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怎麼可能。
後來徐爾聞在眾目睽睽之下哭著喊著敲門十幾分鐘，裡面的人不為所動，最後他發酒瘋還是他爸的人把他拖回了徐家。
據說還被狠狠訓斥了一頓，給禁足了十天。
當晚，雲素雖被顧驀塵帶回了公館602號房間，但似乎是因為剛才在隔壁親回本兒了，真就沒動她。
房型是撫複式的，跟趙隔壁不太一樣。
顧驀塵妥帖地給她安排了一件屋子，睡覺去了。
跟沒事兒人一樣。
弄得雲素一整晚倒是心痒痒，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本來她都做好準備了，沒有二次拒絕的想法。
更何況他技術非常好，她並不排斥。
半夜，雲素起來，餓了，下了樓在冰箱裡翻了一會兒，食材少的得可憐。
一邊想著他平時不做飯嗎，一邊準備去外面717買點吃的。
剛換完鞋，客廳里的燈就亮了起來，明晃，刺眼，讓雲素有一瞬間的不適應，抬手擋了擋光線。
放下手的同時，看見一身家居服的顧驀塵踩著樓梯下來。
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她。
「不跟你睡就要跑？」
雲素緩緩扣出一個問號。
這話搞的她求著要跟她睡覺似的。
拉開門：「餓了！」
顧驀塵笑了一聲，指尖朝下，對著她招了招手，聲音淡淡的：「有吃的。」
雲素的手一頓，跟著了魔似的把門關上了。
然後，眼睜睜地看著他走下來，走進廚房，從上面的櫃裡找出一卷子家常面，然後從冰箱裡拿出那些少得可憐的食材。
燒水、下面、調料。
他忙碌著，整個人平添了一層煙火氣，雲素不自覺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半晌，嘴唇蠕動：「你還會下面。」
按理說他這樣嬌生慣養的人，母親雖然不在了，但家裡爺爺父親寵著，哪兒輪得到他下廚。
顧驀塵背著她回：「我會得可不止這些，慢慢探索。」
雲素正尋思著他最後四個字里的弦外之音的時候，一碗熱氣騰騰的陽春麵就端了上來，意外地賣相極好，食慾一下子就上來了。
剛才在隔壁，光顧著跟好友鬧騰了，吃飯的時候也沒吃多少。
雲素拿起筷子，聽到他慢騰騰地解釋：「爺爺知道我有別的住處，讓家裡保姆送來的手工面。」
嘗一口，香味濃郁。
冰冷的胃被填暖了，她舒服地呼出一口氣兒。
顧驀塵坐在她對面，右手撐著額，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吃完了一整碗面。
「所以你這手藝也是跟你家保姆學的？」放下筷子以後，雲素揉了揉肚子問。
顧驀塵搖頭笑：「有些東西學了可以不用，但一定要會。」
雲素抬起頭，大概能聽懂這話什麼意思。
顧家雖然疼愛後輩，但也是嚴格氏的教育，不然怎麼可能培養出這麼優秀的一輩又一輩，家族企業越發蒸蒸日上。
「你要跟服飾品牌方合作？」顧驀塵忽的轉了話梢。
雲素一愣：「你怎麼知道？」
顧驀塵：「上次在車上你聊了那麼久，我眼睛還在，看得見。」
「……」雲素跟被噎著了一樣，「嗯，有這個意向，也想擴大一下雲氏的業務，再說有錢誰不賺。」
對方給的條件非常好，而且她擔任首席設計師的話，還不限制她。
不規定多少時間內必須出稿，但只要是她設計的，必須為己方公司所用，算是買斷她的設計。
顧驀塵緩緩點頭，「M&G？」
雲素驚了，跟複讀機一樣重複了上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
唯一不同的就是語氣更加疑惑了。
連具體是哪家都猜得到？
「肯花大手筆請你的公司就那麼幾家。」顧驀塵不咸不淡地說，「能跟你對的上眼的更是少之又少。」
「你厲害。」
雲素說，但想了想又問：「你問這個幹什麼？」
這跟顧氏也沒關係呀。
顧驀塵沒說話，只挑了挑眉，意思讓她自己猜。
雲素可沒這心思，打了個哈欠。
「吃飽了，困。」
說著，起身上樓。
結果這回顧驀塵後腳跟了上來，進了她的房間。
她護著門：「幹什麼？」
顧驀塵看著她，大手覆上她攔著門的手，一點一點地將她的手給扒了下來，戲謔道：「怕你半夜又跑了。」
「？？？」
她那是餓了！
再說本來她就沒打算在這兒過夜的！
還沒來得及反駁，整個人就被他推著進了門，抱到了床上，蓋好了被子，雲素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自己是個殘疾人。
「晚安。」
他說。
夜色微涼，屋內的氣氛卻升溫。
不過他又拿了一床被子過來，躺在她邊上，沒有任何動作，安靜如斯。
……
翌日，晨光熹微。
顧驀塵早早去了公司，雲素醒的時候看一眼手機，有消息，是顧驀塵走之前發在她手機里的。
「早餐在桌上，吃了再走。」
言簡意賅。
雲素沒發覺自己的唇角有些翹起來。
這份好心情一路帶到了公司，自己卻全然不知，還是唐寧詫異地看著她說：「雲總今天著了魔啦？這麼開心？」
雲素摸了摸臉頰，徐徐問：「有嗎？」
「有！」
「是不是談戀愛啦？」唐寧八卦地問，而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一拍腦袋，「忘了，您都訂婚了！」
雲素嘴角微抽：「不用刻意提醒我。」
有一種訂了婚之後就是屬於人妻了，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這個話題在進了辦公室以後順其自然地結束，唐寧正了正色，開始匯報工作，末了，說：「昨天趙藍月只打聽了你的行程，沒再有其他動作。」
雲素緩緩點頭，眯著眼環顧了一拳四周。
「你有空買個攝像頭過來，放在不顯眼的地方，事情結束之後收走。」
「什麼時候結束？」
雲素撐著額頭，思忖半晌，腦子裡過了一遍，回：「大概一周後吧。」
就算趙藍月現在沉得住氣，但以她的尿性，一周左右一定會有所動作，雲素是不急，有的時間陪她慢慢玩兒。
就怕趙藍月退縮了，遲遲不敢有所動作。
不過她這麼恨她，應該不至於。
「對了，今天還約了M&G的總監，下午三點，談合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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