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他管這叫玩物喪志

  「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是在替我出氣。」

  殷酒得意洋洋的小表情無比靈動,尤其是衝著他眨眼時,笑的明媚燦爛。

  不過短短剎那,卻令陸岑宴呼吸亂了半瞬。

  殷酒半開玩笑,跨坐在陸岑宴腿上,伸出一根手指戳著陸岑宴的胸膛:「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歹毒。」

  陸岑宴一把抓住她那隻不安分的手,捏了捏眉心有些無奈。

  明明殷酒與他不過相差五歲不到,可殷酒總給他一種自己在養女兒的錯覺。

  小姑娘長的漂亮乖巧懂事,偶爾有些小脾氣也無傷大雅,總是將他吃的死死的。

  若是有一天讓殷酒知道陸岑宴對自己的評價是乖巧和懂事,只怕是要懷疑一下他這人是不是眼神不大好。

  ……

  在時鈺幾人得知陸岑宴要給殷酒舉辦個什麼勞什子升學宴時,直接驚掉下巴。

  「不是哥你確定嗎?給殷酒整個升學宴?」

  時鈺差點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直到對上陸岑宴冰冷涼薄的目光,他瞬間將剩下的話咽回去。

  他哥什麼時候也開始跟那些秀子女的老古董一樣了。

  榮瑾聽後直接給時鈺腦袋一巴掌:「你傻逼啊,你沒看出來陸哥是要整殷家,他這是在辦升學宴嗎,他這分明是給殷酒出氣呢!」

  不得不說榮瑾總是能一語道破陸岑宴的真實目的。

  「嫂子的升學宴,我們哥幾個肯定來撐場子。」紀禮則是哥倆好的一把攀住榮瑾的脖子一口答應下來。

  「那我們現在就通知下去準備邀請函啥的?」時鈺試探性的問。

  殷酒這時候從樓上下來:「不用,直接照著殷家抄作業。」

  用不著這麼費心。

  見殷酒下來,紀禮抱著臂問殷酒:「話說你到底報哪去了,消息瞞的這麼死,我們幾個都不知道。」

  自從上次殷酒成績出來之後,他哥那叫一個寢食難安,生怕殷酒一個腦抽報去了外地丟下他,那幾天陸氏瞧著他哥的冷臉可謂是人人自危的狀態。

  殷酒有些納悶的看了陸岑宴一眼,隨後轉身道:「陸岑宴沒告訴你們嗎?我去了北華。」

  前幾天譚敏宏教授親自去了天北找了趙秉燭一趟,拜託他務必要將自己勸來北華。

  自從高考完,殷酒基本上大多時間都在檀莊,譚教授找不到她的地址,只能去找了趙秉燭,殷酒與陸岑宴權衡再三,最終決定報了北華。

  紀禮點點頭:「北華也不錯,還行還行。」

  「還……不錯?」殷酒有些破防,「北華在你們幾個眼中只是還行?」

  合著她這一年緊趕慢趕往死里學,在他們眼中北華也只是還行的存在?

  時鈺見她有些失落連忙安慰:「也不是,只是對於我陸哥來說還行,我們比起陸哥也還差一截呢。」

  「保送確實挺厲害的。」

  時鈺擺擺手:「那是當然,我哥可是十四歲就跳級到了高三還保送了。」

  「多少?」殷酒險些破音,「十四歲?」

  她知道陸岑宴智商高,但她沒想到這麼高!

  殷酒咬牙切齒:「他十四都能保送,我是什麼蠢貨嗎二十念著高三?」

  自己的失敗固然令人心酸,可別人的成功更加令她膽寒。

  紀禮忍不住安慰殷酒:「別傷心,我哥保送了但沒去,這樣想是不是好受點了?」

  殷酒不解:「那他去哪了?」

  紀禮:「去國外了。」

  殷酒:「……」

  她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她要碎了……

  商量完升學宴的事之後,榮瑾幾人自覺將空間留給二人,並且順帶拉走了沒眼色的時鈺。

  三人剛走,殷酒一頭栽倒在沙發上。

  陸岑宴過去將人撈起來:「怎麼了?」

  殷酒腦袋直接埋進他懷裡,聲音發悶:「陸岑宴,我跟你睡了這麼久,就算沒有夫妻相,你的智商應該也能傳染點給我點吧。」

  賺錢的頭腦給她但凡能傳染上一點,她都能擠進福布斯排行。

  陸岑宴:「……」

  「陸岑宴,你太聰明會顯得我腦子不好使。」

  陸岑宴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胡思亂想這些東西,他覺得有些好笑。

  「阿酒……」

  「嗯?」

  下一秒,殷酒感覺身前一空,然後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自己被陸岑宴抱著站了起來,她嚇得趕緊摟住陸岑宴的脖子,整個人牢牢掛在他身上,生怕掉下去。

  陸岑宴將人直接抱上了二樓書房,將她放在自己平常辦公坐的椅子上。

  殷酒狐疑的瞧著他的臉,「在這做點什麼的話,不太合適吧?」

  雖然自己不排斥這種事,但是書房重地難免有些緊張。

  陸岑宴聞言臉色一黑,她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別動。」

  將殷酒放在椅子上之後,他起身走到旁邊的書架前,拿下來幾本書之後,從第三層的最右邊的暗格里抽出一根小盒子。

  他走過來將東西塞進殷酒手裡。

  「這是?」殷酒有些納悶。

  手裡的木盒子看上去已經上了些年份,不過保存的挺好,上面的漆也只是掉了一點,只有打開的卡扣附近有些許磨損。

  「打開看看。」

  殷酒聽話的打開了手裡的木盒子,卻發現裡面除了一支看上去有些老舊的竹蜻蜓之外,再沒什麼了。

  竹蜻蜓看上去做的有些粗糙,還是最簡易的那種,不過好像壞了被人重新修復過,因為中間很明顯有一道裂痕。

  她小心翼翼的將東西拿出來,能被陸岑宴藏起來還放了這麼久的東西,指定對他來說意義重大。

  「這是我母親的遺物。」

  聽到這,殷酒連忙將東西又放了回去,生怕給弄壞了。

  「那它是怎麼壞的?」

  「他覺得玩物喪志,摔了。」陸岑宴回答的輕描淡寫。

  殷酒心中隱隱有個猜想:「他是你父親嗎?」

  「嗯。」陸岑宴輕輕應了聲,「不是我智商高,而是那時我所有的時間全部都用來學習。」

  殷酒盯著盒子裡的竹蜻蜓,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不是,他管這叫玩物喪志?」

  這東西能喪個啥啊?

  殷酒髒話都已經到嘴邊了,最終換成了文雅點的問法:「你爸去醫院看過腦子沒有?」

  她指著自己的腦袋:「我懷疑他這有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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