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奶奶住在樓下,你們就早點休息吧。」
陸老太太說完之後,任憑裡面的殷酒怎麼喊,她都全當沒聽到,轉身離開了了。
不僅如此,老太太還煞費苦心的將今晚在檀莊的傭人全部支走,然後喜滋滋的回了房間。
二樓主臥,殷酒直接坐在床上唉聲嘆氣,她看了眼牆上的掛鍾,時針才堪堪指向八點。
手機被收走了,電腦也沒有,平板也沒有,就連書和雜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拿了!
「這麼早,根本睡不著啊。」
殷酒躺在床上哀嚎了一聲。
平常像她這種夜貓子不過凌晨十二點她是不可能睡覺的。
她整個人陷入被子中,偏頭看向站在自己幾步遠的陸岑宴身上,有些鬱悶的開口。
「現在我們幹嘛啊?」
總不可能圍著臥室跑兩圈吧。
陸岑宴只是淡定瞥殷酒一眼,回了她兩個字:「睡覺。」
殷酒無語了那麼一瞬:「我睡不著啊。」
這個點,對她來說夜生活剛剛開始。
坐在床上,還沒消停一會,殷酒一骨碌從床上又重新爬起來。
她開始在臥室內跟個遊魂一樣四處飄蕩,這翻翻那找找,勢必要找出些什麼有意思的東西的架勢。
然而,翻找了一圈,她愣是沒有找出什麼有意思的東西來。
陸岑宴這臥室跟他這人一樣,古板而又枯燥無味,偏性冷淡的裝修風格簡直就是他的最愛,放眼看過去簡直哪哪都是灰撲撲一片。
有時候她真覺得自己是一隻生活在陰暗角落裡的蛆,隨時隨地想要陰暗爬行。
現在客廳和外面的裝修和他的臥室,割裂感實在太強了。
這都還是經過整改過後的,沒改之前,那簡直是她進來待一會都會做噩夢的程度。
原本上班回來就夠煩了,看見這壓抑的房間,每天往床上一躺。
簡直感覺這輩子都要完了。
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的地方,還真讓殷酒翻出來了一沓撲克牌。
殷酒有些納悶:「你還玩這個?」
在她印象中,陸岑宴是不碰這些東西的,別說碰,就連臥室里出現這種東西都很奇怪的好不好。
「時鈺他們帶過來的?」
很快,轉念一想她就想通了。
這東西除了那幾個不務正業的二世祖之外,怕是沒有人帶這個給陸岑宴玩了。
「嗯。」
丟在這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他也沒想到今天殷酒還能翻出來。
殷酒撩開衣擺席地盤腿而坐,她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示意陸岑宴也過來坐下。
殷酒:「打牌不?」
陸岑宴:「兩個人?」
殷酒:「誰說兩個人就不能打牌了。」
說著,也不管陸岑宴,她自顧自熟練的洗起了牌,動作絲滑行雲流水,一看就是老手。
陸岑宴不免有些好奇:「你之前經常玩這個?」
倒是沒見她玩過,改日倒是可以喊時鈺他們過來陪她玩。
「沒有。」殷酒聞言只是搖頭,「我會的東西挺多的,而且還有點雜,屬於正經能拿出手的沒幾個。」
「知道搖骰子嗎?」
陸岑宴嗯了一聲,這個在黑市常見。
「我當年可是那邊場子的一把手,我除了會打架之外,也擅長這個。」
陸岑宴來了興趣,他接過殷酒遞過來的牌:「你玩的很好?」
殷酒搖頭,她大言不慚:「我擅長出老千。」
坑人她最在行。
陸岑宴:「……」
陸岑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對殷酒的了解其實挺少的。
「你還會什麼?」
「很多,你想知道什麼?」
殷酒將自己手上的那部分牌整理好問道。
「都想。」陸岑宴回她兩個字。
殷酒若有所思,腦海里飛速運轉思索自己還會些什麼拿的出手又上得了台面的東西。
然而思來想去,愣是想不起一點來。
「呃……」
殷酒面色遲疑,眼神裡帶著幾分思慮與困惑。
咦?
怎麼想不起來自己還會什麼了。
打架?
不行不行,太暴力了。
詐騙?
上不得台面。
賭?
好像也有點那啥。
完了,自己學的都是些坑蒙拐騙的東西。
「呃……我會……」殷酒腦子裡四處搜尋著自己還會什麼,「哦!我還會算命!」
陸岑宴坐在殷酒對面,見她那語氣明顯是有些懷疑:「你確定?」
殷酒:「不信我給你算一個。」
陸岑宴:「好。」
殷酒:「你是個男的。」
陸岑宴嗆咳了兩聲。
殷酒繼續:「你很有錢。」
陸岑宴:「我知道……」
他打斷了殷酒接下來的話,看向她的眼神帶著愛意與寵溺,將殷酒從地上拉了起來。
「地上涼。」
兩個人從地上又坐到了床上。
殷酒看著手裡的牌,和陸岑宴邊聊邊打。
十分鐘後——
「這把我贏了,輪到我問你了!」
殷酒興沖沖的去整牌,迫不及待的看向陸岑宴,那雙眼睛亮晶晶的。
陸岑宴心底觸動一下,抬手撫摸著殷酒的側臉,他將情緒隱藏的很好:「問。」
殷酒任由他摸,只是好奇寶寶似的仰頭湊過去:「以前我不在時,你一個人在家喜歡幹什麼?」
陸岑宴垂下眼眸似是在思考:「處理工作,散步。」
殷酒震驚,殷酒不理解:「啊?沒了啊?」
陸岑宴眉頭輕蹙:「看書。」
「哦哦哦,我也看書,我剛才忘記說了。」殷酒猶如醍醐灌頂一般恍然大悟。
陸岑宴指腹觸碰到她唇角:「看什麼書?」
殷酒不假思索回答:「《霸道總裁愛上我》《高冷王爺愛上我》《校園男神愛上我》」
陸岑宴:「……」有這書嗎?
「不僅如此,我還愛看殺人分屍解剖之類的書籍,前段時間剛看了一本,我推給你?」
「不用。」
陸岑宴鮮少拒絕殷酒的要求,這應該算是第一次。
不知不覺間,兩個人打了兩小時的撲克牌,殷酒越打越精神。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陸岑宴有些好奇這次她又會問出些什麼奇奇怪怪的問題來。
殷酒:「怎麼才能賺到自己認知以為的錢?」
她不想只局限與賺小錢。
兜兜轉轉一大圈,她又問了這個問題。
和當初她半夜睡不著,問陸岑宴怎麼賺錢時一模一樣。
「用你有的資源,置換你沒有的資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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