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我好想你

  第262章 我好想你

  殷酒下意識朝著提這個問題的人看了過去,好傢夥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那人好像是辛澤吧?

  他怎麼也來了?

  他都快被半封殺了還能接到工作邀約?

  殷酒深度懷疑前東家是不是已經沒有拿的出手的人了。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在殷酒離開前公司後沒多久,前經紀人杜韜迫切的想要再花錢砸出來一個「國民男神」,而能說會道討上層領導歡心的辛澤就成了這個重點培養計劃的不二人選。

  公司多數資源傾斜盡數砸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結果杜韜沒想到辛澤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

  就這樣耗了兩年,還是沒有新的流量藝人培養出來,前東家那邊都已經糊得查無此公司了。

  辛澤之所以今天能來陸家的酒會,不過是最開始策劃了藝人表演的環節,杜韜想方設法將辛澤弄了進來,就是希望他今晚好好表現能抱上一個金主。

  最起碼他這張臉還是勉強能夠看的過去的。

  眾人聽到這話之後,下意識回頭。

  男人一身黑衣迎著大家的目光踏風而來,周身流淌著的肅殺之氣令人不寒而慄,所過之處就連周圍的溫度都好似跟著降低了幾度,讓人不覺心頭一顫。

  他自身的冷冽氣場其實很容易讓人忽略掉陸岑宴實際上長的驚為天人,一眼就足矣讓人淪陷,五官立體輪廓流暢,好似得盡造物主的偏愛,加上與生俱來的清冷淡漠,更添一絲矜貴氣息。

  殷酒就是很喜歡陸岑宴站在那清清冷冷什麼也不做,就盯著一個地方垂著眼發呆時的樣子。

  因為那時候才會讓她覺得這般孤寂的人,也是需要別人來溫暖的。

  陸岑宴嘴角微微彎曲到一個不太明顯的弧度,但了解他的人都不難看出他心情不錯,自然也回答了辛澤拋出的問題。

  「夫人在我心中獨一無二。」

  簡簡單單一句話,已經說明了他的意思。

  陸岑宴雖然是看著眾人說的,但殷酒總覺得那目光穿過了眾人直直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殷酒感覺臉燙的不行,有種在大庭廣眾之下裸奔的感覺。

  「陸總和夫人看上去很恩愛,不知是否好事將近?」

  「翻譯一下,意思就是夫人舉世無雙,其他人都入不了眼。」

  「沒想到陸總不止有錢,還疼老婆,這樣的好男人可不好找,夫人真是好福氣。」

  ……

  外頭嘰嘰喳喳,陸岑宴只聽到了最後一句,他眉宇舒展,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

  「是我好福氣,遇見了她。」

  今晚的眾人,可以說是狠狠吃了一嘴的狗糧。

  「我說哥你真的夠了!知道你疼她殷……是應該的!也不必這麼在我們單身狗面前秀吧!」

  紀禮差點就給說漏了嘴,幸好到最後硬生生的拐了個彎給救了回來。

  人群中大家開玩笑:「小紀總這是嫉妒了嗎?」

  破大防的紀禮聽到這話立即反駁:「我嫉妒他?笑話,別看我哥人前風光,我哥的追妻路可是很辛酸的!」

  當初可是被殷酒捅好幾刀子,這福氣給他他都不要好不好!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幾刀最後可給殷酒心疼後悔壞了,有段時間抱著他哥又是哄又是親又是抱著安慰道歉的。

  靠!

  好像確實有點羨慕……

  「小紀總詳細講講!」

  紀禮剛要開口,人群之外,他就感受到了如機關槍瞄準射擊時如芒在背的心慌感。

  一回頭,他哥正冷冷注視著自己。

  原本還囂張不已的紀禮此刻渾身一哆嗦。

  不說就不說嘛!

  小氣鬼,給他放冷氣彈做什麼!

  「去去去!這有什麼好問的,過段時間你們不就知道了!」

  聽明白弦外之音的眾人一臉老母親欣慰臉:「明白明白!」

  這不就是好事將近的意思嘛。

  再等等,他們就能看到陸夫人的廬山真面目了。

  林姿染看著這一幕,說不羨慕肯定是假的。

  但是只要殷酒幸福,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原本想藉機拉踩一波的辛澤見陸總隻字不提殷酒,無法從這件事上大做文章,也只能乖乖閉嘴。

  他也是沒想到這陸總居然是個不折不扣的老婆奴。

  ……

  陸岑宴從人群中離開時看了傻現在外面的殷酒一眼,殷酒心領神會,過了一會之後跟了上去。

  後院的花圃旁邊,借著花卉樹木的遮擋,加上地方離中心位置有些偏,基本上不會有什麼人過來。

  「你喊我過來幹嘛?」

  摘掉了帽子口罩,呼吸到新鮮空氣,她感覺自己的腦子都是清新的,人群里包裹嚴實真的是悶死她了。

  將剛灑了果汁而弄髒的外套脫了下來之後,她問陸岑宴找自己是不是有事。

  「沒事不能找?」

  他反問殷酒一句。

  殷酒立馬順著他的話說:「能能能!」

  他長的好看他說什麼都對。

  陸岑宴卻是盯著她的眼睛一動不動,他不說還,殷酒也不敢貿然開口,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站在那裡。

  最後,還是陸岑宴先抬起手,指尖輕輕拂過殷酒的眉眼,那雙一貫平靜如水掀不起半分漣漪的眼中是她讀不懂也猜不透的情緒。

  看著女孩明亮發眼中倒映著自己的身影,陸岑宴眸光晦澀難懂,趁著殷酒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突然一把將她擁入懷中,箍在她腰間的那隻胳膊上的力道陡然收緊,好似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裡。

  兩個人身體貼的極近,極緊。

  甚至都能夠感受著彼此心臟跳動的幅度。

  陸岑宴俯下身來,將下巴抵在殷酒頸窩,閉上眼:「我好想你。」

  聽到這話,殷酒有些奇怪,這人今晚是不是有點太過熱情了些?

  雖是這樣想的,但她卻是伸手環住了陸岑宴的腰,像在安撫一個孩子一樣輕輕拍著他的背。

  殷酒輕聲詢問他:「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

  陸岑宴不說話,殷酒也有的是耐心。

  她推了推幾乎將半數重量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接著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去抱著他,在他唇邊親了親。

  「心情不好嗎?」

  「我剛才夢見你不在了。」

  「夢都是假的。」

  殷酒抱著他安慰道。

  陸岑宴卻是自顧自繼續:「你走後的第十年,我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