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比死魚還安分
她笑容牽強,扯了扯唇角。
完全笑不出來了。
她就算是再傻逼,這時候也該反應過來是什麼了。
她昨晚居然都沒有意識到。
殷酒呵呵的笑了兩聲,看向陸岑宴的目光也有了幾分微弱的心虛,她甚至扯了扯剛才因為起身下床時滑到自己腿上的被子,然後蓋住了自己。
察覺到殷酒的小動作,陸岑宴沒多說什麼,這個防備的姿態,像只受驚的兔子,讓他又想起來之前殷酒和他初次見面時的場景。
也是這樣的小動作和表情。
只是不同於之前,現在的他們關係合法。
陸岑宴走過來,坐在了床邊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殷酒則是繼續往後靠了靠,直到後背抵在床頭退無可退。
男人垂下眼睫,目光落在她那未完全蓋住的鎖骨附近,然後侵略性的目光一寸寸掃視過她的鎖骨以及肩頭,從他這個方向和角度來看,殷酒微微側身對著自己,陸岑宴剛好能看到肩頭的那個胎記,小小的,像是一片花瓣的形狀。
他斂眸收回自己的視線。
「那啥……陸岑宴我餓了……」
其實她是真不餓,昨晚吃了這麼多零食到現在都還沒消化,她只是想找個藉口支開陸岑宴而已。
再這樣下去,誰知道今天早上得發生些什麼。
他剛才的眼神實在是太嚇人了。
陸岑宴一眼便看穿她的小心思,但也懶的揭穿。
看她防備警惕的模樣,陸岑宴向她伸手。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這次殷酒沒有躲。
陸岑宴指尖觸碰到殷酒肩膀上的那塊小小的胎記,輕輕撫摸著。
「這個,很漂亮。」
他還記得,那時候認識殷酒時候,聊起這個胎記,殷酒便不是很喜歡。
所以後來無論是拍戲還是穿一些可能會露出肩頭胎記的衣服,殷酒都下意識用遮暇將它給遮住。
殷酒扭頭費力的去看自己肩後的那個小胎記,說不上丑,但她覺得和好看沒什麼關係。
大概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自己這個胎記在陸岑宴眼裡怎麼看都是好看的。
收回手之後,陸岑宴問她:「想吃什麼?」
「都……行……」
她真的很飽。
一口東西都吃不下去的那種。
陸岑宴起身,不消片刻便給她端來了一碗小湯圓。
「多吃點。」
他語氣平靜,聽不出什麼情緒來,但殷酒總覺得他話裡有話。
她拿起小勺子舀了兩口,是真吃不下。
剛才她只是隨口一說,現在硬著頭皮給自己跟投毒似的硬是塞了兩口下去。
「你要吃嗎?」殷酒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吃。」
殷酒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誰知道陸岑宴接下來問了一句令她沒頭沒腦的話。
「吃飽了嗎?」
殷酒乖乖點了點頭:「飽了。」
都說飯吃七分飽,她現在都九分飽了。
早上本來就沒什麼食慾,兩口湯圓已經是極限了。
誰知下一秒,陸岑宴站起身,將放在床頭的碗拿遠了些放下,目光晦澀不明。
「你吃飽了,是不是該到我了?」
他剛才進來時已經將房間門反鎖了,殷酒意識到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時,已經晚了。
窗外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窗戶被關的密不透風,伴隨著天空中的滾滾雷聲和閃電,今天便註定是個只能躺在家裡的日子。
陸岑宴來到床邊,殷酒腦子裡有點亂糟糟的。
準確來說是太緊張了。
這種事,她倒也不排斥,就是感覺今天有點太突然了。
「怎麼了?」他問。
「你要不……再去洗個澡或者自行處理一下……」
她需要自己做做心裡建設和準備的時間。
聽到這話,陸岑宴已經吻上了她的唇。
耳鬢廝磨間,殷酒聽見陸岑宴輕聲說了一句。
「不行。」
殷酒一顆小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就連說話都有些氣虛和結巴:「改……改日好不好……」
人緊張到極致,也是會喪失一切思考和行為能力的。
殷酒呼吸比陸岑宴還要急促和紊亂,內心裡早已經將即將發生的事預想好幾遍了。
陸岑宴見她身體繃的很緊,有些無奈:「你放鬆些,好不好?」
「那你給我灌點安眠藥,我保證比死魚還安分。」
她有些自暴自棄的開口道。
下一秒,陸岑宴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殷酒下意識偏過頭去,抬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陸岑宴抓著她抬起的手腕慢慢與她十指相扣,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
臥室內,厚重的窗簾隔絕了大半光亮,即便是現在已經早上快八點了,但外面依舊是灰撲撲的顏色。
兩個人彼此近距離感受對方的心跳聲。
窗外暴雨砸在玻璃上,掩蓋住了屋內發出的所有動靜與聲響。
暴雨越下越大,房間內的氣溫卻是直線上升。
最開始殷酒還有力氣和陸岑宴說話,到最後她只感覺眼前陣陣發黑,甚至有些缺氧。
過了不知多久,殷酒實在沒撐住睡了過去。
……
中午飯點,榮叔見先生和夫人還沒出來,便上樓喊他們下去吃飯。
殷童謠這時也才剛睡醒出來,見榮叔敲門,便攔住了他。
「好不容易周末,讓他們多休息一會吧,昨晚小酒跟我睡的晚,有陸總在別擔心。」
這個點估計兩個人還在睡呢,她自己時差都沒倒過來依舊有些困,打算待會再睡個回籠覺將作息調整一下。
殷家那邊她還有些私事得回去處理一下,等小酒醒了再和她說吧。
聽到這,又看了看外面下著的大雨,榮叔便點了點頭又下去了。
殷童謠站在陽台的落地窗前看了一會外面的瓢潑大雨,沒多久也回去了。
今天一整天,檀莊可以說是靜悄悄的……
無人叫醒的周末,殷酒一覺睡到了晚上十點多。
睜開眼,天已經完全黑了。
她動了動身子,從床頭摸過了手機打開,想要看一眼時間。
刺眼的光亮晃她一眼,倒是吵醒了旁邊的人。
「怎麼了?」
「一覺睡到晚上十點多,你說怎麼了。」她冷笑一聲開口道。
他倒是好意思問。
她本來今天是要回一趟工作室的,結果現在全被耽擱了。
「我錯了。」
他難得的主動道歉,從背後抱住了殷酒。
殷酒倒也沒有特別生氣,而且對上陸岑宴這張臉,再大的氣也消了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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