谷底了,好不容易花了大錢,可不得想辦法好好利用利用,更何況能輕易捐的出三個億,也側面告訴其他人,殷氏的資金鍊目前是沒問題的,算是給大家打強心劑維穩內部。

  ……

  晚宴結束之後,賓客離場,紀禮將陸家的私人醫生帶了過來。

  「嫂子,聽說我哥發燒了?」

  他應該是小跑著過來的,和緊跟在身後的梁醫生全都喘著氣。

  「低燒,跟我過來!」

  雖然是常見的小病,但殷酒依舊不敢掉以輕心。

  梁醫生是梁院長的兒子,醫術她信的過。

  殷酒帶著倆人回到客廳,入眼便看見陸岑宴正靠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大概是不舒服,手邊還放著滿滿一杯剛倒好的熱水,熱氣騰騰,一看就知道燙口的程度。

  偌大的客廳一個傭人都沒有,紀禮有些奇怪:「其他人呢?」

  殷酒走過去將陸岑宴攬著,在他身後墊了個靠枕舒服一下,回頭對紀禮道:「都在後院忙呢。」

  今晚的宴會,奶奶支走了不少傭人,現在正收尾送客,陸岑宴大概是真撐不住便一個人先回來了。

  大腦昏昏沉沉間,陸岑宴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果木香味,無端的讓他安心,今晚一直以來在腦海中繃緊的弦在此刻終於能得到片刻的放鬆,耳邊的聲音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他睜開眼,就看見殷酒彎著腰離自己很近。

  還沒反應過來她在做什麼時,唇邊抵上了什麼東西,他下意識張口,殷酒將水摻成了溫的送到了陸岑宴嘴邊,先給他潤了潤嗓子。

  剛喝完水,陸岑宴又迷迷糊糊的暈了過去。

  殷酒嚇的就差對著梁醫生說「看不好他我就讓你陪葬」之類的話了。

  梁醫生又是把脈又是開藥,忙活了一通,又感覺自己好像什麼忙也沒幫到。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病,吃點藥睡一覺捂身汗就好了,大晚上把他請過來,他就好像那不知疲倦的畜牲一樣。

  以前他也不是沒有給其他有錢人看過病,只不過他都是給女方看的,並且還有一句經典到不能再經典的經典台詞——

  我堂堂天才醫師,大晚上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給你女人看這點小病?

  到了這怎麼還給反了過來?

  想不通的問題就不想了。

  放一放,說不定明天就給忘了。

  作為一個醫生,他有著與生俱來的超絕鬆弛感。

  紀禮親自將梁醫生送走之後,時鈺和榮瑾兩個人前後腳進門,相差不過十秒的時間。

  榮瑾手裡拿著東西,腳步匆匆推門進來,看見躺在沙發上的哥和忙不停的嫂子,臉色比起陸岑宴有過之而無不及。

  「嫂子,這個快遞是我剛才在門口發現的,你看看!」

  說著,黑色絲絨方盒被榮瑾放在了桌面上,即便是還沒拆封,殷酒也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鐵鏽味。

  時鈺捂著鼻子在周圍用手扇了扇,表情要多嫌棄要多嫌棄:「什麼東西啊,誰死裡面了?」

  東西上雖然沒寫名字,卻是放在陸家保衛室門口,榮瑾來時順手給帶了過來。

  「我剛想問你們幾個呢,誰的快遞,連個名字也不寫。」

  殷酒走過去,剛湊近,那味道就更加濃烈了。

  「啥玩意啊,誰買的油漆?」

  好奇心一向重的時鈺屏住呼吸走到前面,一隻手扯住了盒子上的系帶:「不是你們的東西,我就開了昂?」

  「開吧。」

  時鈺三下五除二解開了上面的黑色帶子,「唰」的將盒子一把打開,一股濃烈的鐵鏽味更重了。

  而時鈺看清裡面的東西也是下意識驚呼了聲:「我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