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一將掌心貼在殷酒額頭上,感受了一下她的體溫,狐疑開口:「這也沒發燒啊……」
這怎麼就給人燒糊塗了。
殷酒嫌棄的睨了陶一一眼,在她心裡,自己難道一點信譽度都沒有嗎?
屈姐一臉嚴肅:「確定了?」
「男主已經定下了,女主十拿九穩。」
殷酒將消息告訴了屈姐。
屈姐兩根手指放在鼻樑上使勁捏了捏,直到皮膚都有些發紅才鬆開手放下。
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內娛一人同時演男女主,我還是聞所未聞,前所未見。」
開心的同時,她也有些擔憂。
且不說一人分飾男女主難度太大,又前所未見,拍的時候情緒還要來回切換,太耗費心神,長期這樣身體恐怕吃不消。
屈姐有些擔心殷酒的身體狀況。
難度實在太大,以前的老戲骨都沒有挑戰過,殷酒一個人上來就獨挑大樑抗下所有熱度,壓力只增不減。
有可能男女主同框的場景,需要她來回反覆的拍攝,才能達到滿意的效果。
若是拍的好了,名譽加身滿堂喝彩。
若是拍不好,前期所有人的心血作廢不說,光是輿論就足以將她壓垮。
風險太大了。
「沒事,我就喜歡有挑戰性的東西。」
既然她能接下,說明她對自己有足夠的自信。
賭一把。
看她會不會贏。
屈姐見殷酒執意如此,作為經紀人,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她盤算著回去給殷酒找一些老前輩的素材去給她參考。
三人離開時,殷酒和孟湘特意打了個招呼才走。
祝她好運吧。
——
殷樾回到家之後,秦漾見自己寶貝兒子心情不好,便坐到了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背安撫他的情緒。
「小樾,這是怎麼了?」
殷樾有些煩躁,陰沉著一張臉:「要不是殷酒,這次江導的男主就是我了!」
他幾乎快要把後槽牙給咬碎了。
聽到殷酒的名字,秦漾連忙追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殷樾將今天發生的事和秦漾說了一遍,不過省去了他挑釁殷酒以及在試鏡現場鬧事等等。
秦漾聽後心疼的不得了。
「豈有此理,這部劇不要就不要了。」
殷樾一隻手捶在沙發上,眼眶紅了一圈:「我不要,她殷酒也別想要!」
秦漾一口答應下來:「好好好,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只要你能健康平安的長大,你做什麼媽都支持。」
秦漾的思緒飄向了遠方,當年生殷酒時傷了身子,在懷了小樾時她反應特別嚴重,後來小樾生下來時比足月兒輕了許多,在保溫箱裡躺了兩個月才救回來。
那時候醫生便斷言他活不過十五歲,所以她格外疼愛小樾一些。
沒想到一眨眼小樾就這麼大了。
他是殷家唯一的孩子,即便他身負重任,作為母親的秦漾也只想著他無憂無慮的長大。
所以她對殷童謠嚴格要求,對小樾則是百般溺愛。
……
殷商梵回來時已經是深夜,應酬完的他帶著一身酒氣歸家,領口的領帶鬆散的繫著,紐扣解開了幾顆。
秦漾剛洗完澡出來,就看見醉醺醺的丈夫,她皺了皺眉,過去將他扶著坐下。
她語氣責問:「怎么喝的這麼多?」
殷商梵擺擺手,腦子裡還暈乎乎的:「水……」
他含糊不清的說著,秦漾聽到後,立馬讓孫媽去泡蜂蜜水。
原本她是想讓丈夫給劇組那邊撤資的,但如今殷商梵這模樣,她也不方便說這些事。
看來只能等明天早上再說了。
孫媽將泡好的蜂蜜水端上來後,秦漾扶著殷商梵餵他喝了下去。
「這幾日先生很忙嗎?」
秦漾忍不住問孫媽。
前些日子她並不在家,所以並不清楚。
這幾天殷商梵回來,次次身上帶著酒氣,而且回來的一天比一天晚。
孫媽畢恭畢敬:「這幾日先生說應酬多。」
秦漾揮了揮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孫媽迅速收拾好東西後出去了。
殷商梵這時候酒也醒了幾分:「漾漾,你說我們現在再生一個還來得及嗎?」
他親昵的從背後環住秦漾,喊著秦漾的小名。
秦漾有些不好意思的將殷商梵推開,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都多大年紀的人了,還說這種話!」
誰知殷商梵語氣認真:「我是說真的,現在小樾的狀況擺在這,而且他也沒有接手公司的意思,我們不如再生一個。」
童謠再如何有天賦,終究是個女孩子。
而且還是別人家的女兒。
殷酒就更不用說了,沒把他氣死都算不錯了。
唯一的兒子還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
公司交到殷樾手裡,只怕很快就會被敗光,他不得不現在就早做打算。
「可……」秦漾有些為難,「這樣的話讓小樾怎麼想。」
「我知道你是心疼小樾,可你也不希望以後殷家後繼無人吧。」殷商梵開始循循善誘,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秦漾還是覺得這個決定太過於荒謬。
好半天,她想到了一個折中的法子:「現在科技這麼發達,要不找個家世清白的女人,讓她和小樾借腹生子,到時候我們抱過來自己養。」
「對啊!」殷商梵醍醐灌頂般恍然大悟,「我怎麼沒想到呢!還是夫人你聰明。」
不過大喜過後,殷商梵很快又擔憂了起來。
「這件事得秘密去辦,而且小樾那邊不一定會同意。」
秦漾安撫道:「這個我去勸吧。」
殷商梵感動的握住秦漾的手拍了拍。
——
這幾日,《忘夏》先官宣了女主夏梔將由殷酒飾演,後面又陸續官宣了男二女二,男三女三,就只有男主這邊遲遲沒有動靜。
對此網絡上也是討論不斷,猜測著男主將由誰來擔任。
而在看完劇本後,陸岑宴神色複雜。
他唇角緊繃:「吻戲三場,這麼多?」
殷酒暫時還沒告訴他自己同時也是男主的事,所以陸岑宴並不知情。
「三場還多啊?」殷酒語氣誇張,「寶寶,三場很少的。」
「很多。」
殷酒憋著笑繼續激他:「就借位親一下而已,不會有太大尺度的。」
「借位也不行。」
男人依舊是惜字如金,但殷酒明顯能聽出陸岑宴咬牙切齒的意味。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