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老師呢?」
「你們誰剛看到殷樾老師去哪了?」
工作人員在後台將殷樾找了個遍,就是沒有找到殷樾人在哪。
已經到了他該上場的時候了,這人怎麼好端端的不見了。
導演急的都恨不得把後台給翻個底朝天。
「梁導,現在怎麼辦,樾老師現在不見了,後面的幾個藝人咖位大,誰也不願意最先出場。」
原本主辦方破例將殷樾放在這個時間段出場已經是看在殷家的面子上了,誰知道現在殷樾竟然還給他們玩起了失蹤。
「下一個出場的是誰,讓下一個頂上去你們不會!?」
「是秦老師,她不願意。」
梁導有些頭疼的扶額,這些藝人番位癌都很嚴重,尤其是這位新晉影后,更是把自己的咖位看的比命還重。
現在他們讓她代替殷樾上去走紅毯,這不是擺明了不給人家面子嘛。
「那下下一位呢?」
「都不願意上。」
工作人員戰戰兢兢的回道。
現在一群人就在場外耗著,大家全部都想壓軸出場,就導致現在紅毯直接空著沒有人上。
紅毯的出場順序剛出來時各家就有諸多不滿,私底下讓工作人員調換過一次,現在殷樾的離場讓其他藝人也正面和主辦方硬剛了起來。
既然沒人走,那大家都不走了,一起在外面待著。
即便是口才再好的主持人,也經不住紅毯一直無人過來的尷尬。
緊急救場幾分鐘也就算了,關鍵是兩位主持人在台上一唱一和硬是撐了十幾分鐘。
台下不滿的聲音漸漸的大了起來。
「這怎麼回事?主辦方搞什麼呢?」
「現在到底該誰上場了,都十幾分鐘了怎麼沒見有人過來,是已經結束了嗎?」
「這都多久了,怎麼還沒有人過來?」
「聽說是有男藝人耍大牌,臨到上場搞失蹤,其他人也因此耽誤了。」
「剛看了一下主辦方排的出場順序表,現在該上場的應該是殷樾才對。」
「怎麼沒有人來救場?」
面對諸多關於此類的言論,女主持人快要詞窮時,紅毯盡頭出現一道倩麗的身影。
明艷張揚的紅色如同在盛夏的傍晚開的正盛的玫瑰,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在場所有人的視線。
場外,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嘶——這是……殷酒!?」
「哇擦,殷酒女裝是這樣的嗎?這麼好看?」
「我一直以為她女扮男裝,是單純因為女裝不好看,直到我看了《揚夏》才發現自己錯的挺離譜的。」
「我剛看了一下,殷酒不應該是倒數第二個出場嗎?怎麼出來這麼早?」
「很明顯啊,這不就是被拉過來救場都嘛。」
「話說回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殷樾不是殷酒的弟弟嗎?」
「你這網速有點落後啊,前段時間殷氏發了聲明和殷酒斷絕關係,殷酒早就被趕出家門了。」
「把殷酒趕出去有什麼用,這小兒子不還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
站在紅毯上,殷酒對著媒體鏡頭打了個招呼。
此起彼伏的相機「咔嚓」聲不絕於耳。
四面八方的「看鏡頭」都快要把殷酒給淹了。
原本還在監控室急的團團轉的導演在看見殷酒上了紅毯之後,幾乎是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卸了力般癱坐在了椅子上。
冷汗浸透了他全身。
「梁導,沒事了沒事了!」
工作人員趕緊端上來一杯清火的涼茶給導演,勸慰他鬆口氣潤潤嗓子。
梁導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涼茶一口氣給幹了個空,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他整個人跟被人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渾身上下全部被冷汗浸了個透徹。
「下一個出場的是——」
「還出什麼場,給我直接收攤!」
工作人員剛開口,就被導演直接打斷。
還走個屁!
一個個全都惦記壓軸,現在誰也別走了!
「殷酒走完之後,去把紅毯給我撤了!」
「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
梁導這一次是真被氣狠了,他們不仁就不要怪他不義。
「可剩下幾家粉絲問起來怎麼辦?」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就說時間不夠了!」
殷樾消失的空檔浪費了二十分鐘,有這二十分鐘所有人都早走完了!
鏡頭再次轉回盛典現場。
在殷酒走完剩下的流程之後,正當大家猜測下一位走上紅毯的將會是誰時,結果一群穿著紅色志願者服的工作人員小跑了上來,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快速的將鋪了一路的紅毯給收了起來。
剛踏上紅毯的那位老師見狀連忙喊停,結果現場無人聽她指揮。
而剩下還沒有走紅毯等著壓軸的幾個老前輩看到這場面,全部都有些懵逼。
其中一位藝人經紀人拉住正在收拾的工作人員:「請問一下,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這還不明顯嗎?紅毯結束了就收起來了唄。」
「結束了?怎麼沒人通知我們?」
「剛下的通知,本來預計時間就一小時的流程,時間到了就收起來了唄。」
這話說的,其他藝人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本來就是他們一直拖著不上場,現在紅毯被撤,大家所有人都走不成了。
而一直躲在廁所的殷樾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才在助理的陪同下走了出來。
「你去看看現在到誰了,待會就跟主辦方說我身體不舒服,去了趟廁所。」
小助理立馬小跑著出去打探消息。
不過五分鐘,小助理又跑了回來。
「怎麼樣,到誰了?」
「沒了……」
「那我們現在過去。」
殷樾剛走了兩步,小助理立馬喊了一聲——
「不是,是紅毯沒了!」
殷樾回頭,面上帶著不解:「你說什麼?」
「紅毯被撤了……」
助理語無倫次和他解釋著剛才外面發生的事。
「樾哥,現在怎麼辦啊?」
殷樾也沒想到,自己只是一會沒過去,居然會出這麼大的變故。
「那剛才最後一個走的是誰?」殷酒連忙追問。
小助理支支吾吾:「是……是殷酒……」
殷樾聽到是殷酒後,臉色陡然一沉。
誰都可以,憑什麼是她!
殷樾滿腔的不甘心。
而他今日,生動的演繹了什麼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