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總……」
殷商梵沒想到在這裡居然見到了陸岑宴,他驚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陸岑宴是誰,華爾街赫赫有名的金融大鱷,曾經在陸家人心動盪時提前完成了學業回到陸家,以雷霆手段壓制住旁系,並且帶領陸氏走向一個無人能夠企及的鼎盛時期。
年紀輕輕便展現出驚人的經商天賦,並且迅速將生意拓展到了國外市場,從此奠定下了他在北城至高無上的地位。
這樣的男人,在北城迄今為止都是神話般的存在。
只可惜這位陸總生性淡漠又對世俗之物沒有太大興趣,以至於不少尋求合作發展的公司全都敗興而歸。
因為根本不好下手,討好也不知道該討哪個方面。
只要能夠搭上陸家這條船,別說北城,就連南西東三城他都能夠橫著走。
不過殷商梵也清楚巴結這種事不能夠操之過急,只能一步步來,先給這位陸總留個好印象。
「陸總,真是久仰大名,沒想到今日能夠在這遇見您,我是殷氏的殷商梵,希望能有機會與陸氏合作……」
陸岑宴抬眼看著殷商梵身後的殷樾,殷樾觸及到男人那極具震懾力的眼神,下意識往殷商梵身後躲了躲。
這個男人的氣場實在太過於強大,讓他不禁膽寒。
殷商梵只以為殷樾不喜歡這種場合,他對殷樾道:「小樾,這位是陸總。」
十八歲的少年膽怯的看著男人森寒凜冽的氣場,小聲說了句:「陸總好。」
他總感覺這位陸總看向自己的眼神,帶著幾分冷意,像是看著死物一般。
見陸岑宴全程沒有什麼反應,殷商梵也拿不準他這是什麼態度,於是正色道:「我們就不打擾陸總觀看表演了……」
殷商梵前腳剛離開,後腳殷酒便跟了過來。
她坐在了陸岑宴旁邊,時鈺提前給她留了位置。
時鈺:「嫂子你怎麼才來?」
「這裡人多,待會跟你們再說。」她是想著待會和幾人說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
「好。」
「我那個渣爹過來找你們是幹什麼?」
殷酒其實過來好一會了,她看見殷商梵便在後面等了一會,只不過距離遠,也沒聽清他們在聊些什麼。
「想搭訕我哥想要尋個合作機會唄。」紀禮一語點破。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的把戲。
殷酒班開玩笑:「我在殷家時都沒聽過殷商梵這麼溫聲細語的和我講話,你們倒是聽到了。」
一句話,便說出了她當初在殷家的地位。
榮瑾:「這麼慘?」
殷酒點點頭:「何止,殷樾剛才看見陸岑宴就跟老鼠看見貓似的,你們是沒看見他那手哆嗦的,在殷家時他可是家裡的寶,哪像剛才那樣慫。」
在她的印象里,殷樾從來都是大吼大叫跟個瘋子似的,哪見過這麼膽怯的殷樾。
殷酒:「他們剛才那表現,我腦海里只有四個字。」
時鈺:「哪四個字?」
殷酒:「奴顏婢膝。」
雖然這個詞用在這有點奇怪,但是真的很恰當。
好半晌,時鈺吐出一句話來:「你可真是個大聰明。」
……
看完表演之後,陸岑宴要回酒店,恰好殷酒訂的酒店與他們的是同一家,於是殷酒便拜託幾人幫忙將林姿染給帶回去安置好。
她得去找顧林江,自己大老遠趕過來就是為了尋藥的,萬一他人跑了自己上哪哭去。
陸岑宴不放心殷酒一個人在律城亂走動,便讓時鈺幾人先回去,自己則是留下等她。
剛進辦公室,殷酒便將工牌「啪」的拍在了桌子上。
「顧林江,你答應我的東西該給我了吧!」殷酒伸出手開門見山問道。
顧林江推了推鼻樑上架著的半框眼鏡:「在黑市的庫房裡收著,不過你還得再幫我一個忙。」
殷酒自己差點被他這大言不慚的話給氣到,她瞪著對方:「你在耍我?」
顧林江伸出一根手指:「最後一個。」
殷酒氣的將桌子拍的砰砰響:「你這是拼夕夕啊,需不需要我給你也拼一刀?」
要不是顧念著那點微薄的情分,這會子她這暴脾氣指定都已經掀桌了。
顧林江等她發完火之後,將一杯溫水遞給她:「別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殷酒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誰氣的我心裡沒數啊!」
最終,殷酒為了藥妥協。
「你說吧,只要不是些殺人越貨的事,我能辦到的保證給你辦到。」
顧林江開口:「你知不知道北城陸家?」
嗯?
「知道,怎麼了?」
「陸岑宴,認識嗎?」
「認識。」殷酒嘴角抽了抽,「不僅認識,還挺熟的。」
「哪種熟法?」
殷酒想了想:「睡一張床,算不算熟?」
顧林江差點一口水噴出來:「你們……」
殷酒點頭:「沒錯,是你想的那樣。」
顧林江好半天才正色道:「殷酒,再想不開也不能給人當情婦。」
殷酒:「……」
很好,一個說城門樓子,一個說胯骨肘子。
殷酒指著自己的臉湊近:「江神,你仔細看看我這張臉,像是會當情婦的人嗎?」
顧林江沉吟片刻:「小三?」
殷酒:「我#%#&@/#去尼瑪的!」
她現在嚴重懷疑顧林江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我結婚了結婚了結婚了!我再說一遍我結婚了!」殷酒要氣炸了,「陸岑宴是我老公!」
她坐下將涼透的水一口氣喝完,杯子重重磕在桌面,深呼吸好幾口氣才冷靜下來。
「你找他什麼事?」
「我妹要找他。」想了想,他補充道,「準確來說應該是我妹夫。」
殷酒:「約個時間吧。」
顧林江點頭:「行。」
……
商談完之後,殷酒一身輕的出了顧林江的辦公室。
陸岑宴早已在黑市出口等候多時。
殷酒看見後乳燕投林義無反顧撲了過去,直接與陸岑宴撞了個滿懷。
「好了?」
陸岑宴並不知道殷酒是來給自己求藥的。
「好了。」殷酒點頭,接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封未拆封的信:「對了,江神讓我把這個交給你,有人要見你一面。」
陸岑宴接過信並未多問,只是不動聲色將它收好。
「打算什麼時候回去?」陸岑宴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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