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完了,天塌了

  「你還能走?」

  男人反問一句,這句話倒是問住了殷酒。

  剛剛上山的時候自己崴了一下,雖然就疼了那麼一瞬,但現在下山,坡度陡,難免再牽扯到傷口處。

  自己硬撐著確實是能走下去,但估計要被陸岑宴給看笑話了。

  但自己要是說不能走,他估計又得給自己抱下山去,丟不丟人另說,就兩小時的路,她自己都怕給人累著了。

  「這樣吧,你扶著我走,走不動你再背。」

  磨嘰半天,陸岑宴直接無視殷酒的話,一把將人抱著直接向山底下走去。

  「你是覺得我抱不動?」

  「那倒是沒有,就是怕給你累到了。」

  沉默了那麼三秒鐘的時間,殷酒開口:「抱不動就放我下來。」

  男人最忌諱的大概就是女人說自己不行。

  陸岑宴抱著她走了半小時,氣都不帶喘一下,直接給殷酒驚呆了。

  不是……

  他體力這麼好的嗎?

  是她太久沒鍛鍊,身體素質變弱了?

  這個認知讓殷酒沒由來的恐慌了一瞬。

  要知道以前她可沒這麼弱雞,一打十都不在話下,可以自己今天只是走了一小時就累的夠嗆。

  這下子她終於不淡定了。

  沿途的風景倒是不錯,只是這會殷酒壓根沒去心思看。

  「陸岑宴,我感覺現在日子過的太安逸,我體能都倒退了好多……」

  「有嗎?」

  陸岑宴倒是不覺得。

  「有啊!你說我要不要去找點事做?」

  殷酒掙扎著想要從他的懷裡下來,卻被人死死摁在了懷裡。

  陸岑宴一手抱著她,另一隻空出來的手將她下衣的衣擺往下拉了拉,防止著涼。

  「要做也得回去再做,應該是太久沒活動拉傷了,等後面我讓陸一陪你練。」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殷酒也就沒多說什麼。

  陸岑宴抱著她一路走下山,比他們倆人剛才一起上山的速度還要快上半個多小時。

  車上,姜舟早已經等候多時,見兩人下來,連忙拉開車門。

  「陸總,現在是回老宅那邊還是去檀莊,今晚晚宴……」

  姜舟委婉提醒陸岑宴,今晚是陸家的晚宴,需不需要回去換身衣服,畢竟兩人現在穿的都是方便爬山換的休閒服。

  「回檀莊。」

  報了個地址之後,姜舟明顯是鬆了一口氣。

  倆人回去,陸岑宴並未急著去換衣服,而是將殷酒抱到了房間,吩咐榮管家將藥箱給拿了過來。

  榮管家進來送藥箱時,看見殷酒坐在床邊,而自家陸總擰眉一臉嚴肅的樣子,小心翼翼的過去將東西放在了桌上,都沒問發生了什麼事便立馬開溜。

  「榮屬,這是怎麼了?」

  一個小女傭站在門口見他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也忍不住憂心忡忡。

  「吵架了?」

  要知道,每次陸總心情不好,遭殃的就是他們這些做傭人的。

  整天都是低氣壓,搞得人心惶惶戰戰兢兢,處在擔驚受怕之中。

  「沒有。」

  呼——

  那就行那就行!

  「是受傷了。」

  榮管家補充了一句。

  小女傭臉上的表情瞬間凝滯,剛才心裡一直懸著的大石頭這下子總算是炸了。

  「完了,天塌了……」

  接下來的一天,大家又要夾緊尾巴做人了。

  雖說陸總並不會遷怒為難他們,但是一直提心弔膽的工作,他們壓力也是很大的好不好!

  尤其是當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懸在上空,幹什麼都放不開,連大聲說句話都不敢,想想就窒息。

  「沒事沒事……」

  作為一個在檀莊待了這麼多年的老人,榮叔放寬心安慰對方。

  「這還沒事啊?!」

  這是大事好不好!

  她待會就去跟自己一起做活的小姐妹通風報信,讓她們今天緊著點。

  誰知榮管家只是一臉淡定,絲毫不慌:「今晚陸總和夫人不在。」

  聽到這話,小女傭呆住了:「啊?榮叔你早點說啊,嚇死我了!」

  剛才真的是整的心驚肉跳……

  難怪榮叔這麼有恃無恐,原來如此……

  ……

  房間內,陸岑宴脫了殷酒的鞋子檢查了一下,只有腳踝那裡有些腫。

  「現在還疼嗎?」

  「現在不疼,就是動作幅度太大有點。」

  陸岑宴默不作聲取來了藥油,房間裡霎時間充斥著一股沖鼻的藥味,實在是算不上多好聞,然而陸岑宴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將少許藥倒在掌心,用手心裡的溫度化開,另一隻手將她的腿搭在自己的腿上,將藥按在她腳踝有些紅腫的地方,接著手裡的力道不輕不重的揉著。

  陸岑宴垂著眼:「怎麼樣?」

  殷酒雙手撐在床邊,微微仰頭一臉享受:「真別說,力道還挺合適的。」

  「今晚的晚宴,殷家會來人。」

  殷酒微怔,其實她都已經好久沒有刻意去打探過殷家的消息了。

  這幾天估計是蘇玖的預產期,聽殷童謠說為了保證順利生產,蘇玖已經被帶去了殷家的私人醫院準備待產,前前後後安排了三個月嫂,可見其重視程度。

  「今晚估計是殷商梵過來。」

  陸家的晚宴,殷商梵會不會帶上殷樾她不清楚,但是秦漾她很確定不會過來,因為她很看重蘇玖的那個孩子,估計會在醫院待著,直到蘇玖生產結束。

  殷酒:「我到時候先躲躲。」

  陸岑宴不解:「躲什麼?」

  當然是憋個大的給他,現在讓他知道了多沒意思。

  「到時候給那老登一個『驚喜』。」

  就看殷童謠給不給力了。

  希望她掄圓鋤頭趕緊挖牆角。

  上完了藥之後,剛好傭人將今天要穿的衣服熨燙好送到了更衣室。

  陸岑宴的衣服不用挑,一年到頭基本上就是黑的不能再黑的黑色,不同品牌不同款式同一個顏色。

  要不是她眼神好,認的出來每件都細節上都有細微差別,她都快要懷疑他衣服全是一個樣子了。

  親自替陸岑宴打好了領帶,殷酒覺得還差了點什麼,抿著唇思考了那麼一下,終於想到了到底缺了什麼。

  她從旁邊的絲絨托盤裡取出來一個銀色的領帶夾替陸岑宴戴上。

  「好了,大功告成!」

  鏡子裡,男人長身玉立,旁邊的女孩子笑著看向他,眼裡的愛意近乎傾瀉而出,以至於他恍惚了一瞬。

  腦海里似乎有些隱約模糊的輪廓編織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