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請繼續。」雲素朝主面試官頷首。
隨後，她便推門而出，唐寧跟在後面，一臉憋屈樣。
雲素笑：「怎麼，不願意啊？」
唐寧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您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嗎？你看，她剛才那話，分明就是針對我，以後怕是她帶我，我可使喚不了這位公主，要是凶了罵了，人又說我不給你面子！」
「我看誰敢這麼說！」雲素眼眸一凌。
唐寧楞了一下。
「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就跟帶實習生一樣，有任何問題，直接來找我，姐替你做主！」雲素語氣豪橫得很。
也算是給了唐寧吃了一顆定心丸。
緊接著聽見雲素繼續說：「再說，這也算是對你的歷練，你就沒考慮過往上走？」
雲素早就想好了，要好好培養唐寧。
而這次趙藍月的不請自來，無疑是給了唐寧一次磨鍊的機會，也讓她明白，商場如戰場，什麼樣的人都能遇到，要時刻有所準備。
「放心，她待不了多久。」末了，雲素拍了拍唐寧的肩膀道。
「嗚嗚嗚，您簡直是世界上最好的老闆。」唐寧不知道雲素考量這麼多，頓時感激的淚牛滿面。
「過了哈。」雲素無奈地攤手。
唐寧連環彩虹屁發射：「您簡直就是活菩薩降世，人美心善，我一定永遠追隨您的腳步！」
雲素扯了扯嘴角：「別拍馬屁了，去把郵件整理給我。」
唐寧這才善罷甘休，樂顛樂顛兒工作去了。
下午三點整。
雲素疲憊地捏了捏鼻樑，舒服地往椅背上一靠。
總算看完了這幾個服裝品牌方拋來的橄欖枝，幾家的意思都大差不差，最後篩選出了兩家公司。
一家是高級小眾的奢侈品牌，不少名媛貴族喜歡的牌子，風格偏低調內斂，注重細節。
另一家則是專注於給娛樂圈打造設計的，風格張揚，設計感強。
雲素有些糾結。
之前還在國外念書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給一些雜誌模特設計服裝和造型，後來名氣慢慢起來了，她便開始多方面嘗試。
思索了一會兒，還是沒能想出個結果來，她給白思玥打了個電話。
「選A。」白思玥立刻就有了決斷。
「為什麼？」
「名媛的錢可比那些明星的錢好賺多了，素素，你這麼有才華，可千萬別蹚娛樂圈這躺渾水，麻煩死了。」
雲素垂了眼眸，倒是不是怕蹚渾水。
只是，私心以為如果選第二家的話，以後的業務拓展能更全面一些，之後雲氏也不止想往服裝品牌發展。
現在是個流量至上的年代，而名媛那個圈子小，受眾面不是那麼廣。
白思玥沒雲素想得那麼深，喋喋不休道：「前陣子白凡澄和圈內某個三線小花玩兒上了，結果，那女的死乞白賴的不肯分手，還假裝懷孕想嫁進我們家。」
「……」
「我的天吶，我們白家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嗎，我也不是歧視，只不過她這種不乾不淨的手段真是讓我覺得犯噁心。」
白思玥越說越上頭，雲素安慰道：「好了好了，消消氣。」
她是沒有遇到趙雅夢母女倆，那手段，可比這位三線小花厲害多了。
「算了，不說這個了，越說越氣。」白思玥轉了話梢，「你什麼時候跟我們出來玩啊，你訂婚這種好事也不跟我們出來慶祝一下。」
雲素的嘴角抽了抽。
她能說……沒過多久她又要結婚了嗎？
「就這兩天吧，地點你定，我買單。」雲素大方得很。
「不愧是你！」
掛了電話以後，雲素心裡有譜兒了，準備給M&G官方打電話。
這時，有人敲了敲門。
「進。」
引入眼帘的便是趙藍月那張堆滿了笑容的臉龐，手裡正端著一杯咖啡，非常體貼地說：「妹妹，工作這麼久肯定很累吧？」
累，看到你更累。
雲素語氣冷淡：「什麼事？」
「來給你送咖啡呀。」趙藍月沾沾自喜，好順帶指責總裁辦的其他人，「那些人一點兒也不知道體諒你的辛苦，你忙了半天也不知道進來送杯喝的。」
雲素盯著她那張諂媚的臉。
變化如此之大，必定有詐。
「我工作的時候一向不喜歡有人打擾。」雲素說，「還有，這些事不是你應該乾的，唐寧讓你來的？」
趙藍月冷哼一聲：「她就丟了一堆沒用的郵件讓我整理，根本不搭理我！還是姐姐你的副手呢，我看根本就是名不副實吧！」
她拉踩別人的嘴臉讓人心生厭惡。
雲素壓下不適感，語氣凌厲：「在公司，別人怎麼叫我，你就怎麼叫我。」
趙藍月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氣場給嚇到了，但礙於她是上司，只能壓下不滿應道：「知道了，雲總。」
呸！這個位置明明是父親的！
雲素不過是鳩占鵲巢罷了！
「還有，唐寧現在是你的直屬上司，她讓你做什麼你就乖乖聽著，幹不了的話，出門右轉不送，我的公司不養任何一個廢人。」
「你……」趙藍月剛想破口大罵。
但是一想到母親的叮囑，還有父親被軟禁的事情，最終還是把這口氣咽了下去。
低眉順眼道：「我說過我想來你的公司好好學習一下的嘛，不會那麼容易退縮的，雲總你放心，我一定聽唐寧姐的。」
「最好是。」雲素冷眼相對。
倒是驚訝於她這次竟然沒有發脾氣。
往常她說這些的時候，以趙藍月的耐性，可早就裝不下去了，恨不得撲上來將她敲到頑固啊。
這一次倒是沉的下氣來。
有長進。
半晌，見趙藍月還沒有要走的意思，雲素挑眉：「還有事？」
趙藍月有些心虛，眼神飄忽著。
「有事直接說。」
「我很擔心父親，不知道他在醫院裡怎麼樣了，傷口有沒有好。」趙藍月抿了抿嘴唇，「你也是她的女兒啊，應該能明白我的心情把！」
雲素冷笑。
不好意思，她不明白，因為章潭默根本不配當她的父親！
見雲素沒說話，趙藍月小心翼翼地問：「我能不能去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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